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就在新床上睡了。
“宿主,你到底什么时候开始任务啊?”系统忍不住开始催促。
“我这不是已经在兢兢业业地任务吗?”白桦反问,“要不是为了刷善人值,我来当老师干嘛?”
“但教师是你以前从来没做过的职业,我怕你善人值刷得困难啊!”系统说。
白桦皱了皱眉头。
这个确实是他没想到的情况。
本以为教师和人打交道,刷善人值应该是分分钟的事,他没想到根本不是这样。@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虽然在学校的工作还没正式开展起来,不过照目前的情况看,光靠这个职业去刷善人值,确实是我以前太想当然了。”白桦立刻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那怎么办?”系统有些发急。明明说好了要躺赢的,结果做下来之后才发现并不是那么回事。
当然,这和它当初在宿主选择职业时袖手旁观也有关系,可它本身受到地府主智脑的限制很大,根本不可能凭借自己的喜好去改变宿主的决定。
☆、第八个世界(9)
白桦的两个班级英语在期末考试中考得并不好, 平均分都是年段倒数第一。
和同组的其他老师在电脑里把分数登记好上传之后,白桦走出教学楼, 正要离开学校,迎面碰上了王校长。
“白老师,要回家了吗?”王校长对他点点头,笑着问。
“是啊,校长。”白桦笑眯眯地,刚要擦肩而过,却看到对方停下了脚步,面向他,脸色有些严肃。
“白老师,你身为一名新老师,本身的知识水平已经足够了,不过我希望你以后能够多往学生身上用用心,努力提高一下教学水平。”王校长说。
白桦转头看着她,抿嘴笑了笑,慢慢地说:“好。”
转身离开。
系统在他的脑海里快炸了。
“我槽我槽我槽!这也太无耻了吧?趁着你来时把没人肯教的年级最烂的两个班扔到你手里,还说你教得不行?”系统如果有实体,真想冲出来把这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王校长狂扁一通。
“小统,你气什么?”白桦说,“你真以为是王校长故意整我给我难堪?”
“不是她还有谁?”
“当然不是她。她一个校长,平时那么多事情忙,哪有时间关注我。再说她都没听过我的课,我教得好不好,她会知道?”
“那她这样说你……”
“当然是有人在她耳边吹邪风啊!你别忘了,我不是在全镇的英语老师水平考试中拿了第一名吗?看我不顺眼的肯定有吧?没机会的就算了,某个能时不时出现在校长面前和她套近乎的家伙不趁机给我上点儿眼药就怪了。”
系统想了想:“你是说那个姓葛的副主任?”
“除了她还有谁,”白桦走出学校大门,声调慢悠悠地,一点儿都不见气恼,“本来我是个新老师,她又趁机给了我两个最烂的班,不觉得我短时间内能翻身。没想到镇里突然来次老师考试,我竟然压过所有人,你说她咽得下这口气?”
“我还是不太明白,”系统说,“我刚刚查了一下那次的成绩,她虽然考得不错,可是连前五十名都没进去,就算把你打压下去,她也不可能第一啊。”
“这世上有些人是不看这些的。她只知道你超过她,她受不了,会眼红,尤其生怕你威胁了她的地位,挡了她往上爬的路,不赶紧给你穿小鞋暗中下几个绊子,就不是她了。”白桦说。
这些无非都是他当年玩剩下的东西,在他面前折腾,无异于班门弄斧。
“宿主报复她!”系统愤愤地说。
“不可能的。从职位上来说,她是副主任,我只是个普通老师,工作上要受到她的管辖;从资历上来说,她在这学校呆了已经有十多年,该联络的人脉都已经维护得差不多了,我却是空降兵,人生地不熟,连谁是她的同伙都不清楚。就算让王校长来看,她当然更信得过那个姓葛的多过我。”白桦说。
“难道就这么算了?”
“她又没触动我什么实际利益,我何必和她这种小人斤斤计较呢?”白桦反问。
“可,可她败坏你名声!”
白桦忍不住笑出声:“我一个大男人,又不是女人,说什么败坏名声啊。再说我又不打算靠这份工作吃饭,就算她真败坏了又怎么样?你想让我像个女人似的小鸡肚肠和她对掐?真要那样,落到别人眼里,吃亏的还是我。”
系统想来想去,无计可施,只能不甘心地说:“怎么世界上有这么恶心的人啊?”
“这刚哪儿到哪儿呢?”白桦无所谓地说,“教育界还算是好的,人人都要那张脸,就算撕逼也不会放到明面上,刁难和整人一类的更是从来都暗箱操作,不会像某些小说里写的那样,明目张胆地干一些和人过不去的事儿。不然真要把人逼急了,告到教育局甚至上上级的教育部门,学校的各领导得吃不了兜着走,谁都不希望出事。哪怕整人,也是在某个弹性范围之内的,不会往死里整。”
还想往死里整吗?系统一想就生气,干脆不说话了。
白桦并不是故作清高,他是真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以姓葛女人的心性,这种心胸,注定不可能走得太远。
她是以为只有自己聪明,把别人都当傻子耍呢。
沿着路边走了几步,就听到汽车喇叭声。
白桦一转身,就看到眼熟的黑色车子开了过来,停在他身边。
后面的车窗摇下来,露出陶炽俊美非凡的脸,他伸手推开车门:“上车。”
白桦笑了起来,立刻坐上去,系上了安全带。
“今天怎么来接我了?”他问。
“你不是放假吗?我接你回别墅那边。”陶炽说。
白桦点头,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考试的这几天,他又监考又判卷子,还要算分登分,忙得头都大了。
这时候一放松下来,他就觉得上眼皮不住地往下垂。
陶炽和少年说了几句话,见他回答时都迷迷糊糊地,明显有些不太清醒,就伸手把人揽到自己肩上靠着,小声叮嘱司机把车开得再慢些,更平稳些。
车速果然降了很多,甚至有个别骑自行车的从车边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