去了。顾成在后边儿拿肩膀撞他,“生气啦?”苏城冷哼,“跟你犯不上。”
苏城钥匙还没插进去,就被顾成转了个身压在门上,忽地亲了上去。这一次半点没客气,直接撬开牙关,舌头都进来了。苏城没防备,惊悸之下僵了一瞬,继而习惯性地想揍人,硬生生憋住了。开始不太自然,还惦记着尴尬那茬儿呢,但又不想露怯,便也有来有往。不过接吻这事儿他可弄不过顾成,没一会儿气息就乱得一塌糊涂,整个儿身体从里到外开始发酥。
顾成退出去的时候苏城的舌尖还无意识地追了一下,顾成喜欢他的青涩,覆上去又浅啄了几下。“答应了没有?我可是追了你一整天了。”
苏城想乐忍住了,“还真是委屈你了,我就爱看你委屈着怎么办?”
顾成搂着他腰的手臂紧了紧,“那还不好办,跟你好我还不够委屈的?”撩完赶紧顺毛,“你爱看我委屈一辈子都行。”
苏城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一辈子”三个字取悦到,这没品的破玩笑也懒得跟他计较了,恨恨地往顾成唇上咬了一口。
顾成舔了舔被他咬过的地方,有浅浅的痕迹,还挺疼。他再次吻上苏城柔软的薄唇,双手也开始顺着腰线游走滑动,钻进裤子里面,握住那挺翘的两片臀瓣。苏城对后面莫名地恐慌,双手立马攥住他两个腕子,顾成也不强迫,只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别紧张。”
大抵是因为心虚,苏城对紧张、不会、没经验之类的字眼儿十分敏感,而且忌讳,一听就想自爆。他翻身想跟顾成掉个个儿,顾成识破他意图,在他两边腰眼挠了挠,苏城一软便泄了力,转了个圈什么都没变,顾成仍是将他禁锢在大门与臂弯之间。
有年头的老居民区防盗门也是那种带铁丝网的铁门,能看见人,一碰就哐当哐当响。原本靠着就已经咯咯吱吱了,这一番动作下来,防盗门一把生锈的老骨头哗啦啦唱了个痛快。顾成不晓得是聋了还是傻了,竟然对此置若罔闻,苏城把人往外抵了抵,低声道:“别动别动!”
顾成故意把腰胯往前送了送,跟他贴在一处,“好,不动。”
苏城恼怒道:“你变态吧,回屋不行么?”
顾成凑到他耳边,一开口嘴唇便若有若无地蹭了一下,气息则一丝不漏钻进耳朵眼儿,“刺激。”
幽暗的楼梯间,老旧的防盗门,顺着高高窗口溜进来的浅淡月光和门缝里透出来的灯光,私密与暴露仅仅一线之隔,欲望与惊悸相互催生。的确是刺激。
不安全因素的存在往往让兴奋来得加倍猛烈。
进屋的时候已经硬得能挂个绳子升小旗儿了。
在卧室门口又撕吧了一个回合,两个都是拖着人直接往自己房间走,由于力的作用,门牙差点儿没磕掉。
顾成纯粹嫌弃隔壁卫生条件堪忧,苏城则怀着十分不可取的侥幸心理,认为“在我这地盘你就得听我的”,虽然只是一厢情愿的自欺欺人。
此处省略若干字……
第74章 你爸真爷们儿
两个人靠在一处,静静等待高潮后的余韵过去,肌肤因汗水和□□变得黏腻,然而听见彼此心跳的声音,却均感一阵难以言说的小小欢喜。
苏城抬起一条腿搭到顾成身上,“你妈妈不喜欢我……或者说,不喜欢我和你在一起?”
清楚儿子性取向、平静接受儿子有男朋友这一信息的情况下,情绪低落,友好度直线降低,那岂不就只有这一个可能了——不喜欢这个人。
顾成噗嗤乐了,“接下来该脑补婆媳斗法了么?”
苏城不干了,起身就要跟他理论,被顾成一把摁回去,在唇角亲了一口。他急眼,因为他确实已经在想,顾成妈妈不喜欢他的话该怎么办。可这也怨不得他啊,遇到困难想应对方案,难道不是正常的思维模式么?
顾成道:“我妈不是不喜欢你,她是不喜欢我跟任何男孩儿好。”
“咦?我怎么觉着她对此很骄傲呢,都能上街□□了!调侃你的时候玩得也很开心!”能拿这事儿说笑,日常的态度可以算是相当平和了,同纯粹因为护短在外人面前强撑有质的区别。
顾成解释,“她对我性取向的态度,用她自己的话说那就是——伤心欲绝,不过她誓死捍卫我选择伴侣的权利。她做过努力,但无法改变,又要坚持她尊重人权的人生准则,只好强迫自己调整心态,时间久了就呈现出你所看到的这样一种扭曲的状态。”
苏城回味了一会儿,关于顾成形容他妈妈“活得比较虚构”的说法,似乎是get到那么一点意思了。
说起妈自然联想到爹,“那你爸爸知道不?”
“知道,坚决反对。”
想到顾成从来没提过家庭情况,那次宋若希兴师问罪他就说跟他爸爸在冷战,当初住院也没人来看,问他只说不方便,多半就是因为出柜导致和家人关系不睦。前路艰辛啊,然而苏城的小惆怅迅速被好奇心所顶替,“你妈这算是艺术家吗?那你爸是做什么的?自打他们知道就一直冷战啊?”问出来又觉得不是太好,查户口似的,浓浓的八卦味道,跟相亲的时候问对方姓嘛、叫嘛、哪毕的业、挣多少钱、家里几口人、人均几套房、说说说说说说说好像也没嘛区别了。
形象瞬间垮塌了。苏城赶紧又补一句,“我就随便问问,不方便就不说啊。”
“为什么不方便?”顾成反倒纳闷,以交往为前提,他并不认为这些有什么不能说的,如果对方想要知道,他自然据实已告。家人和朋友是对一段认真的交往关系最基本的尊重。
顾成呼啦啦全交代了,就差背后升起八个大字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顾妈确实是艺术专业的,油画,热爱琴棋书画诗酒花等一切浪漫的东西,旅居国外,离婚十年。
顾爹跟他们居然算是半个同行,以前是边防武警,受伤返城后在内卫部队呆过好些年,抗洪抢险、地震救援、恐怖袭击一样儿没落下过,现在在公安部办公厅喝茶看报纸,总算消停了些,实际上烦得他不要不要的。
爷爷是上过战场的革命老干部,姥姥是念过私塾的地主大小姐。
父母知道他的事,老人家们不知道,三口人在这件事上达成的唯一共识就是——这辈子就没有必要让两位老人知道了。
苏城大为敬佩,“你爸真爷们儿!”
顾成颇为意外,“一般人都会奇怪,为什么放着安逸舒适不选,偏偏要上一线去玩儿命。”
“人各有志,哪里奇怪了……”苏城对这素未谋面然而注定同他们势不两立的顾爹心生敬畏,“你爸一准儿不喜欢做文职。”
“你还挺了解他的,何止不喜欢……文职……”顾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