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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着头,轻笑着道:“嗯,我轻薄了你,你要如何。”叶锦书低头对准顾笙的唇响亮的亲了一口,得意的道:“我也要轻薄你。”说完也不看顾笙的神色,眼睛就落在顾笙胸前,四小姐的胸口可不比她这般平坦,微隆起的凸起将中衣撑起,配上精致的锁骨,格外的风情,叶锦书瞪着眼睛看的入神。眼中闪过一丝羞色,顾笙撩起锦被盖住自己翻身背对着叶锦书道:“快睡,若再不躺下就回你房里。”

    被威胁的叶锦书乖乖躺下,心中却愤恨不平,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只许她摸自己的胸口却不许自己摸她的胸口。不过等四小姐睡着后,她可以,嘿嘿,叶锦书贼嘻嘻的望着顾笙的背影。顾笙自然感受到了身后那囧亮的目光,不用回头也知这人心中再想着什么,头上落了两条黑线,这人真是调戏不得,原本以为是只温顺好欺负的小乖兔,却不想是条小狼狗,还是只有仇必报的小狼狗。

    不过躺下闻着顾笙身上的清香,原本还想等顾笙睡着后做坏事的人,不一会就依偎在顾笙身旁睡着了。顾笙睁开闭着的眼,侧耳听着叶锦书平稳的呼吸,小心翼翼的转过身,望着叶锦书乖巧可爱的睡颜,轻轻的勾起唇角,抬头轻轻在叶锦书额头轻吻,顾笙缩进她温热的怀中靠在她胸口听着她的心跳,呢喃道:“小大夫,好梦。”

    这世间感情一事原本就难以预测,顾笙从未想过会爱上这个胆小蠢笨如孩子一般的叶锦书。若问她是何时对叶锦书动心,恐怕就是在寒山寺后山宅院里,叶锦书流着泪问她手是否还疼的那刻。一滴滴在她掌心的热泪,灼痛了她的手,也让她动了心,就是这般简单。谁会想到,聪明绝顶擅识人心的顾四小姐会这般轻易的对一个人动心呢。一生陷入设计他人,被他人设计的险绝之路,越是简单清澈的人越是能让她心安。

    这夜,顾笙睡的格外的好,夜里一丝风吹草动就会被惊醒的人,难得的到了快要天亮时才睁了眼。一睁眼就看到叶锦书睡得正熟的脸,微张着小嘴传出细细的呼噜声,像极了猫咪被人抚摸舒服了,发出的咕噜咕噜的声音。顾笙慵懒的在她怀里动了动,扯了扯她长长的睫毛,又在她细嫩的脸上捏了捏。睡梦中的叶锦书被人骚扰,很是不满的哼唧了几声,伸手挥开顾笙的手又重新熟睡起来。眼看着天快要亮了起来,虽有些舍不得,顾笙也只好揪着叶锦书的耳朵唤她起来。

    没睡醒的叶锦书目光呆滞的望着前方,任由顾笙摆弄着她替她穿衣。这人刚醒时如同痴呆般的性子顾笙早就知道,虽有几分无奈可也没办法,只能如同老妈子一般伺候着这个大少爷穿衣。拍了拍叶锦书的脸,顾笙无奈道:“伸手。”叶锦书乖乖伸手。最后顾笙替她整了整领口,才算是帮她穿完了衣裳。

    叶锦书扒着窗台探出头问道:“四小姐,我今晚能再来吗。”穿戴整齐的顾笙敲着她额头道:“不能。”叶锦书闻言撅起嘴有些不甘的道:“那明日呢。”顾笙望了望门口道:“你若是再不走,阿素可就快要来了。”叶锦书也知如今已是不早,再不走,顾府的丫鬟小厮就开始早起忙活了,若是被碰到,可就不好了。只能依依不舍三步一回头的走了。

