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打电话才说的接了个活儿不能给他送午饭,现在怎么变成好几天都不回来了?
“本来是个挺容易的事儿,就是保着两车货运上船。谁知道离我的地盘还有两公里的地方,第二辆车翻了,货全被抢了。那个地盘的主儿又跟货的主人有仇,两拨人正扯皮呢,可是第一辆车已经进了我的地盘,所以货主多加了钱,让我们保护那批货。”
“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的,挺轻松的活儿,就是耽误事儿。我找人算了,明天是好日子,还想着今天扫扫尾,明天正式开张呢。”
秦默想了想说:“我过去看看,没什么大问题明天试营业,等你回来了,再找个好日子正式营业。”
“别试营业了,就明天正式开业吧。”
“那怎么行,老板都不在,谁来剪彩?”
“你呀,你是我媳妇儿,你上去剪彩是应该的。”
“别胡闹了,别的事你都不用管,只要毫发无伤的回来就行了。”
“媳妇儿,我要是缺胳膊少腿的,你还要我吗?”
“多大的人了,还这么胡说八道。”
“媳妇儿,你是不是心疼我?”
“我不心疼你,我怕你母亲心疼你。”
“媳妇儿,别嘴硬,我知道你心疼我怕我受伤,你放心吧,我一定全须全尾的回去。”
秦默笑了笑:“明天试营业,你有什么不放心或者需要特别注意的吗?”
“也没什么,就是想把摄像头再确认一下。”
“我知道了。”
“我让铁子带几个人回去了,有什么事你找他。”
“那你身边的人还够吗?”
“够,大勇能一个顶俩。”
“你们都小心点。”
“是,媳妇儿,让我亲一个。”
秦默立即挂断电话,看了看表,也差不多到时间下班了,收拾了一下去了吉庆楼。先跟铁子确认了所有的摄像头和麦克风都能正常工作,又楼上楼下转了一遍,召集负责人开了个会。
“你们老板有事走不开,我来介绍一下新的薪资制度,每人每月的收入所得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基本工资,以本市最低工资为标准,另一部分是绩效奖金,与当月业绩挂钩,年底还有分红。吉庆楼是服务行业,服务态度是第一要素,如果有被投诉态度不好的,第一次,扣本人一个月的奖金,第二次,扣本人和主管三个月的奖金,第三次,本人辞退,主管扣一年的奖金。当然,不排除客人无理取闹的情况,这种情况下不会扣钱。如果有跑单的,将从点单人的奖金里扣除结账金额的三倍。跑单三次以上的,点单人和主管同时辞退。明天是试营业,鉴于大家不大熟悉情况,暂不做辞退处理,扣除奖金减半。吉庆楼业绩的提成,要靠大家的共同努力,就像你们老板刚才说的,只要他赚了钱,绝对不会亏待你们。”
散会后,铁子和陈和被单独留下:“有长哥的消息吗?”
“没有,明天开业了,要不要把人撤回来?”自从长哥离开,陈广就派了人到处找。
秦默想了想说:“先别撤,万一忙不过来再说。和叔,财务主管都说了吗?”
“如果他还有没说的,那我真要佩服他了。”
秦默去看过那人一次,基本已经不成人形了。
“钱都追回来了?”
“按照他说的都追回来了,虽然金额不小,但我总觉得数目还是不对。”
“阿广不想追究他究竟拿了多少钱,算了吧。我在找人查他的私人账户,暂时还没有结果。”
“我专门留了人盯着被冻结的账户,可是阿长一直没有出现。我觉得就两种可能,一是他死了,二是他还有我们根本查不出来的账户。”
秦默接口说:“三是他有别的来钱的道儿。”
陈和说:“目前来看,三的可能性比一和二都要高。”
“他能有什么路子?”
铁子突然说:“长哥会不会去贩毒了?”
秦默问:“你为什么这么想?”
“如果老大不在,抓到毒贩都是长哥处理。一般情况都是切两根手指头打断一条腿,我有一次在路上看见了曾经抓过的毒贩,胳膊腿都好的很,当时我以为是我看错了。如果长哥没处理他们,反而是跟着他们干了,这应该是最来钱的路子了。”
陈和说:“更有可能是他们都跟着阿长干了,阿长如果一直在监视阿广,那么阿广手里的线路和人手布置他就都知道,而那些被阿广拒绝进来的毒品,有可能就会被他放进来,我们还发现不了。”
“这些都是猜测,别让阿广知道。”秦默的第一反应就是一定要瞒住他,即便是真的也要瞒。
陈和看着他说:“总是要让他知道的。”
“也许咱们根本就猜错了,也许长哥有什么难处,不得以才这么做。总之一切调查清楚之前,别让阿广知道。”
“好吧。”
“铁子,多派人去找长哥,但也要提醒他们一定要注意安全。若真是跟毒品沾了边儿,说不定他手里还有枪。”
“好。”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在阿广不怀疑的情况下让他改变线路和布置?”
“除非是出了事儿,否则很难改的,因为都是走熟了的,各方面也打点好了,一旦改动都要重新来。”
“那也就只能提醒他们提高警惕了。”秦默有些不放心,可是又没办法,只得先把长哥的事暂时放下,又转了一圈,单独跟各楼层主管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才心神不宁的回了家。
因为是试营业,也没什么仪式,只是放了一挂鞭炮,门口立了一块“试营业”的牌子。
秦默担心开业没人光顾会比较尴尬,嘱咐各部门经理把客户带到吉庆楼,可是又担心服务员业务不熟练让客户不满意。早早的结束了工作,带着所有的秘书赶过来帮忙。
到了门口却吓了一跳,还不到六点,饭店的已经坐了大半,酒吧和俱乐部甚至已经开始排队。
秦默看见铁子在帮忙维持秩序,把他拉到旁边问:“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今天免单?”
铁子笑说:“老大也经常在酒吧和俱乐部里玩儿,跟很多客人都成了朋友。前几天联系了他们,没想到来捧场的人还不少。”
“既然这样,也别让阿广没面子,辛苦你盯着点儿,如果是他的朋友就打对折。我们都是来帮忙的,如果人手不足……”
铁子连连摆手:“用不着大嫂干活儿。”
秘书们“扑哧”一声全笑了,堂堂总裁在这里成了大嫂。
秦默有些不好意思,严厉的说:“笑什么,你们叫阿广夫人的时候,叫的不是也挺开心的?”
秘书们都跟了他很长时间,知道他的脾气,只要不是公事,他都是很随和甚至是好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