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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桦清醒后, 想起自己之前的表情,虽然顾念安慰他说是药的关系, 他却仍然黑了脸, 直接把人赶出屋子。

    顾念不放心, 在院子里守着。

    直到张继送药过来,他隔着窗子看到白桦喝了, 叫了顾九, 吩咐务必要小心伺候着, 这才悄悄离开。

    接着, 他再来,白桦每次都叫顾九关门, 连院子都不许他进。

    顾念知道弟弟这是害羞外加窘迫,毕竟是个少年, 心结刚解就遇上这种事,放在谁身上都不可能当成没事发生。

    白桦不让他进, 他也就不进了,只是每天都来这边问问弟弟的情况。

    这样过了两天,白桦先受不住了。

    “这呆子,还真能忍。”白桦在脑海里跟系统说,“那天我明明把他撩拨成那样, 他也不是没反应, 却硬生生挺住了, 过后也没说找个人发泄发泄。”

    “目标怎么可能会对自己弟弟下手,”系统说, “不然我现在把拦截住的消息放过来,让目标知道你和他没有血缘关系?”

    “有点儿早,”白桦拒绝,“等他真的对我产生欲-望,那时再让他知道真相,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你连院门都不让他进,他怎么对你有想法?”系统忧心忡忡地问。

    不怪它不忧心,明明现在两兄弟的感情已经很好了,偏偏宿主还要继续作,这得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啊?

    这一世到现在为止任务还没影儿呢。

    要不是前几世宿主都有惊艳表现,善人值刷得闪闪亮,它早就跳脚了。

    “放心吧,不让他进是正常的。毕竟我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年,突然被他这样那样,虽说是为了帮我解毒,我心里肯定有疙瘩。你不是说醉红尘的毒性今天晚上还会发作吗?到时候我作大一点儿,他想不来都不成。”

    呵呵。不谙世事?少年?系统很想嘲讽他一脸。

    果然,晚上顾念刚看完暗卫传来的消息,说碧荷已经招供,醉红尘竟然和王家那边有关,就有人来报,说后院小主子不肯喝药。

    这些下人们知道后院里住了个新来的主子,却不知道姓甚名谁,都暗自猜测大概是王爷的心头宠。

    这想法倒也没错,毕竟王爷从小到大,身边一个近身伺候的都没有,纳个宠进来无可厚非。

    只是这少年气性很大,亏王爷对他那么好,他却根本不把王爷放在心上,整日里寻死觅活,据说前几天还服了毒,连张先生都惊动了。

    能进王府里享福,吃得好穿得好,又是王爷第一个看上眼的,就算日后失了宠,这份感情自然也与其他人不同,怎么这人就这么想不开呢?

    果然还是少年人,心高气傲了点儿。如果换了是他们,肯定早早躺床上等着了。

    顾念一听下人的话,急忙起身,匆匆朝白桦的院子走去。

    张继正为难得不行。

    按着他的推断,醉红尘第二次毒发确实应该在今天,不过不应该这么早。或许是因为体质的关系,毕竟主子的身体太弱了,那些伤也没全好。

    可一旦毒发,主子就认不得别人,根本不让人近身,更不肯喝药。

    他劝了半天,眼看白桦有往他身上爬的趋势,不由吓一跳,只能连滚带爬地跑出屋子。

    吓死人了!要是让王爷知道主子的举动,怕是得把自己的第三条腿打折!

    顾九看了他一眼,很有经验地退了几步,又退几步,打算不露痕迹地继续躲到院门外的角落里去。

    顾念过来时,正看到这两个人一个在院子里徘徊,一个在院门口守着。

    他脸一沉:“怎么都在这里?他怎么样了?”

    张继看到王爷过来,大大松了口气,急忙上前见礼:“王爷,您可过来了。您快去看看吧,主子他的毒又发作了。我现在再重新煎一服药送来。”

    说完也不等顾念说话,一溜烟就走了。

    顾九两步退到院门外,很有眼色地关上了院门。

    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他完全知道该怎么做。

    顾念看着空荡荡的院子,摇摇头,转身走进屋子。

    白桦安安静静地躲在床上,闭着眼睛像是在睡觉。

    并没他想象中那么闹人。

    顾念不由松口气,潜意识里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隐隐失望。

    等到走到床边,顾念才发现白桦哪是睡觉,他整个人都绷着,双手紧抓住被面,牙齿咬着下唇,咬得太用力,已经渗出血丝。

    顾念忙伸出手:“张嘴,听话,别咬了。”

    白桦轻轻睁开眼睛,看向他,虚弱地叫了一声:“哥哥。”

    顾念怔了一下,手下温柔很多,轻轻把他抱在怀里:“哥哥在这里,想说什么就说吧。”

    “哥哥,杀了我吧。这样……这样太丢人了。”白桦在他耳边断断续续地说,说出的内容让他的心一下子提起来。

    好不容易解了心结的弟弟再一次有了死意,只因为中了醉红尘。

    一时间顾念几乎把王家恨到了骨头里。王淑雅不是好东西,王娴雅不是,养出了这种女儿的王家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死不足惜!

    “弟弟放心,你只是中了毒,毒解了就好了。这种冲动是很正常的,谁都会有,哪有什么丢不丢人的?”顾念哄着他。

    “真不丢人?”白桦不信。

    “当然不丢人。”

    “那哥哥也有这种时候吗?”白桦追问。

    “有,当然有啊。哥哥是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没有?”顾念这还是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提起自己的私事。

    “我怎么不知道?”

    顾念哭笑不得:“这又不是什么光彩事,难不成我还要昭告天下?”

    白桦脸色沉了下去:“果然不是光彩事,不是好事。”

    顾念悔得差点儿把自己的舌头咬下去:“不是好事,可也不是坏事啊,这是和自己最喜欢的人之间才能做的最欢喜的事情呢。”

    白桦眨着眼睛看他,似乎明白,似乎又不明白:“最喜欢?”

    “是的。”

    原来是这样。原来和最喜欢的人就可以做了。

    而他,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