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地打了他。
在那之后他再也不敢对任何人付诸感情。
“那你就该知道,这世界一切都靠不住,只有握在手中的财富不会背叛你。我跟你说过多少遍”陈啸霆失望至极。
不止是江灵,就连你最亲近的人都不值得信任
一旦有了感情,也就有了把柄。
权力者是不该有把柄的。
强者是不该害怕失去任何东西的。
“你给我在这儿好好反省。想不明白,就继续跪。”
陈啸霆说完拄着拐杖离去,他身体向来强健,今日气急了,步子也走不大稳,等在门口的私人秘书赶紧给他拿药。
八十几层的高楼上。
陈止安俯瞰地面蝼蚁般渺小的人流和远处江面上停留的船只,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像是进入了浩瀚无垠的宇宙遥望地球,这颗蔚蓝的小星球像一颗玻璃弹珠,随时会从他指间溜走。
离开江灵吧。
抛弃她
究竟有什么大不了的,为什么会做不到
往事一幕幕回首。
他在医院握住她的小手,迎接她来到这世上。他教她写自己的名字,年幼的她追随在他身后一遍又一遍念着陈止安。父母离婚后,他对她越来越冷漠,知晓亲疏有别,拿她当外人看待。她长大了,像一个灵巧的小暖炉,时时熨烫他日渐萧索的身心,给他做饭,跟他上床,帮他找妈妈。
她的温柔、她的奉献,她毫无保留的爱,都那么好,那么温暖。
他割舍不下。
陈止安活到这么大,要什么有什么。财富、尊严、地位什么都不缺。他缺什么他缺的是痛快
江灵带给了他痛快
如果没有她,那便只剩下痛,没有了快。
陈止安舍不得。
他不愿放手,他就是要跟江灵在一起。
用一整个宇宙去换一颗红豆,又有何不可。
陈止安万分痛苦的当下,江灵却是满心的快意。
一条泥泞不堪的路途,似乎终于要走到终点,叫她如何不兴奋。
江灵前世被赶出陈家时,陈啸霆送给她一句话。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是了。
这些富贵的人都爱说这些,把所有不费吹灰之力得来的东西归功于命运。
是强大的命运主裁了人们的生死,是命运害得江嘉禾死于非命、害得江灵不得好死。
所以陈啸霆就可以心安理得地,他就不是杀人凶手了
不。
上帝令她重生就是为了让她来告诉这个男人。
陈啸霆,你不是上帝你没权利决定他人的生死
一个人种下的恶果一定由另一个人来偿还。
老宅。
黑暗的书房内,一头白发的陈啸霆坐在沙发中,他已经很老了,金玉满堂、珍馐美馔也无法使他看上去更年轻一点儿。
陈啸霆双手耷拉在他的权杖之上,威严地审视着江灵。
当初抱她回来养的时候,陈啸霆可没想过会有跟这个小娃娃平等谈判的一天。
“伯父。”江灵低垂着眼,还是叫了他一声伯父。
陈啸霆冷言:“这段时间我会带陈止安回美国。江灵,你马上就要高考了吧,想去哪个国家念书”
“我不想念书。”江灵没有拐弯抹角,“我想继续模特工作。”
陈啸霆深深地看她一眼,摇头道:“恐怕不行。”
当初她进入耀星集团就是个错误,现在必须修正这个错误。
“陈家的人不需要做这种工作,江灵,你跟江嘉禾是陈家人,你有什么要求跟伯父提出来,不会不答应你。”
陈家人
江灵暗笑,她上辈子拼了命想当陈家的人却不得其所,现在不在乎了,倒来哄骗她。
“伯父。”
江灵郑重地说:“我跟江嘉禾都已成年,我想要跟弟弟独自生活在一起。您能答应我吗”
陈啸霆一怔,“你要离开陈家”
“对。”
江灵长长地呼了一口气,酝酿许久的话倾巢而出。
“这些年,我没有一刻不在想,如果我不是我,不是生活在这儿会是怎样。伯父,您能不能给我这个机会我想带着江嘉禾离开,我以后再也不会见陈止安了。”
我们不姓陈,我们根本就不是家人。
放我们走吧。
欠你们的上辈子都已经还了,这一世,让江嘉禾好好地活下去。
陈啸霆踌躇半晌,缓缓开口:“你可以走。”
江灵没想到他轻易地答应自己的条件,喜悦冲昏头脑,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但没来得及高兴太久。
陈啸霆又说:“江嘉禾必须留下。”
“你想要自由,可以,但是江嘉禾不能走。”
“江灵,不要太贪心。”
下雨了。
春雨连绵,滴滴答答地落在窗前,江灵打开桌上江嘉禾寄来的信。
信中写到他近来很好,已经习惯了那边的天气,个头长高了许多,没人敢欺负他,学业成绩也很优秀,正在申请斯坦福大学的法律专业,有认识的教授愿意为他写推荐信。
“姐。我已经决定好,想成为一名优秀的律师。你想好自己将要成为什么样的人了吗工作开心吗生活如意吗但愿你一切都好。记得来六月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
“想你。”
信的末尾,江嘉禾如此写道。
他不知道,前世的自己就是死于三月的这个雨季,没有活到他的十八岁,距离成年还差十三天。
江灵绝望地放下手中的信。
没关系。
崽崽,姐姐会帮你的。既然陈家不肯放过你,那就让陈止安死在你前面吧,我的一命换他一命,很公平。
第54章 舔抵
陈止安在私人医院躺了足足一个礼拜,新伤旧伤加一块儿病来如山倒,身娇肉贵的陈家少爷这回可算尝尽了苦头。
清晨,江灵来接陈止安出院。
她来时。
陈止安正在换衣。
赤裸上身背对着她,牛仔裤没系纽扣、露出内裤边缘和漂亮的人鱼线,细腰翘臀,背部肌肉恰到好处地贲张,是介于少年与成熟男人之间的肉体,煞是勾人。
听到响动,陈止安回过头来看,柔软的刘海遮住眼角,有一刹那的惊讶,然后迅速套上灰色卫衣。
江灵上前几步,捧起手中的郁金香,扑到他怀中,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温柔缱绻地说:“表哥,我好想你。你想我吗”
陈止安拒绝回答这样肉麻的问题。
亲了亲女孩的嘴角,一把抱起她的臀,将她放在窗台上,闭眼亲吻她柔软的唇,顺着下巴一路吻上白腻的脖颈。
“好痒。”江灵仰起头细声呻吟。
“不要动。”
冰冷的手伸进她的衣中,难耐地抚她腰上的嫩肉,身体力行地告诉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