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她整个心都乱了。
“怎么了?”顾萌自然没有这么快睡着,黑暗里听到动静问道。
“没......没啥。我有点渴,我出去喝水。”庄生莫名其妙的心绪难平,只好在这么大冷天,跑客厅里去,找水喝,她根本就不渴,睡之前,还喝了两碗鸡汤,顺便这起都起来了,上了厕所才回来,暗想着,顾萌该睡着了,这才蹑手蹑脚的,重新爬回床上去。
“庄生?”
“哈?”庄生吓一跳,这姑娘怎么还没睡着。
“你以前谈过女孩子吗?你喜欢的女孩子,是什么样子的?”
庄生心里一惊,这个顾萌怎么回事,看得穿她吗?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问她这个问题,这一下,心跳更快了,大脑一片空白,想不起来自己以前喜欢的女孩子都有谁。
“你可别说白冰冰啊,白冰冰那样的人,是你偶像,不是你女朋友。”
“你干嘛突然问这个?”庄生心里惴惴不安的。
“睡不着,随便聊聊。”
“我困了,睡了,晚安。”庄生心里乱糟糟的,也不想在这样的晚上,和躺在床上的女人聊过去的女人。
第二天早上,顾萌听到门外的动静,就又醒了,她本就是难入睡又容易被惊醒的人,刚醒过来那一阵,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在哪儿,她反应了几秒,直到看到脖子上挂着的人,那在她颈窝里蹭来蹭去的头发,顾萌一颗心悬在那儿,可也就悬了那两秒钟吧,就在心底叹了叹气,她就说,睡一张床上,庄生就是会不老实嘛,昨晚睡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各自在各自的被窝里,两人各自安分,中间距离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顾萌很晚才睡着,她睡着的时候,庄生分明就在床沿边上,老老实实地蜷成一团,响起的平稳的呼吸声,这怎么一到早上醒来的时候,庄生就像个考拉似地挂在了自己身上的?好在两人都穿戴整齐,各自穿着软软的干净的睡衣,体面地,就这样挂在一起?顾萌彻底清醒了过来,听到外面脚步走动的声音,想必是庄爸庄妈早就起来了,顾萌觉得这样的感觉陌生而异样,她想从庄生的手里挣脱出来,可庄生两只手吊在她脖子上,头靠在她的肩头,睡得像个死猪,顾萌费劲地将庄生的手举过头的头顶,一定要在庄生醒过来之前起床,不要让这尴尬的一幕让两人看到,却哪知,顾萌将庄生的手举上去,她整个身子想要挣脱开的时候,庄生的手又垂了下来,环在了她的腰上,顾萌的腰,太过于敏感,人家说,男人的头,女人的腰,都碰不得。
“嗯......”庄生不知是不是没人吵了清梦,她还不满地嘟囔了几声。
顾萌被她环住腰,整个人有些发直,她紧紧咬着唇,已经顾不上尴尬和难堪,她全身没了力气,也挣脱不开庄生,只好开口喊醒庄生,既然这么尴尬的局面,她打不破,那就让当事人也自己面对吧。
“庄生,”
“庄生。”
“嗯?”
“庄生!”
“啊。”庄生终于被叫醒。她正做美梦呢,梦到不知道怎么穿越到那个朝代去了,她去逛青楼来着,与一青楼女子翻云覆雨之后,醉死在温柔乡里,不知道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外面有些吵,把她吵醒,她迷迷糊糊醒来,那怀里抱着的青楼女子,一直在拍她的脸,喊她“庄生,庄生。”她被拍醒,一醒过来,却看到那青楼女人的那张脸,怎么会是顾萌呢?她被吓醒,醒来大脑一片空白,双眼无神,近看那一张脸,咋的还是顾萌?她“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为什么每次同睡一张床后,第二天醒来,都是这样的尴尬和无措?庄生抱着顾萌的脖子,顾萌把脖子伸得老长,庄生被梦中梦彻底醒过来,忙撒了手,呆坐在床头,顾萌终于得到解脱,心思活络了些,可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暧昧不清、欲说还休的味道,庄生之前还能解释说把顾萌当她妈了,现在这一个借口,总不能用两次吧。她妈就在隔壁呢。
许是庄妈妈听到卧室有动静,敲了敲门,“起床了吗?起来了就吃早饭了。”
两人匆匆洗漱完,庄生趁吃早餐的时候,拉着顾萌道歉道,“不好意思啊,我可能,长期一个人睡久了,这个,睡觉的习惯,不太好,你别介意,今晚我还是,在沙发上睡吧。”庄生想到自己起的那些邪念,就有些莫名,还是不要同床共枕了,庄生想到清晨做的那个梦就有些渗人,她是不是太寂寞了?
“别了,你睡沙发,这算怎么回事呢?要不,我睡沙发吧。”顾萌觉得这样是不是给庄生添麻烦了?
“不行!那怎么可以呢?你是客人,怎么可能?行了,让我再想想。”
庄生不愿再在这问题上折腾太久,一直纠缠这住宿问题,会让顾萌觉得给人添了麻烦,她本来想,实在不行,就在她卧室打地铺,后来想了想,打地铺,顾萌这小孩怕还是要和她争谁睡地上的问题,她想了想,也作罢,争来争去,也没意思,她只能告慰自己,多一点敬畏之心,别打扰到顾萌。好在,后面几天,估计庄生用意念强迫自己不要搞事情,也就没有再发生第二天早晨醒来,钻进顾萌被窝里,趴在顾萌身上的狼狈局面。
那个春节,顾萌也就第一天到庄生家有那么一些些不适感和害怕给她家人添麻烦,后面的几天,顾萌压根就来不及去照顾自己的情绪,基本从早吃到晚。
大年初四的那天晚上,庄生带着顾萌去参加同学聚会,顾萌也没有说不去,再说了,她不去,在凌城,又干什么呢?她本来就是过来玩的,所以,她基本都听庄生的安排,庄生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庄生带她去吃啥她就去吃啥,庄生没骗她,凌城的小吃确实好吃许多,那天晚上,庄生约了几个要好的同学去吃汤锅,那晚特别冷,顾萌听着她们讲上学时的往事,不由地听得有些痴了,端着桌上的杯子就喝,喝完才觉得怪怪的,太久违的酒精的味道,她喝了几口,觉得不对,急忙用纸巾擦了擦嘴,庄生的一个同学体贴地问,“怎么了?酒有问题?”
“不是,没有。”顾萌忙摇了摇手解释道。
“那个啥,她不喝酒,给她拿饮料吧,我刚忘了。”坐一旁的庄生这才反应过来这茬。
那天晚上,她们聊天,喝酒,顾萌在一旁,听得入迷,同学大多聊念书时候的事儿,顾萌也有同学,只是这么些年,她把自己困在只有顾岚的囚牢里,把好多人都弄丢了,不知是在这完全陌生的环境让她有一种解脱感还是怎么的,她突然有些想喝酒,内心更是升起一种,凭什么顾岚不准她以后再喝酒,她就得听她的,可顾萌,分明知道原因的,她内里生出些许苦涩。
天太冷了,好在店家在每桌下放了不少取暖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