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来讲,这样的安排是没错的,只是这样一来,当人员都集中在正院的时候,那别的地方不是同样让人钻了空子吗?现在都不明白这些人是为什么失的踪,是冲着她来还是冲着别的?殷昱可还有许多东西留在府里,如果最终不是为着她,而是为着他手上那些证据,,岂不着了人的道?
她不相信武魁他们想不到这点,之所以这样做,不过是咬牙选择罢了。
殷昱正在为这件事出生入死,她不能让对方有任何机会。
想了想,她说道:“不必这样做,只用调十来个人守着正院,做成我们仍在这里睡的样子,然后我们搬去爷的书房院子里对付一夜便就罢了。”
殷昱的书房院子也有三四间房,大热天的,挤巴挤巴对付一夜也能过去。关键是这样一来,把人手调到书房,就连人带东西全都守住了。
她就不信,有武魁他们这么多人护着,还有人能不动声色伤了她不成?
季振元他们先是想以谢棋这案子置殷昱于死地未成,后来几次请封太孙也未成,再加之如今发配中的殷昱下落未明,他们十有*会把主意打到她的头上,正因如此她这些日子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没到她不出门,危机却还是落到了她头上。
谢琬才到达书房院子,余氏他们就很快来了,齐嵩和谢琅神情沉重地道:“到底还是来了,他们还没这个胆子来明的,我们只要防着他们来暗的就行。等到天一亮,我们就去魏阁老府上,他们还敢绑架朝廷命官不成!”
谢琅虽然尚未正式任职,可也是正经的举子。
谢琬点头:“我也正是这个意思,舅舅和哥哥就住在自己的院子里吧,舅母和嫂嫂带着平哥儿就与我住在这里。等天亮了我们才好安排。”
余氏和洪连珠自然没有不同意的。
齐嵩道:“我们老爷们儿,没那么多讲究,今儿夜里我跟逢之轮值守夜,但凡有什么动静,也好及时应对。”
谢琅也道:“舅舅说的没错,安全为上!”见谢琬迟疑,便就说道:“不要推来推去的了,假如妹夫在,也没有我们什么事儿,他不在的时候我们不出来谁出来?你到底首先还是我的妹妹,然后才是他的妻子。”
谢琬虽觉他有些强辞夺理,但是也无法否认,于是再也无话可说了,便就照这样安顿下来。
武魁他们也很快布署完毕,正院里由周南和几名武卫在廊下游走巡逻,看着像是有人住的样子。而书房院子这边全布设的暗哨,尤其是殷昱的书房,更是加紧了看守。
谢琬和余氏住在西厢房,洪连珠和奶妈带着平哥儿住在她们隔壁的耳房,各自熄灯之后,整个院子便陷入一片无声无息之中。谢琬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白月光,心里如平湖似的镇静,可是却怎么也睡不着。
正文、309 来了
直到鸡鸣时分闭了闭眼,却没想到再睁眼时已是大天亮!
余氏她们都已经起来,神色相对平静,原来昨儿夜里竟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这又怎么可能呢?起了床谢琬连早饭也没顾上吃,随即便传了庞白武魁他们过来问话,果然是一夜安宁什么事也没有,齐嵩一早去了衙门,而谢琅也去了魏府,看上去再正常不过。
可是那些人平白无故的失踪,难道不是有预谋,而真的是她想多了?
她心里跟堵了团麻似的,竟完全没了头绪。
“想办法去通知下护国公府和魏府,请他们帮帮忙查查我们那些失踪不见的人。”不管怎么样,不可能好几个人同时没了下落,而同时她也必须尽快把这消息传出去,否则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外界都还不知道。
余氏心里也害怕,但是她却有豁出去的一股气劲,她安慰谢琬:“老话不是常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咱们手上这么多人,就不信能把我们一锅端了!你且把心放肚子里,不要担心这个担心那个,说不定对方就是不想让你安生日子!”
谢琬连日忧心,也着实有几分疲惫感了,遂与余氏道:“我回房歇会儿。”
余氏送了她到正房门内,把门轻掩起来。
谢琬扶着腰走到屏风后,正琢磨着云宵吴兴他们究竟去了哪里,一把匕首突然搁在了她脖子上。
“不要叫,我就不会杀你。”
一道阴冷的声音从身后传出来。
谢琬心下一沉,立时顿住身子,该来的果然还是来了。
“你是怎么进来的?”她不认为他们防得这么样严实,他还能够悄无声息地潜进来。
“昨日魏夫人的马车进来时,我就进来了!”这人挽了个刀花,发出两声得意的笑,绕到她前面,刀尖抵在她胸口上。然后警惕地打量着四周。直到确定没有什么异常,他才从怀里取出几样东西来,摆在她面前,“这是你们那几个人身上的东西。看到这些,你该知道他们的小命都握在我们手里!”
是几块腰牌,从编号来看,正是吴兴和云宵他们的!
谢琬默了下,“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现在就看你的了。”这人阴哼着,“实话告诉你,除了这些人,隔壁那小娃儿也在我手心里攥着,你若是乖乖地听话。那他们便不会有事。若是你耍什么花样,不但他们的性命保不住,你跟你肚里的孩子性命也同样保不住!”
谢琬也不是头一回被劫持,对这种事的反应已相对平静了。可是他拿平哥儿的性命作要挟,她却无法淡定!平哥儿是谢琅的嫡长子。是谢家的传承血脉,她就是不顾吴兴他们,也不能不顾平哥儿!
她咬牙打量这男人,应该是个做惯了这种事的杀手,并不是上次谢棋请来的那些小混混样的人物,这种人是不会跟你多废话的。
她道:“要我怎么做,你说吧。”既然他们有条件。那说明她目前的安危还不成问题。
“带上两个丫鬟,以要亲自出门的名义出府去。人不许带多,出了门后,想办法把这个喂给他们吃下去——放心,只是迷药,死不了人。但是我会检查的。如果我发现你做假,那么被捉的那些人,就一定会给你们陪葬了!”
说完他又冷哼道:“我知道你很狡猾,不过你也别把我当成什么楞头青,我们这些长年在刀口上混的人。为了达成目的,几条人命根本不在话下——何况,只是一个才几个月的小娃娃,我要取他的命,比喝水还简单!你要是不想他死,就乖乖听命行事!”
谢琬伸手把他递来的迷话接过来,看了看,尽量稳住心情,问道:“可是就算我想听你的话行事,你又怎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