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诺伊和波若拉两人是死于他派去的人手中之外,其他那八个亲王的属地,都被他掺了不少砂子。
掺砂子这事,其实大家都有干过。你往我这里派点儿,我再往你那里派点儿。
陶炽的优势在于,他前世因为最后所有血族亲王的大混战,导致他势力里面几乎所有的内jian都浮到了水面,让他这一世要么连根拔起,要么安排了心腹人去盯着,并且时不时透露点儿假情报给对方。
而他所派出去的人手,则个个忠诚得很,再加上他针对前世耳提面命了很多需要注意和避免的地方,因此暴露的风险特别小。
诺伊和波若拉死后,因着他暗中埋下的桩子搅风搅雨,因此新的亲王一直没有顺利选出来,两个属地反而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照这个趋势看,估计几十年都不会有什么结果。
其他八个亲王,也并非所有人都开始警惕。甚至有几个还对那两个无主属地的混乱乐见其成,很有想在里面掺一脚的意思。
钟成这个时候过来,很明显是那边的部署有了什么新进展。
陶炽对他点点头:“去楼下等我,我等下下去。”说着关上房门,转身到了床边。
白桦还躲在被子里不肯出来,男人把手伸到被子里,抓住爱人的一只手,低声说:“小白,起来喝点儿牛奶吧,再吃点儿东西,好不好?”
少年悄悄把被子拉开,露出一只眼睛警惕地看着他:“我疼,不想动。”
看那架势,如果男人还想像头天晚上那样对他的话,他会立刻再钻进被子里,像只蜗牛一样打死不出来。
男人揉了揉他的头发,温柔地说:“乖,那我帮你把衣服穿上,好不好?”
白桦本想拒绝,可他现在稍微动一动都身子疼得厉害,又不可能一整天都不穿衣服,想了半天才犹犹豫豫地点了一下头。
但他又立刻警惕地加了一句:“只能穿衣服,不许像昨天晚上那样乱来哦!”
“好。”男人说着,从床边把先前就准备好的干净衣服拿过来,又伸手去掀被子。
“你你你,你干什么?”白桦一看他这姿势,立刻慌了,一连串地问。
“帮小白穿衣服啊,不然怎么穿?或者……我闭上眼睛?”说到这里,男人看到少年果然抿着嘴唇,一副思考这个方案的样子,立刻加了一句,“不过我要是闭上眼睛的话,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到时候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或者把衣服当裤子穿上,那可不怪我了哦。”
白桦听到他这话,立刻把即将脱口而出的回答咽了回去。他整个人在睁眼闭眼间艰难地选择了半天,才吭吭哧哧地说:“那你帮我穿吧。”
陶炽笑了笑,好脾气地把衣服抖开,一点点地帮爱人穿上,系好扣子。
饶是这样,白桦的脸也已经完全涨红了,紧张得微微发抖。
“小白,后悔吗?”陶炽将爱人的衣服穿好,伸手把他揽进怀里,在他耳边轻声问。
白桦垂着头,男人只能看到他的发顶,过了一会儿才见到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好疼,可疼了……不后悔。”他说,声音依然喑哑得不成样子。
陶炽知道他一定很疼。毕竟少年是第一次,而他平时待爱人极好,在床上时却始终不曾放过对方,那两世的欲念全都叠加在了一起,让他无法摆脱,只能不停地索要对方,期望能借此得到那份沉沉的安全感,填满心底自从前世爱人死后就一直空荡荡的角落。
他真的太需要感觉到爱人的真实存在,太需要那份安全感了。
爱人一开始还努力配合他,咬着嘴唇强忍着,到后来大概是实在受不住了,这才一边小声哽咽,一边叫着陶炽的名字,向男人求饶。
可少年不知道,他越是这样,陶炽越是无法自已。
他需要强烈的动作来证明一切都不是他一个人的幻想。
到最后,白桦连哭都没了力气,时不时地抽泣一声,就这么缓缓睡着了。
哪怕男人那时候还没有放过他。
直到早晨下楼去帮少年取热牛奶时,陶炽才觉得自己的心落到了实处,那种空落落无所依的感觉终于消失不见。
“你说过,我们以后都要永远在一起。就算你后悔了,我也不会再放过你。小白,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你只能是我的。”男人宣告一般地说。
话里充满了强烈的占有欲。
白桦慢慢点了点头,抬头鼓起勇气看着他:“我才没后悔呢。”
说到这里,少年突然发现男人的脖子一边有几道浅红色的伤痕,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伤的,不由惊讶地“呀”了一声,伸手覆了上去。
“你这里怎么了?谁弄伤的?”白桦问。
陶炽也摸了一下,恍然地笑着说:“哦,一只小猫抓伤的。”
白桦鼓起了嘴:“小猫抓伤的?那要训练它才行,还要给它剪指甲,这样很危险的知道吗?……别墅里有养猫吗?怎么我没见到过?”
“有啊,当然有养,”男人很自然地接了下去,“就在昨天晚上,那只猫还被我压在下面欺负,大概欺负得狠了,哭哭唧唧地求饶没成功,就亮出爪子,在我脖子肩膀上抓了好多下,要不要脱了衣服给你看看?”
白桦再笨,也听出他这是在调侃自己。想到头天晚上的事,似乎疼并快乐着的时候,他确实挠过对方,就立刻垂下头躲在男人怀里装鹌鹑,再也不肯出来。
陶炽大笑出声,直笑得少年实在受不了,拿眼睛用力剜他,这才勉强止住,伸手拿过桌上的牛奶,试了一下刚刚好。
“来,小白,喝牛奶。”
白桦乖乖喝光,陶炽伸嘴在他唇上把那圈奶渍都亲掉,这才放开对方,体贴地说:“再躺一会儿吧,好好休息一下。等下我会叫厨房给你做点儿流食,易入口好消化的。我顺便要处理一点儿事,晚点儿上来。”
见白桦点了头,男人帮他掖好被子,起身出去,细心地掩上了门。
白桦长出了一口气。
“宿主,你怎么了?我看你怎么好像不太高兴啊?”系统问。
“没啊,哪有不高兴。就是觉得,可能我要着手任务的事了。”白桦说。
“……”
“小统,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