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亮,催促着朱斌赶紧将办法说出来。
“其实公子可以暂且忍耐,年关过后就是皇商初选的日子,寒家这些年逐渐壮大,目标直指皇商,势必会前往京城,可是他们在京城根基浅薄。在邺城我们拿他们没有办法,不代表在京城没有办法,我们可以提前布置。京城达官显贵甚多,若是他们不小心冲撞了一二,嘿嘿”朱斌冷笑一声,“那可就怪不到我们头上来了。”
贾仁义闻言一喜,可一想到离年关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寒清瑶和墨瑾瑜可以恩爱悠闲,心里就很不舒服,凭什么自己要忍气吞声,而且陆家在京城的势力也不容小视。
朱斌看出了贾仁义的不愿和担心,朗声道:“公子,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忍一时能获得最大的利益有何不可。至于陆家,或许他们在商界是呼风唤雨的存在,但在官场可就一点用处都没有了,没有哪个官员会把自己置于风口浪尖之上。一旦他们想要将寒家捞出来,势必会用银两打通关节,但是官员考核何其重要,他们都不会拿自己的前途去赌,到时候我们可以借此将陆家一锅端,这不是大快人心的事吗?”
贾仁义点了点头,他也明白这个理,可心中仍有顾虑,“可是,皇商之事户部必然抓得很紧,这是一个表现政绩的好时机,没有人会头脑犯冲。而寒家好歹也是上一任的皇商,有很大的可能被选上,成为皇商等同于官员,那就更不好下手了。”
朱斌闻言眼里带着一丝赞赏,能够想到这个说明贾仁义还没有被冲昏头脑,但觉得他还是经验不足,没关系,可以慢慢学。
“公子,自古以来商人地位低下,怎可与官员相提并论,没有哪个官员真的愿意与商人为伍。官场势力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大人是官场新秀,前途无量,想要巴结的人大有人在,不需要我们动手,皇商初选他们必定落榜,我们只需推脱不知即可,想来在这节骨眼上也没有那个人会真的深究。”
“是嘛,看来是我眼界太小了,还需要向斌叔多学才行。”贾仁义眯了眯眼,高兴地点了点头。
“无妨,公子还有足够的时间可以慢慢学,不打紧。”朱斌笑了起来,欣慰地看着贾仁义。
“可是斌叔,寒清瑶那个贱人可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陆云昙也是一样,她们在商场混迹多年,会那么容易上当吗?”
“这就需要我们暗中出手了。”朱斌挑了挑眉,眼里满是阴狠和狡诈,“虽然在邺城不好对付她,但给她添添麻烦还是可以的。攻心为上,只要让她们自乱阵脚,心有挂碍,一旦涉及到她们所关心的人或事,就会变得不理智,我们才好暗中引导。”
“哦?”贾仁义闻言眼睛一亮,“看来斌叔已经有所打算,可否告知?”
“当然,这还需要公子从旁协助,公子请附耳过来。”朱斌神秘一笑,看到贾仁义凑过来,就附在他耳边轻语,“公子只需这样……然后那样……”
“好主意,斌叔!”贾仁义听完一拍手掌,大笑起来,“如此一来我倒要看看她们是否还会一如既往地恩爱不疑,我这就去安排。”
“嗯”朱斌点了点头,提醒道:“公子可以不用操之过急,免得被她们抓住尾巴,可以一边迷惑她们,一边悄悄准备。”
“放心吧,斌叔,这点我还是知道的,就给她们几天悠闲的日子,哈哈哈。”贾仁义笑声里满是得意和狠辣,让人不寒而栗。
“嗯”朱斌捋着胡子笑意浓浓地看着贾仁义,对此并无反感。
正得意的两人却没注意到书房门外阴暗的角落里有个人影一闪而逝。
……
自从闻雅歌被陆云昙拉着来过寒府之后,墨瑾瑜和寒清瑶与之关系渐渐融洽,墨瑾瑜和寒清瑶偶尔也有去畅春园与闻雅歌和陆云昙聚会。
闻雅歌也知道寒家是大户人家,要是被人得知她们来畅春园就不好了,就让她们和陆云昙一样直接从畅春园后院的小门进入,避免她们与正在畅春园寻欢作乐的熟人碰面。
畅春园中的女子虽然都是卖艺不卖身的,但是一旦有了自己的心上人,老鸨也是不会阻拦她们嫁人的,相对来说畅春园比其他风月场所要自由地多。
邺城的畅春园才开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时间紧凑培养不出那么多的女子,所以里面的女子大都多是邺城本地的有才有貌的青楼女子慕名加入,但是有着京城第一花魁的闻雅歌存在,畅春园也不落名头。
今日阳光明媚,墨瑾瑜和寒清瑶在陆云昙的邀请下再一次女扮男装前来畅春园找闻雅歌。
墨瑾瑜喝着热茶,看了看窗外的景物,对正在倒茶的闻雅歌道:“雅歌,你这里环境虽然清幽,但是一个人居住未免显得有些冷清孤单,你不觉得吗?”
闻雅歌给陆云昙倒了一杯茶,让绮红将糕点摆在了桌子上,闻言笑了笑道:“不会啊,这不是有你们陪着嘛,再说了这里都等于是云昙的第二个家了,每天只知道往我这里跑,我是片刻不得闲呢,哪里还会觉得孤单冷清。”
“哦?”闻雅歌这样一说墨瑾瑜也有些好奇了,她八卦地看着闻雅歌和陆云昙,道:“雅歌雅歌,那你来说说,你和云昙是怎么相识相恋的?”
听到墨瑾瑜的话,寒清瑶也是感兴趣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虽然她知道陆云昙的心上人是闻雅歌,但细节的事自己并不太清楚,也很好奇无法无天的陆云昙是怎么被闻雅歌拿下的。
闻雅歌和陆云昙脸红了红,神色带着追忆,墨瑾瑜和寒清瑶知道她们没有拒绝,也不打扰,耐心地等着她们出声。
最后还是陆云昙一边回想,一边带着笑意道:“啊,当时啊是反王动乱后不久,雅歌她一举成名,在那以后雅歌不仅受到王孙公子的追捧,就连我爹也是慕名好奇地去畅春园见雅歌,回来之后对雅歌那是赞不绝口。我虽然已经开始从爹的手中接过陆家,但是性格却没有变得像爹他想象中的那样温婉,反而带着强势,爹他就不断在我面前说我的性格要是能有雅歌一半好就不会愁嫁了。我当时年轻气盛,不认为女子会比男子差,我不想成为只知道为了家族传承的存在,而且爹他对我从小也是很严格的,从没有夸过我,却对一个陌生女子赞不绝口,我不服气,觉得雅歌有什么资格和我相提并论,就女扮男装想去看看雅歌是否真如爹所说的那样。”
这时闻雅歌接过话道:“那时我才刚刚当上花魁,还没有搬进后院里,暂时住在三楼的房间里。当时我刚刚表演完回到房间正在换衣服,绮红去帮我拿清水净面,不在我身边,也就没人守着,结果突然就看到一个怒气冲冲地男子推门而入,可把我吓了一跳。”
“当时的我正好错过了雅歌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