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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控制我,还是杀掉我
作者:盏中鹿
文案
上帝惩罚骄傲的女人,用时间和爱情;上帝惩罚骄傲的男人,用和他相似的女人。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天作之合 相爱相杀
搜索关键字:主角:陆续予顾远伐 ┃ 配角:付崖惠树阮白港平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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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红,化妆,他
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风情万种?清纯无辜?妖娆魅惑?高傲清冷?
“化了妆的女人。”
陆续予挑了眼角,弯弯眉毛,笑的意味深长。
“陆续予,你皮肤怎么保养的?”
“宝贝,会化妆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她弯着腰轻轻的,慢慢的给女孩描眉,一边慢条斯理的推荐自己的化妆品。宿舍的女孩儿们都非常依赖陆续予,除了陆续予擅长化妆的原因以外,还有是因为尽管他们同龄,但他们总觉得陆续予的心理年龄高出他们一截。
“我最近看上了好多种口红。”
“我也是,迷上好几种色号!”
“诶陆续予,你说哪几种颜色会比较好看啊?”
陆续予眼角含笑的看了围在她身边的女孩儿们一眼,“你们是指悦己还是取悦别人?”
“两种有什么区别吗?”
“如果你喜欢哪种颜色的口红,那就买。不用管其他的,你要学会满足自己。但如果你只是涂给一些男人看,那就不必大费周章,因为你红遍千万颜色,到他们眼中,只会汇聚成一种,红。”
女孩儿们互相看了看对方,纷纷笑了起来。
“我上次出去玩,精心化妆,但口红没涂厚,不显色,最后回来对象和我说了一句:你看你不化妆多好看。”
陆续予正在化妆的那个女孩听了也插了一句:“诶呀你们不知道,上次我对象在地铁上硬生生把我的假睫毛撕掉了!他撕完了才一脸尴尬的跟我说,我就是试试粘性如何……”
宿舍里一群姑娘咯咯咯的笑出声来,陆续予弯着眉眼,手中眉笔都有些颤抖了。
“诶你们知不知道楼下那个经常跟别人打架的男的今天被拖走了?”
“拖走了?”
“说是被打到昏死过去,然后一群人干脆把他丢进垃圾场了。”
陆续予搁下眉笔,拧开眼线液瓶盖的手指略略一顿。她扬起眉毛,随意的扫视了一下周边的女生,或谈笑或讥讽,每一个脸上都虚情假意。她复又低下头,将眼线瓶放到桌子上。
“那种人被丢进垃圾场,是因为他本身就是垃圾吧。我见过他,明明弱的要死,看到人就躲,可能就因为这样那些人才越看他越不爽吧?”一个女生出声讨伐这个传言中的男人,其余人纷纷附和。
陆续予一直没有说话,但当其余的女生问起她时,她便露出一个惯性微笑,“嗯,我想是这样的吧。”
她明明知道她亲眼看见的和他们说的不一样。
但出于自己的利益,陆续予早已习惯附庸于人,虚伪如何,作假如何,她就是这样。
至于他人的死活,她才不关心呢。
倘若有人问她,你问心无愧吗?你从不对自己的虚伪势力感到羞耻吗?她都会耸耸肩膀,眼中带着嘲讽的笑意坦率的回答那个人,我们不都这样吗?
人类,不都是这样吗。
这个想法在陆续予脑中深种。
陆续予已经无数次对同一个人袖手旁观了。
很久以前陆续予就觉得,世界上没什么好人坏人之分。她听过那么一句话:人分两类,迷人乏味。也正是如此。那些所谓的好人都可以是伪善,而坏人又都并非完全恶意,既然如此,那何不做一个有趣的人。
陆续予从超市出来,怀抱着一堆速食面包和速食肉类食品。路过第一个巷子口时,巷子口蹲着的几个男人频频向她投递眼色。她置之不理。
路过第二个巷子口时,她拐了进去。因为这里是回去的最佳捷径。
她知道这巷子里蹲着一个人。他深咖啡色的衬衣从肩膀向腰部被扯开一道很大的口子,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下,鲜艳的伤痕条条挂彩般吊在他的身上。他的裤脚被磨破,手上和脸上粘满了肮脏的灰尘。他头发乌黑,此刻却被打散了,凌乱的耷拉在前头。他窝在那里,同一堆废纸箱在一起,无声无息,快要死了的模样。
陆续予像往常一样恹恹的从他身边走过去,吝啬于给他一个眼神,可她这次却无可奈何的被纸箱绊倒了。
她狼狈的跪坐在地上收拾着一地的食物,紧紧的皱起眉嫌恶的要离这个垃圾远一些。等她捡起最后一块面包的时候,她无意间对上了那头凌乱头发下的乌黑的眼睛。
他的眼神令她畏惧,因为在那一瞬间,她感觉到他仿佛一眼看穿了她的所有,那种锋利、尖刻、锐利的眼神,像世界上最锋利的刀一样,趁她不设防的时分狠狠的扎进她的灵魂,给了她致命一击。
于是紧接着排山倒海的厌恶感袭来,她有些踉跄的站起身,却听到那个人开了口。
他说,
“陆续予。”
她简直难以置信,这个素不相识的男人为什么可以准确无误的叫出她的名字。
谁愿意和一个垃圾相识。
她不愿意。
他叫顾远伐。
在那个无数次陆续予对他袖手旁观中的一次里,他就记住了她。
那个黄昏,他在小巷里与人斗殴,被打到吐血,几乎快死的时候,他靠着墙壁,竟听到了隔壁巷子里的对话。
他在这里的巷子血流成河,与死谋生,她在隔壁与人谋商,低买高卖,甚至可以以假乱真。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她虚伪,手腕狠辣,所以他才要叫住她。
“陆续予。”
他看到她几乎算得上是惊恐的眼神,不禁露出一个嘲讽的微笑。他知道自己在她眼里是什么样的,肮脏、低级、懦弱,但也就因为这样,他才要叫住她。
她一定不知道他是怎么认识她的。
“你就不能留一块面包给我吗?”他的嗓音嘶哑,如果他仪表光鲜,这种嗓音或许还能叫人心疼一下。
她本来要离开的步伐因这句话有了些缓的迟疑。但她依旧高高在上的往下看着他,只言不发,眉头紧蹙。
他见她不说话,便又说道:“我之前看到你留了一块给狗。”
陆续予紧蹙的眉头在此刻松了松,但她厌恶的情绪并没有好转多少。她仍然没说话,但是她微微欠身,留了一块面包和一袋肉食给他。
“我以为你这种人,起码有一点自尊。”
她终于对他说话了。
顾远伐回答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