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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们都带来,到时候就又能看着小皇孙了。”赵太后认定了徐昭仪肚里是个男孩,最爱听的就是要添个小皇孙,想了一回让翠桐去丹凤宫告诉卫敬容,她在青丝宫住的殿里依旧要开一块菜地,还要养活几只鸡。

    卫敬容平日总要同她说道理,开菜地可以,养活鸡不成,光禄寺可不差这些,这回却立时就点头答应了,让光禄寺抱几只活鸡去,还说要让秦昰跟着赵太后学种菜。

    赵太后这下高兴了,她那会儿想手把手的教自己的大孙子兴旺种菜,卫敬容同她顶了起来,要读书要练弓马,又不是庄稼汉子,学什么种菜。

    可这回卫敬容却把话说得很漂亮:“叫他也知道知道民间疾苦稼穑艰难。”

    秦昰也已经大了,明岁亲耕他也得下地,不能再抱在宫人手里,秦昰多吃少动,跟着赵太后在土里跑跑,身子也壮实些,宫人也不会真的看着这两个亲自种菜。

    素筝冰蟾两个这回要跟着一道去,素筝吃了教训,知道卫善做的每件事都有用意,便不再多话,把要带的东西都理出来,报给卫善听,跟着椿龄又来了内室,手里捏着两本小册,奉送给卫善看。

    她伸手一翻,写得细细密密,她让落琼打听了许多赵太后的习惯来,早上甚时候起,夜里甚时候睡,平日爱吃什么,一条条都记下来,交给椿龄,让她按着点儿吩咐事,拿她也当书吏用。

    椿龄做得极用心,这里头不单写了赵太后的,还把珠镜殿的拾翠殿的样样都列在纸上,把这些拿给卫善,声儿细细的,一张脸烧得通红:“我想公主总能用得上。”

    一样要送东西,自然各宫都有,卫善特意嘉赏她,问她要什么,她却只顾着摇头:“如今已经过得极好了。”她原来在凤阳阁里侍候,身上怕是藏下些金银来的,活计又轻省,没少遭人妒忌,这些宫人也一样欺弱,能调到仙居殿,卫善待她还这么宽和,殿中诸人也待她极好,再没什么可求的。

    椿龄少言少动,日日闷在书斋里,同颂恩两个一个理书一个抄书,安闲难求,只盼着卫善永远都不放她出宫去。

    “难为你想一这些。”卫善看她不讨赏,依旧还是让素筝赏了她一袋子银珠:“你要什么自己去买就是了。”宫城中本有一处宫市,一月一开,给她银子,她也有用的地方。

    谁知椿龄竟连连摆手:“不是我想着的,是颂恩教我的。”

    卫善笑了:“这有什么,也赏他一袋就是了。”手上翻看,把这个就交给椿龄,让她按着节令给各宫分送东西,椿龄当此大任,脸上才刚消下去的红,又泛了上来。

    卫善却道:“你心这样细,做这个再合适没有了,殿中除了你,若有人肯识字的,你就教上几个,我身边总用得着。”

    卫善收了册子,想一想抽出一张花笺来,从妆奁里取出一只眉笔来,卫善天生一对儿好眉毛,从来不用眉笔,自己取出拿小银刀来削尖了笔头,在花笺上写下秦昭两个字。

    在他的名字下面写上三个字:“喜甜食。”写完了又在他的名字底下,画了一串藤萝花。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不知有没有二更

    给我加油也许就有了啦啦啦

    有小天使画了善咩咩抱大腿摸昭哥瘌痢头的画,放在微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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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章 得意(捉)

    卫敬容收了秦昭那一篮子藤萝花, 捡上两枝插在青瓷水盂里头摆在南窗边的床桌上,余下的都让宫人做了藤萝饼儿,送了一碟子给卫善, 搁在小盒里头, 掀开来带着浓浓的藤萝香。

    卫善连同雪花酥蝴蝶饼儿一并送给了秦昭,秦昭接了食盒, 掀开来一看便笑, 伸手取了一只藤萝饼, 咬开来满口都是糖油, 顺手赏了送点心的小顺子一袋金珠。

    小顺子最爱跑的差事就是往晋王这儿送东西,晋王人极和气, 出手又大方, 回回来总能得着重赏,把袋子往袖兜里一塞, 躬着腰正要退出去, 秦昭问道:“你们公主这会儿在哪儿呢?”

    小顺子弯弯腰:“丹凤殿前要结藤萝架, 公主往皇后娘娘那儿去了。”

    卫敬容被那一篮子藤萝花触动旧情, 想着在院中也结一个藤萝架, 夏日里还能取些清凉, 她才说要结个竹架,第二日天一晴立时就搭了起来。

    卫善抱着秦昰坐在廊下,看太监搭起竹架子,插上藤条枝条,秦昰自人大了, 便不肯叫人抱了,迈着短腿想去看黑白熊,虽是卫善的,他却先起了名字,看它肚皮白白,耳朵黑黑,把那只小熊叫作芝麻团。

    秦昰同姜碧成天天去看这只小熊,两人十分要好,秦昰还把自己玩的皮球给了芝麻团,给它一个球,它便能抱着玩好半日,在园子里的草地上滚过来滚动过去,两三回一咬便把皮球咬得破了一个洞。

    秦昰把自己原来那些玩具都给了芝麻团,心里惦记着要去看它,在卫善身上坐了一会儿,从她裙子上滑下去,摆了手跟卫善打招呼:“我看芝麻团去。”

    卫善扑哧一声笑了,伸手拍拍衣袖裙摆,看着秦昰出宫门,身后跟着七八个太监宫人,也不要人抱,甩开手自己走在最前头,怀里还抱了一只新皮球。

    卫善转身便能看见坐在殿中窗边的卫敬容,她一早上都未歇过,把卫管事送进宫来的单子细看了一回,才歇了没一刻,便让结香瑞香取了一匹细葛布来,亲手替儿子裁夏衣,第一件就是给秦显做的。

    那日正元帝出了丹凤宫的大门便去了麟德殿,把秦显拎到屋子里,隐隐约约听见几句“你怎么听风便是雨?不能体谅你母亲的苦心!”约莫还说了许多,有一盏的时辰,可旁的便再不知道了。

    秦显下了朝先往寿康宫去,他一早就使了小太监送东西来,又说下朝之后要来丹凤宫跟卫敬容一同用饭,姑姑已经许多年都不做针线了,忙得没功夫去做这些细活计,连正元帝身上都再少见她的手艺。

    谁做可不都是一样,连秦昰身上也少见姑姑亲手做的,有尚衣局针织局,那许多宫人在,怎么也轮不着要她动手,如今却不一样,这匹布怕是铺开来给秦显看的。

    看到这个,卫善心中满是酸楚,骨肉之间竟也有这么一日,待一个人好好非得说出来,他才知道。宫墙里这些,哪一个不是人精,要追封先皇后的事,总归瞒不住,既姑父此时还有一点歉疚,干脆就先把这话给坐实了。

    从寿康宫到珠镜殿,没半日就得着了消息,绕了一个弯再传到仙居殿时,素筝蹙了眉头:“总得告诉娘娘一声,这般流言,总该止住才是。”

    沉香捧了茶托一言不出,消息就是公主让传出去的,宫里看着诸事繁杂,宫人内侍就少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