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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是伤痕的脸显得又阴沉几分,他想起叶小七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罗明。你注定死在我手里,无论是这一世还是我的……前一世!

    前一世怎样罗三少不知道,叶小七所说的场景过于可怕。

    他说这仇他在前一世已经报过了,如果不是这一世的罗三少继续纠缠继而想要他的命他甚至连一眼都不想看到他的嘴脸。现在罗家所遭遇的一切全是他自己造成的,昔日风光无限的罗三少才是害得自己父亲临退休前被刑拘。两个哥哥殒命的罪魁祸首。

    在谁也看不到的桌底下罗三少只剩下一只手的五指绞在一起,指甲插进肉里他都仿佛没有任何知觉。

    “那个疯子……他说他死过一次,从医院27楼跳下去死的,可是醒来时却发现自己重生回十年前……”

    罗三少极尽沙哑的声音回荡在这间小小的房间里。短短的20分钟述尽叶小七前世悲惨命运,却道不出那人一身傲骨。

    魏征终于知道小七为什么拼了命都要对安然好,为什么在梦里会叫出小五哥的名字。也明白了他跟蓝晨的恩怨情仇绝非他所认为的那般不堪。

    他想起小七认下的弟弟小勋,他调查过。知道小勋为了救他的母亲曾经出卖过身体,还欠下一大笔的高利贷,也许是小七在小勋身上看到了自己前世悲哀的命运,所以他会出手相救。

    还有在催眠时看到的社夏炎,那些有钱的富豪……

    一切的一切,原来只是这般的简单。

    小七经历过了太多的无奈与不堪,遇见过太多的人,利用他的人,贪恋他身体的人,或者像安然那样真心真意地愿意帮助他的人,当这一切在小七重生后得到了升华。

    叶小七不再是原来的那个叶小七,却也是原来的那个叶小七。

    时间已到,罗三少被狱警带走,离开时罗三少粗哑的声音已经分辨不出他话里的意思,魏征也根本无法仔细辨听,此时他的脑中一片空白……

    他想起跟小七第一次在宿舍里相见,那时小七跟他打招呼,他理都没理……

    他还想起小七为了他跟马大福的矛盾一杯又一杯地灌着酒……

    他想起在酒吧里时,小七不顾一切冲上来的身影……

    还有,为了他的一单生意,他喝到酒精中毒送医院。

    他还想起,那日小七搬新家,他说过的以身相许……

    直到这时魏征好像明白了什么,但细细一想,好像什么又什么都不明白了。

    就像他以前不明白小七为什么比对震远公司的前景比他更坚信,他一度以为小七是对自己盲目的信从,现在看来……

    但这成功背后又有多少是小七的功劳?

    从聚福楼章总拼酒那一晚开始?还是更早,小七为他出谋划策,甚至教他与人相处时的要领?

    无疑的是——

    小七为自己付出过最真挚也最纯净的感情,而他却又做了什么?

    在这一刹那魏征心里有根弦“铮”地一声,断了,陷入绝望的深渊!

    监狱的这间小房子压抑至极的气息让他的胃整个抽搐起来,疼的冷汗迸出出浆,魏征不得不坐下来,浑身颤栗不止,双腿似乎灌了铅般沉重让他连站起来走出房间的力气都没有。

    魏征他的手紧紧揪着自己的头发,把头深深埋进掌心,直到指骨发白,他生生地承受着着那股来自灵魂的炙烤。

    他背叛了自己最爱的人,也背叛了自己这一生唯一心动过的情……

    然后魏征就突然地开始呕吐,吐的一塌糊涂,整个房间都充斥着难闻的味道,而他直到整个人也无力的跪在冰冷的地上……

    魏征是怎么离开监狱的并不知道,他疯了一般把车开得飞快,当他抵达目的地时却像忌讳着什么般不敢踏出一步。(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章: 鬼神之说!

    震远公司的魏总到访很是让人意外,尽管社氏与震远有过合作,但两人从未有过交集,这些事宜社夏炎都是指派专人去洽谈的。

    但来者是客,总归以礼相待。社夏炎的秘书见魏总脸色不佳,送来一杯咖啡时又送上一些点心,但此时此刻的魏征显然无竟饮用,甚至连最基本的道谢都没有。

    社夏炎抬了抬手,示意秘书等下不得打扰。

    秘书离开时给关上了门,这时社夏炎才沉声道:“说吧,找我什么事。”

    魏征看着坐在办公桌前神采奕奕的社夏炎,他无法将这样的社夏炎跟小七脑子中满脸颓废心灰意冷的社夏炎联系在一起,唯一的共同点是他们都少了一条腿。

    魏征强迫自己镇静,“我想知道当年你为什么会给我公司投资。”

    当时一身外债外加官司缠身的震远公司根本不值得这样的大亨伸援手。

    社夏炎瞟了魏征一眼,老实说他并不待见这个人,尽管现在的震远公司在他的领导下有了今非昔比的成就,但是,越是这样他就越看不起这个所谓的杰出青年。

    “你怎么不问叶小七为你做了什么?”社夏炎啜着咖啡优雅得皇室的贵族,轻蔑的语气却令人不禁要问对面的青年都做了些什么。

    魏征果然身形一震,尽管已经想到什么但呼吸还是瞬间就得急促:“他……做了什么?”

    社夏炎放下咖啡杯,眼神一厉长期上位都发号司令的威势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饶是魏征也觉得倍感压力。

    “我虽然断了一条腿,但叶小七却救了我一家三条性命,我这人不爱欠人人情。叶小七到我病房时我承诺尽我所能满足他的一切要求。”

    社夏炎顿了一下,双眼如刀锋利望向魏征,接着道:“他说只有一个请求,就是投资震远公司。”

    魏征再次攥紧,身体的某个地方又开始麻木地痛。

    社夏炎道:“我当时问他为了什么。”

    魏征猛地抬头,如窒息般望向社夏炎,好像社夏炎既然要说的话会成为他赖以存活的空气。

    “他说。是为了一个人。也是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

    魏征紧攥在一起的手蓦然松了,但社夏炎的话好像并没有给足他空气,要不然为什么连呼吸都像刀割般痛彻心扉?

    魏征走了。临走时社夏炎说,你配不上他!

    就连别人都知道的事实,就他这个当事人蒙了心智。

    窗外下起了雪,魏征麻木地走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犹如行尸走肉。雪下得不大,今年的第一场雪,却冷得刺骨。

    风撩开魏征并不厚实的大衣,雪花打着卷往他脸上拍。被魏征呼出的气息融化,或是粘在他发稍外套凝结成晶。

    当魏征站在天翔实业公司大门时已是一身狼狈。

    前台有人认出站在门外的魏总通知了黄总,黄铜并未亲自出迎。只是让秘书把人请上来。

    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