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屁股就坐到沙发上,傲慢道:“给我倒杯茶来。”
小七冷哼一声,社姨可宝贝这张沙发了。一天都要擦两次,被她这么一身脏兮兮的衣服一屁股坐下。真不知道沙发的弹簧要断掉几根,不知道还在不在保修项目里呢。
人家社姨可没小七这小心眼,亲自泡了茶拿了糕点出来招待方如惠,还给叶叔泡了一杯解酒茶。
叶叔接过茶时一脸歉意。社姨只是微微一笑无声安抚。
一起进屋的叶菁也被屋内时尚又不失品味的装潢给吓了一跳,倒不是没见过装修得这么漂亮的屋子,毕竟也是在蓝家大宅里出来的。不至于像她妈一样没见识。她惊奇的是叶小七居然住得起这样的房子。
不客气地四处打量,当看到墙上的全家福时才鬼叫般出声。
“妈。妈呀,快来看啊,跛子找了个狐狸精。”
小七一听叶菁对叶叔的称呼就皱起了眉头,估计方如惠平时就是这样称呼叶叔的,哼,跛子,连亲爹都可以这样叫,还真是没教养。
方如惠一听,这可了不得了,蹭地一下就瞬移到全家福那里,两个瞪得连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好你个叶贵田,就你个臭跛子还学会养狐狸精了啊?死不要脸的,够本事了是吧?”
方如惠见叶贵田缩着头变本加厉道:“怎么,你自己养了个野种不够,还要到养狐狸精的野种不成?你没事干吃饱了撑着吧,有钱养狐狸精养野种还不如多替你自个儿的亲生闺女想一下。”
叶叔仍没吱声,社姨听着方如惠口口声声的野种脸色都白了。
小七意识到不好,虽然方如惠的漫骂对他来说家常便饭,但社姨跟小勋可不能就这么被欺负,刚想站出却被小勋拉回。
“嘘……哥,这是女人间的战争,我们男人靠边站就好。”
小勋靠着自家哥哥耳边压低声道:“从小到大我妈就算自己被欺负惨了却从未让我受委曲过,我妈可不是这么好欺负的,你看着就好。”
看了小勋一眼,看他丝毫没有紧张的意思小七也只好先按耐不动,不过也怕这方如惠恼羞成怒气极而动手,小七还是向社姨那里靠了靠。
只见社姨拍了拍身上红色旗袍莫须有的灰尘,姿态优雅,轻缓道:“方姐姐说的狐狸精可是指我吗?”
方如惠这才正眼看社姨,秀丽端庄,虽然上了年纪但风韵犹存。
见对方没回应,社姨也不站着了,掸了掸刚才被方如惠坐脏的沙发坐下,轻慢道:“若方姐姐所指的狐狸精是我的话,那我倒要多谢方姐姐的抬爱了。小七跟小勋都是我儿子,我家的小七事业有成,就说这房子吧,也是小七买来给我俩养老的,就不知你所说有钱养狐狸精的野种又是哪门子的说法呢?”
刚才在外面或许没看清楚那一身得体典雅的旗袍,现在在灯光下红得刺眼,但穿在社姨身上与她的气质十分相称,这可不是方如惠这种满身肥肉只知道贪小便宜的妇人可以比拟的。
方如惠气极,现在居然觉得骂她狐狸精简直就是如她所说“抬爱”她了,又一想刚才这女人的话,难道这房子真是叶小七买给叶贵田跟这女人的?
一想到当初她分毫不留地卷走家里所有钱,而且就凭叶贵田的窝囊劲也不可能赚得到这么一套房子,再想想叶小七如今的成就,方如惠眼里转了两圈。
看了一眼老实巴交的叶贵田方如惠轻又有了底气:“你凭什么说小七是你儿子?他还是小豆丁大的时候我就养着他了,供他吃穿读书,现在他长本事了要孝敬也轮不到你,哼,穿得跟戏子一样还带着一个拖油瓶。我可告诉你个没脸没皮的臭婊子,老娘我还没死呢哪轮得到你在这个家里吃香的喝辣的,要想进这个门先从我身上跨过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五章:老实人的怒火!
从来没人敢在小七面前对社姨这么放肆,社姨对小七比对小勋还要上心,在心里小七把小勋当自己亲弟弟,也早已把社姨当自己的亲妈了,现在自己的妈妈被另一个可耻的女人这番辱骂,小七再也忍不住了。
“够了————”
这回反倒是叶叔忍不下去了,“方如惠,你一口一个狐狸精一口一个野种的,骂谁呢?小社是好女人,我容不得你这样作践她,她是我叶贵田明媒正娶的老婆,小七小勋都是我儿子,由不得你在我家里撒野,你要再敢骂一句我、我就打断你的腿!”
这么多年以来小七是第一次看到叶叔对方如惠发火,就连在一旁看热闹的叶菁也吓懵了。
方如惠这回算是震住了,脸色又黑又红又白的,精彩纷呈,突然哇了一声哭了出来,一屁股就坐在地上拍着地板哭嚎起来,嘴里骂骂咧咧的没一句好话,却再也不敢骂狐狸精。
小七冷哼一声上前挽住社姨的手,小勋也上前扶住叶叔,四双眼睛冷冷地看着撒泼的方如惠。
这方如惠哭了一阵自觉没趣,讪讪地止了哭声,瞪着叶贵田骂道:“叶贵田,你敢给我外面找狐……找臭不要脸的,我要去告你,我要告到你倾家荡产为止。”
叶叔冷笑一声转身进屋里取出政府部分开具的离婚证明,又把两本崭新的结婚证摆在方如惠眼前,接着又一张按着方如惠手印以及签名的“休书”重重地拍在方如惠面前。
这下子,方如惠不敢吭声了,毕竟那张休书是她亲自口述由她女儿代笔,又按下手印签过名的。这不能造假。
一想了这么好的屋子让另一个女人住着,小七赚的钱白花花地她兜里钻方如惠就气得浑身哆嗦,这本都是她应该享的福。
想到这里方如惠索性赖着就不走了,她就不信叶贵田还能把她跟女儿往外赶,再怎么说自己亲生的总要比外人的野种好。
社姨见此只好表态,“方姐姐远道而来,今天色也晚了。如不嫌弃的话就在家里住一晚吧。我跟小勋给你们铺床。”
方如惠冷冷一哼,社姨报以一笑,拍了拍小七的手以示安抚。小七看了一眼眉眼间无一丝怯意的社姨。又想到叶叔刚才的反应,小七明朗一笑,社姨,果然好手段啊。
方姨跟小勋到客房给这对母女俩铺床。小七扶着叶叔坐下,又端上社姨刚才泡好的解酒茶给叶叔。
“叶叔。今天是你跟社姨大喜的日子,都说闹洞房要越闹喻意越好,我看呀,谁家的新喜都没咱家这么闹了。”
小七说得轻快。叶叔听了这一番指鹿为马的胡侃又好气又好笑,也终于露了点笑容。
小七又道:“叶叔,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只要我们一家在一起,没什么可以破坏我们的。”
就连平时看起来温柔体贴的社姨都奋起捍卫自己得来不易的幸福。他又怎能看着一粒老鼠屎而坏了一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