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抓住,她害怕的“啊”了声,人已经被带到一个怀抱中。
她定了定神,诸一珩的面容出现在眼前。她甩脱他,有些狼狈,“你放开我。”他也没有坚持,放开了她,她退后几步站着。他抽着烟,看着她,一直没有说话。
有风吹起,吹得她很冷。她下面穿的是单睡裤,脚上还是拖鞋,显然没打算呆多久。他的火忽地就冒了上来。
“上车。”他简单地说。
她偏过头,“不了,你赶紧说,我好上去。”
“那要是我不呢?”
“那我上去了。”
他忽然伸出手,拉过她,漫天的吻就落了下来。刚抽过烟,他浑身都透着烟味儿,猛的进入口腔,混着冷空气,呛的她有些想咳嗽。她下意识的想推开他,却让他揽的更紧,咳嗽就被憋回到嗓间、喉间、肺里、胸腔里。她推得越用力,他吻的越紧,最后,她终于放弃了,任由他。
放开她的时候,两人都有点气喘吁吁。她偏过头,也不想再理他。他又新点上了一根烟,抽了几口,两人就这么站着。
“我没有告诉你离他远一点?”
袁苗当然知道这个“他”是谁,只简单回答,“平平落户需要房子。”
“我没告诉你,你们家的房子在我那儿、你妈的户口本也在我那里?”
“那又怎么样?你要干什么?”
“我原来一直以为你不喜欢江城。既然你愿意住在这儿,那明天我找人打扫,搬回你们自己家。”
“不需要。”
他看着她,让她毛骨悚然,“你是非要惹我到底了?”
“你是不是非要闹得你我撕破脸?”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受够了。你要是真要怎么样,随你便。反正这样我也熬不下去十年。”
诸一珩的脸色变了,“袁苗,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受够了。请你和曾若锦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呵呵笑,“是觉得有曾若安给你撑腰?还是觉得,替你还了欠曾若锦钱,他可以让你后辈生无虞?”
“什么?”袁苗有些愣,“若安替我还了若锦的钱?”
诸一珩满嘴的讥讽意味,“哦?是啊,若安是深情的人,当然不会告诉你。”
袁苗想起,就在昨晚,曾若安还劝她与诸一珩缓和,心里替曾若安不值,就很激烈地说,“你别这么说他。”
“怎么,我说他,你不愿意?”
袁苗往后退了一步,“我只是觉得很无聊,你还有别的事没有?没有我要走了。”
“如果你不想和我撕破脸,从这儿搬走。否则……”他没有说下去。
“诸一珩,你放过我好不好?那个房子是我们家的,现在如果让我妈去住,我妈会怎么想?她是不是会觉得很奇怪?她是不是会问,这是谁做的?你让我怎么回答她?”
诸一珩平淡的吐出口烟,“我做的,不行吗?”
袁苗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你?你是觉得我妈活长了,想再气死她?”
诸一珩抽着烟,没有说话。
袁苗说,“诸一珩,算我求你了好不好?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但请你不要打扰到他们。当年你能放过我们,我很感激你。但既然已经放过了,能不能请你继续这么仁慈下去?”
“让你回到你家,就是不仁慈了?”
“你还要我说几遍?”
他转过身,“你可以说,是曾若安买的。”
袁苗几乎要笑了,“我住在若安的房子里,你不同意,一定要住在你买的房子里,却让我说那是若安买的?”
他抽了口烟,把烟扔在地上,用脚撵着的时候说,“我不过是想让一切归位。”
袁苗并没有接他的话,“你还有事吗?没有的话,我要上去了。”
“你必须搬离这里,搬回你家。”
“诸一珩!”
“这个没有谈的余地。如果你明天下午还不搬过去,明天晚上我会亲自来搬。”
☆、24-1
这一个晚上,袁苗都没有睡。到天亮时,她已经把脑袋想木了。
上午,她带平平买书包和文具。两人正在挑拣,听到电话响,拿起来是诸一珩。她不想接,电话却一直在响,平平问,“妈妈,是曾叔叔吗?”
“不是。”袁苗按了静音,把电话放进包里,任由一遍又一遍的震动着。直到最后一次震动之后又过了很久,她才拿出手机,除了未接电话,还有一条信息,“房子已经打扫好了,别让我今晚再去一次。”
袁苗理都没理。一天如常,平平因为第二天上要幼儿园,有些兴奋,又有些忐忑,袁苗哄了半天,他才慢慢睡过去。
雷烨说,“你老请假,你老板不会说你吧?”
袁苗不在意地说,“没事儿,都和他说好了。”她绷了一天的神经,随着时间越来越晚,有点松弛,又因为并没有发生预期中的事,还是觉得头上悬着未知的剑。
她又有点后悔,何必呢?不就一个房子吗?找个借口搬过去住,也未尝不可。即便雷烨觉出来有什么不对,只要说是曾若安做的,即便有怀疑,也找不出什么来。这是何必呢?
袁苗想着,又不知道诸一珩会不会明天乘她送平平去幼儿园而带人上来把家搬走。想来想去,雷烨都要去睡了,她叫了声,“妈。”
雷烨停住,“有事?”
袁苗咽了下口水,“没事,就是说,好歹平平要上学了,你辛苦了。”雷烨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没事,你们都好好的就好。”
袁苗目送着雷烨进了卧室,心想,明天吧,为了让她有个好觉睡,明早再说吧。她收拾了东西,关灯才上了床,和昨晚一样,电话如期而至,不用看就知道是谁。她接起来,没好声气,“干什么?”
“下来。”
“你有病吧?天天在我楼下?”
“五分钟。”他挂了电话。
袁苗小声咒骂了一句,披了外套就下去了。
诸一珩这次并没有如昨夜一样站在单元门口。袁苗走出来才看见他的车,人在路灯下,没有抽烟,也许是路灯的关系,他的脸色有些白。袁苗走过去,也不吭气。
他开口,声音出奇的平静,“你说吧,那个孩子是谁的?”
袁苗心里一沉,她没有想到,诸一珩今晚来找她,居然是问她这个问题。“若安不是说了?这个孩子是他的。”
诸一珩冷笑,“你以为骗得了我?我认识他很多年,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清楚吗?他刚才要是不说的那么肯定,我还有几分疑心。既然他这样说了,这孩子绝对不可能是他的,他是绝对做不了这种事情的人。”
袁苗也回之冷笑,“那你的意思是,你能做出来这件事?”
诸一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