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他抬眸瞥了一眼天空,接着伸出食指比了一个向上的手势。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觉得今年应该能完结这篇吧……
☆、陷阱
什么啊……原来只是烟花。
这种美丽又易逝的东西不知道为了什么可以开到那样盛大,缤纷满目,浪漫多彩,却让人难过。
好吵。
她刚要抬起手捂住耳朵,眼前却被一片无尽的黑暗替代,烟花爆炸的声音也逐渐离她远去。
“这样可以吗?”
“嗯。”
“你能保证蓝鬼不反咬一口?”
“他不敢的。”那声音顿了顿,“他太爱她了。”
哪怕她一无是处,哪怕她是上帝降下的罪。
…
消毒水的味道……好恶心。
“软软?”
惠树阮努力地睁开眼又闭上眼,反复几次,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东西。
“付……付崖?”
“醒了?”他握住她的手,“没事就好。”
“我在这多久了……睡了很久吗?”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紧接着又问:“陆续予她还好吧?”
“嗯,下午她来看过你,但你还在昏迷。”
惠树阮点头,抬手摸了摸脸上的白色绷带,垂下眼。付崖安慰她:“医生说伤的不是很重,但会留下一点疤痕。不注意看看不出的,你不用在意。”
“……没关系,我不是很在意这个。”她沉默了一会,“那……送我来医院的那个人呢?”
“他走了。”
付崖反应冷漠地说出这三个字,惠树阮的反应他看在眼里。她低垂着眼睫,苍白但仍旧美丽,在听到韩尔付走了以后,她就没有再说一句话。
“你……”
付崖“你”了一个字以后声音就低了下去,惠树阮抬起眼睛等他把话说完。
“虽然我不是很想问……但你是不是已经喜欢他了?”
她没有立刻给出回答,只是静静地凝视付崖,大眼睛干净通透,一如她的心灵。付崖起初不敢看她,像是害怕她给的答案,但持续这样久的沉默使他不得不抬起头面对。
他做了一个深呼吸,在他抬眼的那一瞬,正撞上她的一个微笑,她笑着摇了摇头。
“付崖,他是我的朋友。”
“那你还喜欢我是吗?”
她又不笑了,回答他:“不是。”
看着付崖紧张起来的样子,她拼命忍住不笑。
骗你的。
我没办法轻易就不喜欢你。
我还是很喜欢你。
…
房间里除了黑暗还有一股很陌生的味道。
陆续予在一片黑暗中醒来,当她坐起身时,一阵头晕目眩。缓了大约三四分钟,她的眼睛适应了黑暗,接着她便摸索墙壁,企图寻找灯的开关。
“醒了?好些了么?”
这时,门口开了一条缝,有金黄的灯光流进来,陆续予不得不眯起了眼睛:“什么?你是谁?”
那人按下门口灯的开关,房间里瞬时就亮堂起来,也让陆续予看清了门口的人。
“……学长?”
白港平端着一个托盘走到陆续予面前:“你低血糖吧,醒来的时候是不是还有点头晕?今天你在看烟花的时候晕倒了。”
“啊……是有一点。”
托盘上精致的纹花杯碟,装有浓香的牛奶和草莓蛋糕。陆续予低头看托盘上的东西,拿走了蛋糕上的草莓,整颗咬完。草莓很甜,一点也不酸。
“这个很好吃诶。”
“你喜欢就好。”白港平坐到她身边:“牛奶是特制的,不喝看看?”
陆续予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我得回去了。”
“别急。”他按住她的肩膀,“这么早回去等,顾远伐也不会现在就回来啊。”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我朋友看到他去了一个地方。”
“什么?哪里?”
白港平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那你答应帮我一个忙,我就告诉你。”
☆、吻痕
“你随便挑一件衣服吧,如果是你的话,穿什么都会好看的。”
“在这商场里随便一家店的衣服?”陆续予走在一家家商店间侧目,“学长,要我帮忙不是不可以,但你说过的事就一定要做到。”
白港平笑,眼睛弯弯,“放心,衣服你随便挑,我答应你的事情也一定做到。”
得到肯定的回答,陆续予转过头,在一家装修极其别致的店面门口停了下来。
这家商店里的礼裙是出了名的昂贵,但是早就被顾远伐宠坏的陆续予根本不在乎。
白港平扫了这家店面以及里面的衣服几眼,点点头:“我知道你眼光不差。”
陆续予知道白港平也有钱,故意带他来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她并不太想帮他。
如果不是因为顾远伐……
店员殷勤地替她换衣服试衣服,最终她挑了一件修身乌黑曳地礼裙,裙摆上绣有暗银线,细碎的银光在灯芒下若隐若现,陆续予冷漠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像极了一只黑色的天鹅,神秘,高贵,孤独却美丽。
白港平站在她的身后,并不意外她此般美丽,笑容意味深长而满意。
一辆银灰色的车停候多时,陆续予披着毛绒大衣坐上车,倚着靠椅涂口红,余光瞥见窗外光影交错,一瞬间产生了一种人生太虚幻的感觉。
西洋小别墅刷有蓝灰色外漆,拥有欧式白色栏杆和修剪整齐的小花园,从外边就可以看出里头的灯火辉煌,热闹放纵。
白港平下车替陆续予拉开车门,让她挽住自己的手。
她答应白港平的忙,就是在今晚的宴会充当他的女伴,今晚过后,就放她走。
陆续予从前参加过这样的宴会,她端着半杯香槟,靠在铺有白色桌布的桌边,想起自己曾随母亲赴宴,那时母亲是宴会上的绝对焦点,所有男人都围绕她而转。宴后,母亲曾同她讲,续予,你要让男人都围绕着你,但你不要将自己完全交给他们,你的心永远都属于你,这样你将百毒不侵。
她以为自己做到了,可是她其实做不到。
“想什么呢?”
陆续予抬头,淡笑同白港平碰杯:“没想什么,发呆而已。”
随后与他寒暄几句,期间不断有人过来夸赞陆续予,她一一礼貌点头回应。白家的背景庞大,生意也十分好,听白港平说,今晚的宴会完全是他父亲的意思,父亲希望他和一位名门小姐结婚。
“当然了,比起那些人,我还是更喜欢你。”
“哪里,学长少开玩笑了。”
“那我有这个荣幸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当然可以。”
舞池的灯光暧昧而朦胧,柔软的音乐穿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