    叶锦书前脚刚走,阿素后脚就敲响了房门。梳洗一番,用过早膳后,顾笙就捧了本书坐在房里。不多时,便有一道人影从窗口跃进房内。定眼望去,正是残了一臂的小笼包。

    顾笙也不客气,放了手中的书籍,便皱着眉头关切问道:“小笼包姑娘,如何了。”小笼包眉目间满是疲惫之色:“楼主托我多谢四小姐,若此次不是四小姐通风报信,恐怕这次我刺影楼便逃不了此劫。”顾笙轻轻叹了口气道:“此次是晋王殿下及时告知我,我才知宁王要对刺影楼下手。”小笼包冷哼一声,神情中有几分狠厉:“没想到这江湖中,竟有如此多的门派已归于宁王麾下。楼中一个新手执行刺杀任务时,出了点小差错,没想到就失这么一次手,竟遭遇了如此大的反扑。分布在青州宜州的几个据点几乎同时被毁了,还折损了几位老资格的师兄师姐,不仅如此,他们顺藤摸瓜还险些找到了主楼。楼主极为震惊,吩咐我们全部分散开先隐蔽起来,怕是他们已经得了刺影楼的刺客名单。”

    顾笙点点头,勾着唇角冷笑道:“近日我府里头也不安全,宁王的手已触到了我顾家人身上。这次是我们大意了,不过既然宁王送了我们这么大一份礼,我们又怎能不好好送一份回礼呢。”小笼包望着顾笙,微眯着眼沉思了半晌才道:“我家楼主昨日已抵达朔州,若是四小姐有何计谋,可与楼主见面相商。”顾笙有几分诧异的挑尾问道:“净璃前辈竟来了朔州。”小笼包点点头,眸子中有几分复杂,她轻声道:“楼主说,要来朔州见一个许久未见的故人。她还说,是何故人,怕是四小姐已然猜到了是谁。”顾笙垂下头,心中已有几分了然,净璃的故人除了叶锦书的娘亲还会有谁呢。

    接上行人络绎不绝,一个穿着寒酸衣裳上补着补丁相貌平凡的妇人拎着手中的竹篮在街上慢慢踱步。妇人停在了个卖菜的摊贩前,浑浊的眼在摊子上的各种蔬菜间扫来扫去,似乎正踌躇着不知该买些什么。见她站在面前半天未动,小贩有几分不耐烦的赶她离开:“不买就赶紧走,别站在那挡了别人的道。”妇人局促的点头哈腰赶紧走开,走了许久又停在了一个卖糖人的小摊前。众人都有些奇异,孩子才会围着的糖人摊,竟然站在一个许久不动的妇人。妇人望着在摊主手中慢慢成型的糖人,目光慢慢的遥远起来。

    她记得,桥织小时候总爱缠着她去街上买糖人,她虽不喜欢那般甜腻腻的东西,可桥织却每次都要买两个,定要给她一个,还总爱逼着她吃完,每次当她皱着眉头苦着脸吃完那腻的牙疼的糖人时,桥织都会格外的开心。细细想来,其实桥织以前也曾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如今却是一个温婉的妻子母亲。

    不远处,张婶拉着织娘疑惑的问道:“我说织娘阿,你家锦书也过了吃糖人的年纪了吧,怎么每回上街你都要瞅着那糖人发半天呆。”织娘低下头,抬手撩了撩落在耳畔的发,眼眸空洞黯淡,却笑着道:“只是想起她以前一些事,无碍,咱们走吧。”她只是想起,小时候,她总爱缠着师姐去街上买糖人,明知师姐不爱吃甜腻的东西,却每次撒着娇逼着师姐将那糖人吃完,不为其它,只为每次看到师姐那无可奈何又宠溺的神情,那种让她为之着迷的温柔的眼神。

    一直站在糖人摊前的妇人,突然身子颤抖了起来。那是她熟悉到骨髓到血液,她日思夜想的人阿,是她吗。净璃不敢转身,她突然有些惊恐惧怕起来,她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