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了。
哈利·奥斯本觉得,要是他相亲成功,那他今后生活幸福的唯一可能就是指着这女孩子 有一天忽然变成一个哑巴。
总而言之,他迫不及待地想从眼前的现状里脱身出去,如果彼得能够看错时间、提前两个小时意外地来到这里找到他,那就真的是上天眷顾了。
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千万分之一的可能竟然实现了。
就在哈利痛苦地低着头,把发痛的头埋在自己的臂弯里的时候,他忽然听见了彼得的声音,那原本熟悉的声音简直变得如同天使一般——
“不好了不好了,你家着火了!”
哈利万分惊喜地抬起头。
彼得!彼得来救他了!
然后,他眼睁睁看着彼得一把抓起奥利维亚的手,用那焦急万分的逼真的神情牵着她就要往远处跑:“火势已经蔓延到二楼了!”
就在这时,他的眼睛落到了奥利维亚的会面对象,哈利的身上。
彼得:“……”
他僵住了。
奥利维亚还在逼真地如戏:“天啊我所有的东西都会被烧毁的!”
彼得:“……”
奥利维亚依旧沉浸在她的演技里:“我的三个孩子还在那里呢!”
彼得:“……”
哈利如同石像一般僵在原地。他仿佛被冻住了一般,全身上下只有眼珠子可以照常转动,使得他的坐姿更加诡异了起来,仿佛把全身的力气都压在那两个眼珠子上了一样,他瞪着彼得,又看向还在沉迷演戏的奥利维亚。
很明显,奥利维亚很少遇到这种可以让她发挥演技的场合,现在已经沉迷在自己的设定里,甚至控制不住地哽咽了起来。
奥利维亚:“我的孩子们,真是太可怜了,为什么要他们遇到这样的事情。”
哈利僵硬了很久,才勉强挤出一句话来:“你知道在纽约是可以叫救护车的,对吧。”
在拉着奥利维亚的手无语了近十分钟以后,彼得才说道:“介绍一下,这个是哈利,我以前学校里的朋友。”
奥利维亚的大脑已经在十万分之一秒里从早上彼得说他要拯救另一个朋友瞬间转到了眼前这个朋友以及尴尬的现状。
她终于从那种演技氛围里脱身出来了:“哦。”
奥利维亚平静地说:“那就很尴尬了。”
然后,她挽住了彼得的手,对着石像一样的哈利微笑:“彼得的朋友你好,我是彼得的好朋友。”
——————-
半个小时以后。
纽约最著名的情侣餐厅里,侍应生用难以描述的眼神看着对面一桌三个人。
这可真是他见过最与众不同的约会了。
哈利情绪激动地挥舞着他的手臂,用控诉的语气叫喊着:“你哥哥简直是个纳|粹!纳|粹!”
奥利维亚喝着她的果汁,懒洋洋地问:“那你可以直接和我父亲说嘛,人还是需要交流,不交流怎么行呢?”
哈利则郁闷地灌着他的酒:“我怕我拒绝了他,接下来就只剩下你了。你简直是个恶魔,恶魔!纳粹还可以开枪打死,恶魔简直令人绝望……”
奥利维亚对彼得解释:“我爸妈觉得他是典型的优秀青年,一看就很容易变成一个坏人。你知道的吧,反派总有一个理论,从好人变成的坏人比坏人还要坏人,就像被长期压制的弹簧会反弹更高一样。”
彼得有点担心哈利的状态:“我想你对西蒙有点误解,他是一个很好的人,温柔而且礼貌,你只是不够了解他而已。”
奥利维亚:“事实上,西蒙确实算是个纳|粹。”
彼得:“……啊?!”
奥利维亚:“我开玩笑啦。”
彼得这才松了一口气。
奥利维亚说:“不是狭义上的那种纳|粹,是语气词里那种纳|粹。我不知道你们还把那种性格比较残暴的叫做什么,恐|怖主义者?暴|君?”
彼得:“……”
奥利维亚继续说道:“西蒙正好不是那种人。”
哈利:“……”
奥利维亚继续补充:“总而言之就是很可爱的那一种男孩子,而且可爱比较有杀伤力的那一种。爸爸妈妈费了很大的功夫才让他变得像一个好一点的坏人。”
这时候,彼得凑近了哈利,小声提醒:“他们家很多词的词义和正常人那里的词义不一样,所以如果你听不懂就当她是在唱歌,我就是这么理解的。”
哈利可能是把自己灌酒灌太多,胆子也大了起来,问奥利维亚道:“我就很想知道,你佩尔斯先生到底看上我哪点好,这么信任我把儿女交给我。”
奥利维亚诧异地看着他:“天啊,你一点都不了解你自己吗?”
她叹息了一声:“就像明珠不知道自己闪耀着光泽,真是太可惜了。”
奥利维亚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哈利:“因为你天生就是一个坏人啊。你看你家境富有,却情感空洞。你渴望做一个好人,命运却注定一次有一次把你打败。虽然你犹如宝石般明净通透,却始终被另一个人遮住无法现出光环,要知道,最可怕的东西不是生而丑陋,而是美好的东西被摔碎。”
她专注地望着哈利:“我父亲相信你摔碎了以后会比那些天生的坏人还要邪恶呢。”
哈利:“……”
哈利:“承蒙抬举……”
奥利维亚继续说道:“你要知道,邪恶一开始都源自痛苦,但是痛苦也各有不同,别人强加的痛苦会磨练一个人,命中注定的痛苦则会把一个人击倒。我真的好羡慕你,你看我多么努力想做一个坏人,可是我就是没有你这样的天分,哎。”
哈利难得专注地望了奥利维亚三秒钟。
然后,他转向彼得:“你真的不考虑带你未来女朋友先去疯人院检查一下吗。”
彼得没怎么注意他说的话,随口应了一句:“哦,她在那里有很多朋友,我们本来约好下个月三号去那边见她朋友的。”
哈利:“……”
你这理所应当的语气是要怎样。
而且为什么他总觉得,彼得正在以从所未有的专注听着这姑娘说瞎话呢?
哈利很想提醒彼得,这姑娘的哥是个纳粹,而这么看都是个魔鬼啊!
为了朋友的未来着想,他还是多嘴问了一句:“她朋友是关在里面的还是给别人治病的?”
彼得下意识回答:“我没问,大概是医生吧,或者是护士,你知道的,女孩子嘛。”
……
这两个人简直配一对正好。
哈利绝望地说:“我不想摔碎,你要是不想嫁给我,能不能想个法子让我改一改别让佩尔斯先生那么待见我。”
奥利维亚专注地看着他。
奥利维亚继续专注地看着他。
最后,奥利维亚说:“我觉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