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胤脖颈,他语气中满是警告杀意:“风胤,不要对我起任何妄念,我也不需你任何保护之举。”
他字字绝情:“曾经三界美人想做本君帐中宾客者,如过江之鲫,若本君会动情,本君早便纳后,如何等得到此时。你本为太清剑修,天赋为我生平仅见,何必执于情爱。”
风胤眸色深沉,他不发一言手臂一揽,带着叶闻歌往安全之域落下。
下坠之间,叶闻歌兽爪刺进他脖子里,肌肤被划开的痛感传来,鲜血顺着脖子涌出,滴在衣襟之上。
风胤神情不变,连眉头也未皱过。
他伸手将叶闻歌再揽得紧了些,兽爪更深,风胤嗅着自己的血味同叶闻歌身上清冽的香味,声音冰凉:“殿下有一事说错。”
他道:“殿下若曾经有些微想纳别人为后,那么殿下此刻应早在我宫中同我琴瑟和鸣。”
下坠之势越来越快,底下树林连绵,却毫无灵气痕迹。
绝灵之地。
作者有话要说: 狐狸:想做我入幕之宾的人太多了。
风胤:然后呢?
狐狸(亮爪):他们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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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镇国将军的宝贝嫡女,却是宁王后院里的小妾成员,南婧一傻眼了。
值得安慰的是从一无所有到坐富家中,而且宁王还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南婧一有三好:好财、好享受、好美色。
只是喜不过两秒,身材伟岸长腿有力的宁王竟然……那啥……不行!
被撩倒的宁王,自此宠爱无度。
第94章 反派与主角之旅一
琴瑟和鸣……
叶闻歌心中杀意激荡, 他爱慕者甚多, 却无一人敢如此同他说话。
尤其此刻风胤将他搂住, 二人贴得极近,叶闻歌向来不喜同人接触,当下心中燥郁更甚。
他一手兽爪深深嵌进风胤脖子,再忍不住,就要捏断风胤的脖颈。
叶闻歌此刻全然忘记什么恩义, 什么愧疚, 桃花眼里流转着残忍而冷冽的光泽。
风胤心中叹气,他抬手握住叶闻歌的手, 不叫兽爪再进一步:“我本不欲打扰殿下雅兴, 可若再任殿下妄为,只怕此刻我已死。”
叶闻歌完全陷入被爱慕被羞辱的杀意中, 他眼睛赤红,见抽不出手索性又换一只手,迅疾出爪誓要取风胤性命。
风胤此时更知,为何妖君风华闻名三界,却无几个人敢凑到他跟前。
他自身尚且能迫这妖狐亲自动手,而曾经死于叶闻歌手下的觊觎者,却皆不过听了几声琴曲便亡。
他们自始至终,连得这妖狐正眼相待的机会都没有。
风胤颈上一痛, 他揽住叶闻歌腰的手一下放开,瞬间将叶闻歌正攻击的手挟到腰间夹着,继而立马将叶闻歌再带入怀里。
风胤看着叶闻歌雪白狐耳:“殿下, 明知不敌,为何还要出手?”
叶闻歌杀人未成,两手皆被制住,他把眼中水意憋回去:“士可杀,不可辱。本君宁愿战死,也不愿受你这等小人欺辱。”
风胤眼中暗芒一闪:“殿下当真想杀我?”
叶闻歌毫不犹豫:“你如此欺我,我自然……”
他话音未落,风胤就冷着脸将握着叶闻歌的手执起,洁白无暇的手上现沾染着鲜红血迹,鲜血顺着手滴下,散发着圣洁而残忍的美感。
风胤面无表情道:“殿下的手,果真是调琴作画之手。”
他自那手上揩下血迹,顶着叶闻歌欲择人而噬的目光,将血迹轻轻抹到她发间。继而眼眸一沉,轻轻吻上叶闻歌的手。
妖狐心是冷的,手也是凉的,只有属于风胤的血迹仍是温热。
他一点一滴地舔干自己的血液,亲吻婉转缠绵,直见叶闻歌手上重又恢复了往昔的不染纤尘。
叶闻歌剧烈挣扎起来,他本就伤重,又因气怒太甚,眼前阵阵眩晕。
风胤抬起头,脸上表情隐忍而克制,他声音沙哑:“殿下,这才叫欺你。”
叶闻歌气得发抖,心中气血翻滚,眼里屈辱的泪意险些未忍住,幸而杀意够浓,才阻了泪滴下。
他身上伤重,越往下坠就越难受。
绝灵之地禁止一切灵力,摆在叶闻歌面前的唯有两条路,一则以九尾形态出现,二则以人族形态出现。
并且皆无法使用灵力。
叶闻歌狐耳消失,满头银丝化作黑发,减了少许妖狐强盛耀眼的美色,多出几分文人的清弱。
这是叶闻歌最爱用的形态,只是他昔日调琴作曲,皆能厮杀一片,而如今却当真成了百无一用的书生琴师。
风胤抽出太阿剑,在落于林子内时,一剑插进巨树中心,下落之势同阻挡之力博弈,终在半树间停下。
他们头上是高耸入云的绿树青天,脚下空荡荡悬着,山野泥土气息扑鼻而来。
风胤估算了距离,在树间一蹬,借势抽出太阿,一点一跃顺畅朝地面落去。
他生怕叶闻歌掉下去,手臂揽得极紧,按在自己怀中。
等稳稳落在地面,风胤才不舍地送开手:“殿下,已经安全了。”
叶闻歌将眼中泪水憋回去,他想杀风胤,现下却受他庇佑。
没用至此,丢脸至此。
他垂眸,未看风胤一眼便转身朝前走。
风胤出声:“殿下要去哪里?”
叶闻歌不发一言,背影落寞,既是不想说话,也生怕自己带出哭腔。
他是只没用的狐狸,被人轻薄至此,还无法杀了这个该死的登徒子。
眼泪在叶闻歌眼里打转,就是不掉下去。
妖君再叱咤风云,迄今为止也不过是只幼狐,昔年他屡次被风胤打败捉弄,虽会躲起来悄悄哭一次,心中也更多的是酣畅淋漓的战斗快意和斗志。
而如今,却不只是被打败的问题……
冷风吹在叶闻歌身上,单薄衣衫内身心俱冷,被紫雷击中的伤反复地抽痛。
他除了泪意与落寞,却未再表现出其它脆弱的情绪,叶闻歌清楚知道,眼泪不过是忍受不住时的发泄,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风胤沉默地跟在叶闻歌身后,寸步不离。
等到天色暗下来,他才道:“殿下,天色已黑,还不休息吗?”
叶闻歌身上有些烫:“休息又如何,不休息又如何。”
风胤握住剑柄,心中也后悔自己白日的孟浪,他道:“奔波一日,殿下现在最好休息,明日再赶路。”
叶闻歌讽刺:“神君之意,是说我无论如何也得休息了。也是,我现在不过是神君的阶下囚,自然无法自己做主。”
他说完之后,便走到树前,席地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