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晚上还穿这么单薄?”就回座位上取自己的外套,要给袁苗披上。
诸一珩不咸不淡地说,“若安,你当心,她那天穿了我的衬衫,连熨都没有熨,打着皱还我了。虽然是手洗过的,但我还是直接扔了。”
也可能是彩灯照着,曾若锦的脸就绿了。
曾若安给袁苗披上,“没事,我这个不值钱,来,苗苗,披上。”
袁苗只好说谢谢。
曾若安把她引到桌边,给她沏了杯茶,递给她,“喝了暖和暖和。这天气能冻的手冰凉,你也真够行的。怎么样?平平和伯母还好?”
“嗯。都挺好的,平平还记挂着你呢,天天曾叔叔长、曾叔叔短的。”
曾若安哈哈笑,“你明天休息吧?我去看看你们?”
“她明天不休息,她现在是我的私人助理,我不休息,她也不能休息。”
曾若锦听见这句话,脸就有点扭曲。“袁苗,你出尔反尔,把钱还给我。”
“出尔反尔?还你钱?”曾若安说,“那个钱不是你——”
袁苗怕曾若安说漏嘴,就说,“啊,我本来也想找你。不过,嗯,”她硬着头皮说,“我花了三分之一吧,能不能先把这些给你?剩下的,我再想想办法。”
诸一珩忽然哧的笑了,“现在什么都流行分期付款。”
曾若锦的脸红了,她恼羞成怒的盯着袁苗,“不行,你要把钱给我。”
袁苗陪着笑,“若锦,我真的没有钱。”
曾若安记得袁苗和他说过,她从曾若锦那里弄了一笔钱,用来给平平治病,看样子,就是这笔了。于是他就说,“若锦,你误会了,苗苗等着用钱,是因为——”
袁苗又一次打断他,“若锦,我真的没有钱,真的只能先还一部分。”
曾若锦看着自己的哥哥都替她说话,气更不打一处来,“不行,你必须还给我。即便你和别人借,也要还给我。我急用。”
袁苗觉得自己都低声下气了,“若锦,我真的没有钱。”
“我不管,你就要把钱给我。”
“若锦!”曾若安低声喝了她一句。
曾若锦冲着他吼了一句,“我不管嘛,哥,你到底是不是我哥,为什么老向着她?我才是你妹妹。”然后转向袁苗,“你给不给我钱?不给我报案,说你诈骗。”
袁苗只觉得累,“我真的没有钱。”
曾若锦拿起电话就要拨,让曾若安按住。
“哥,你怎么又向着她?”
“若锦,不要任性。”
桌上扔进一张卡。
诸一珩说,“算了,今天若锦过生日,也别惹她不高兴。袁苗,我借钱给你,帮你把这账了了吧。这张卡,如果你记得密码,你可以转账,把钱还给她。”
还是上次那张卡,在影城,他让她刷的那张。
当时她说她不记得密码。
她拿起那张卡,看看诸一珩,他漠然的喝着自己的苏打水。她又看看曾若锦,那目光中,有嫉妒,有紧张,还隐约有点泪光。
卡在她手里,握的疼。
她的手和心忽然一放,带着一点点笑意,把卡推回去,“诸总,您考验我了,我怎么会知道您卡的密码。”
诸一珩掠过她一眼,并没有接卡,“你确定?”
袁苗笑,“我确实不知道您的□□密码。”
曾若锦又恢复了气势,“袁苗,你要把钱还我。”
曾若安再也听不下去了,“若锦,你够了没有?多少钱我给你。”
“哥!”
“袁苗自小跟你一起长大,跟你一起上初中,上高中,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诸一珩漠然的抽了口烟,“若安还是一贯的善心,我就没有这份善心。欠债还钱,不是挺天经地义的吗?”
袁苗倒了满满一杯酒,“今天若锦的生日,我很抱歉弄的大家不开心。钱我确实没有,但欠了若锦的情和钱,我知道。没有钱,借若锦的酒水表示一下心,我自罚三杯。”
她喝了一杯,又倒了一杯,喝到第三杯,曾若安按着她,“苗苗。”
袁苗拿开他的手,“没事,若安,也有很多年没有参加若锦的生日会了。其实我应该给她带礼物,不过,一是确实不记得了,二是也确实没钱。今天搅得大家不开心了,也只能喝点酒,陪陪罪。”
她轻轻碰了下曾若锦面前的杯子,“若锦,我祝你生日快乐,早些如意。”说完,一仰头喝下去,然后呛的连声咳了起来。
曾若安赶紧给她端过茶,“来,喝一口压压,都是熟人,你说你这是干什么啊?”
袁苗呛的说不出来话,眼泪都流了出来。
“怎么样?啊?还行吗?”
一阵风从旁边过,袁苗被人捞起来,“不好意思各位,我带出来的人今天有点丢人,我先把她送回去,改天向大家陪罪。”
不等众人说什么,就把袁苗带起来往门口走。
曾若锦在生闷气,曾若安跟了出来。“一珩,我知道你们过去有过节,但苗苗都这样了,也付出代价了。你还要怎么样?”
诸一珩冷哼,“这么多年未见,你倒是长情。”
“一珩,上一代即便有恩怨,她们家再怎么对不起你,你也报复过了。你们都要开始自己的生活,别再荒唐下去了,你这是何苦呢?”
诸一珩把她塞进车厢,怦的关上车门,对着曾若安说,“我和她的事,就是我和她的事。别的人,谁也别想插进来。”
袁苗本来就酒量不行,又这么多年没喝过酒,加上中午就没怎么吃饭,这个时候,早已是肚子里连一粒粮食都没有。这三杯干红下去,让她很难受。
诸一珩又把车开的飞快,激得她一阵一阵的反胃。在诸一珩踩下刹车的那一刹那,她一个没忍住,吐了出来。
但她还没有完全丧失意识,使劲去抓他的肩膀。他打开了车门,她踉跄的下了车,扶着一棵树,就大吐了起来。
忽然有水从头上浇下,让她激灵一下。
是诸一珩正拿着矿泉水往她头上浇,见她抬起头,就又扭开一瓶,浇了下来,“醒了?清醒了?”
袁苗一面掩着脸,一面喊,“诸一珩,你疯了吗?”
诸一珩丢了瓶子,“知道我是谁了?能看见我了?”
“你发什么疯?”
“我发疯?宁可被报警,二次进监狱,也绝不用我的钱,是吧?还是你仗着曾若安,有恃无恐?”
“我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用你的钱?”
“那曾若安呢?你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他是从小到大,一直对我好的人。”
“好,好,我让他对你好,我看看他怎么对你好。”诸一珩把她拖到屋里,还是上次来的地方。诸一珩把她扔进浴室,袁苗正晕头转向,诸一珩却开了花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