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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其挑人的颜色,衬的她眼珠里的褐色愈发浓郁,也只有她才穿的起这样的衣服。

    “要两份红豆双皮奶,谢谢。”

    她款式优雅的鞋在木地板上踩出轻微的声响,弧度漂亮的卷发柔软的垂顺在身后。

    服务员递给她两份双皮奶,她接过后转身,崔青释立刻抽回了目光,用眼角余光注意到她坐到了自己的斜对面。

    她突然意识到,有些人只会越来越美。

    小学时,崔青释的母亲曾经给她报过舞蹈班,因为她也曾经喜欢过跳舞。从那时起她就认识了陆续予和惠树阮。他们两个都很漂亮,但陆续予很任性,经常不去上课。她会和老师闹别扭,因为看不惯老师的做法,一个人站在那个角落,睁着圆亮的眼睛,睫毛又卷又长,一身粉裙,翘在脸颊的咖色卷发,让崔青释想起自己放在床头的洋娃娃。

    就像陆续予,美丽永不衰老,她就给崔青释这样的错觉。

    崔青释等陆续予坐定,忍不住又向她瞟了几眼。

    她记得白港平其实从初中就开始谈恋爱了,但是……她不知道怎么形容白港平的恋爱。能和白港平谈恋爱的女生,都有一个最统一的特点——

    腿,一定是白,长,直,线条优美的像是虚幻。

    ☆、咖啡馆

    白港平的第一任大概是在初二。崔青释很清楚的记得那个喜欢穿浅色衣服,成绩并不是很好的校花去竞争学生会副主席,就为了和白港平多共共事,以为多些摩擦就能产生火花,结果副会长刚当上,白港平就和隔壁学校的校花谈起来了。

    他们处对象之后,崔青释见过那隔壁校花一面,是因为白港平当天留在学校有事,她来学校等他,等不及就进了班级。看到她以后崔青释就明白为什么白港平选择她而不是我校校花——两个层次,云泥之别。那隔壁校花走进班级的时候,两条白腿晃的她眼都花。

    当然,白港平的感情一向不持久。两个月左右那个校花就红着眼眶站在他们班级门口,而白港平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从此以后关系有如井水河水。

    他的每段感情对他无法造成影响。和他在一起之后,崔青释终于开始理解为什么尽管分手那些女生还是会不顾一切的去找他。

    因为他就像最美好的虚幻,而这虚幻太真实了,可是虚幻再无论如何像真实,也都仅仅是像而已。

    白港平这把火,太多飞蛾自愿去扑。

    崔青释收回思绪,发现自己抵在英语书上的笔尖晕开了一个很大的不规则点。她有些恍惚,抬起头时视线不自觉的落到了陆续予那,却发现对方刚巧也在看她,视线相接那一刻她不自觉的微微一颤,并迅速抽回了目光。

    咖啡馆里很安静,手机铃声响起的声音很突兀。是陆续予的手机,崔青释甚至听得到她说的话。

    “喂?啊?你今天又没上课啊。”

    “……嗯,我在学校斜对面的那间咖啡馆。”

    “……好。”

    陆续予低声说完,掠了一眼窗外。一股细冷的风从窗户缝隙钻进来,崔青释穿着短袖,感到有些冷。

    明明出来的时候还很热的。崔青释向窗外看去,却发现了窗上细碎斑驳的雨滴。天气说变就变,那么现在问题来了。

    她合上英语书,起身走到门口,稍微推开一条缝,冷风以迅雷不及掩耳钻了进来,雨滴打到崔青释脸上,她立刻关起门,抹了把脸,门却突然被人从外面拉开了。

    随着雨一起进来的,是那个她上次在公交站台上看到的男子。他拿着伞,一身黑色,掠过她的眼神乌黑泛凉,曾经的蓝艳仿佛只是她的错觉。

    但感觉是一样的。

    他的眼神太过无畏和凌厉,可以洞穿灵魂的锋锐。

    崔青释回过神,转过身想要走回自己的位置,在走回去的这个过程里,她看着他走向陆续予,在她的对面坐下。

    刚刚的电话大概是他打的。她一边想着,目光落到陆续予带笑的眼角眉梢,那是笼了星光般的璀璨,漂亮极了——恋爱中女人的模样。

    果然陆续予就是陆续予啊……

    崔青释看着她对面那个英俊的男人,心里莫名起了一阵极复杂的感情。

    下雨了,可谁会给她送伞呢?

    崔青释考虑过等雨停的可能性,但是几率微乎其微。看这雨的势态,怕是只增无减。

    她感到一丝焦虑,目光落到通讯录里白港平的号码上。给他的备注一直是学长,在崔青释的心里,他永远也不属于她,不会完完整整的属于她。

    手指挪到绿色小电话键上又挪开。

    越来越冷了。

    风裹着雨丝钻进来,凉的怕人。崔青释吐出一口气,锁了手机将它反放到书面上。她十指交握静静地看了手机一会,抬头准备起身。

    不知道那个男子和陆续予说了什么,她面上先是阴云满布,一会后却又眉眼含羞。长的好看的人,优势就是无论怎么样,做何表情,都能露出一番风味来。

    就在崔青释收拾东西的当口,手机陡然震动。她看着来电显示,心中略略惊讶,也很意外。此时她已经走到门口,她接了电话,听到对面传来沉澈的男低音:“在对面咖啡馆?”

    她回答嗯,对面顿了一下,电流声里夹杂着淅沥的雨声,风声,将他的声音模糊。她隐约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已经过来了。

    电话切断后的忙音延迟了一会儿,崔青释也延迟了一会,她坐回桌子上,看了一眼陆续予那,对方正在和男子讲话,两人都没留意她。

    她本来就不是一个起眼的人。

    这么想着,门被推开,铃铛撞出清脆的声音。他握着伞,低着头一边卷起,一边关上门。深咖色的发被雨润湿了一缕,搭在眉梢,他抬起眼睛,没有温度的视线扫过来,像潭深沉大湖的冷水,像此时此刻青灰色的长空。

    他扫到陆续予那时,停顿了几秒。崔青释期待的等他走过来,但陆续予那一桌像是有魔力般吸引着他。他看了那样久,久到崔青释都快以为,他完全没有看到她。原来她的存在感这样之低吗?

    白港平卷伞的动作停住,卷伞带挂垂在他修长的手指上。崔青释顺着他的目光,却发现他关注时间这样久的人,到并不是陆续予。

    陆续予对面的那个男子,用鹰一般锋锐的视线同白港平对视,他眼里的无畏,轻蔑,孤傲,都没有温度,比冰都要冷。

    她见他的时候,那男子随意扫过人的眼神就是淡淡的,好像最锋锐的边角都隐藏起的刀。但现在,他看白港平的时候,那目光倒比刀更甚。

    为什么?

    崔青释看到低头面无表情玩着手机的陆续予。

    是……因为陆续予吗?

    陆续予在手机上翻出自己的购物车,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