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点,其实娆娆也不明白。她看向杜黎,一双眼睛里求知欲相当旺盛。小眼神就跟阿帕奇摇尾求食似的。
杜黎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小毛爪一挠,心一痒,鬼使神差地,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娆娆一扭头,将他的手甩下去,“你不嫌我头油啊?”
“不嫌。”
杜黎温柔地看了她一眼,才又解释:“风凯赛马举办的很成功,a市马赛的热度已经被带了起来。如果第二届风凯赛马不能再举行,他不仅会失去竞争对手,而且会享受到风凯赛马遗留的热度。还有,他想利用a市马赛在内陆试行“马彩”。”
苏悦皱眉:“试行马彩?不可能,我国大陆禁止赛马赌博。”
杜黎看向苏悦,抬起手指,戳戳自己的太阳穴:“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明令禁止,打擦边球的事儿,他也不是不敢。”
秦易冷哼一声:“得罪了我们老杜,歪门邪道他能想出来,可他敢做吗?想吃肥肉,也不怕被腻死。”
杜黎目光突然一沉,语气也阴冷:“这笔债我会让他,慢慢还。”
萧清清听不太懂,抓了抓脑袋:“……慢慢还,是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是有些复杂,我也听得有些头大。”娆娆握拳,一发力小臂却疼起来。她“嘶”了一声。
杜黎勾勾唇角:“当然,有机会,还是先揍他一顿,解解气儿。”
*
出院当晚。
为了除掉在医院的晦气,杜黎请大家去应食轩吃饭。
文涛提前定了包间。
应食轩位于涪临江畔,是别具一格的中式四层小楼建筑,造型宛如古塔,八只檐角吊着精致的古风铃灯,彻夜明亮。微风一吹,叮叮作响,音色自然清脆。
这里主厨是国宴总厨,菜色一绝,而且包间难定。
杜黎的车停在门口,服务生替他们开门。杜黎先下车,绕过车头去另侧接杜太太。
萧清清和秦易也先后下车。
娆娆一双膝盖还肿着,走路一瘸一拐,跟拿歌喉换来双腿的美人鱼似的,每走一步膝盖都隐隐刺疼。
她扶着杜黎的胳膊走路,杜黎全程搂着她的腰,略微使劲儿将她往上提,让她双腿省力。
秦易与萧清清并肩走在后面,盯着前面走路都腻腻歪歪的两人,啧啧感慨:“走个路都特么腻歪成这样,恶心不恶心。”
萧清清给了他一记白眼:“你这是嫉妒,单身狗。”
秦易推了一下她的脑袋:“小丫头懂什么,一边去儿。”
小姑娘捂着脑袋,一脸委屈:“我十三了!不是小姑娘了!”
“嗤,乳臭未干,去去去,赶紧跟你师父师母先上楼,我在这里等苏悦萧承,一会上来。”秦易将她推进电梯。
等电梯门合上,小姑娘揉着脑袋跟杜黎告状:“师母,秦易又欺负我!”
杜黎安慰她:“大龄单身狗,有点变态,你跟他计较什么?”
小姑娘立刻唇角弯弯,得意道:“也是。我都有男朋友,他这么大把年纪还没老婆,啧,真可怜。”
二十分钟后,萧承和苏悦也抵达应食轩。
上了楼,不见秦易,苏悦开口问:“秦易人呢?”
杜黎接了一通电话,挂断后,跟萧承说:“萧承,你跟我下趟楼。你们三个留在楼上,先点餐,我们一会上来。”
萧承一脸迷惑跟着杜黎进了电梯,问他:
——怎么了?你是有什么事要私下跟我说?
“倒也没有,”杜黎扭过脸问他:“打架你行吗?”
萧承瞪大眼,比划手势:
——我、我不会打架。杜先生,小悦不喜欢我打架,你另外找人吧。
电梯在3楼打开,萧承步子一跨要往外走。后衣领却被杜黎抓着,用力将他给拽了回来。
杜黎将电梯门关上,过了几秒,电梯门又打开。他直接将萧承推了出去。
2楼走廊,有人起了争执,工作人员正在调解。
有个醉酒的男人指着女孩鼻子骂:
“臭娘们给我滚滚滚,别特么搁这儿给我们碰瓷啊。你说我们老板调戏你,你特么有证据吗?”
女人抽泣,嗓音尖锐:“怎么没证据,你们调监控,调监控!他就是非礼我,非礼我!我要报警,把你们都抓起来!”
女人抱着一双胸不断晃动身体。
萧承被杜黎大力推出去,一个趔趄将人群撞开,进入人圈。
有人认出萧承。
“哟,这不是我们的哑巴骑手萧承吗?怎么?来英雄救美?”
萧承一脸茫然,还没来得及回头看所谓的“美人”,人家已经主动起身,上来搂住他的脖颈,趴在他胸口哭诉,反手一指身后的中年男人:“哥哥,就是他,就是这个老狗逼非礼我!”
萧承说不出话,一慌神将怀里的“女人”推开,看清是戴假发、且浓妆艳抹的秦易,吓得差点叫出声。
秦易双手一托胸,乳.沟赫然一深,居然又性感地晃了晃。
一群男人直勾勾看着,直吞唾沫。
萧承:“………………”这是什么情况??
杜黎走进人群,当着众人的面儿,冷着脸,毫不犹豫给了管特一个响亮的巴掌。继而拎住管特衣领,将醉醺醺的老狗逼抵在墙上,又重重一拳挥过去:“连老子干妹妹也调戏,找死?”
男人目光阴鸷。
管特捂着滚烫的脸颊,一脸懵,被酒精麻痹的他思维转得有点慢。
他的助理一看是杜先生,也愣住,不敢上前。助理拉住杜黎说:“杜先生,杜先生,这其中怕是有误会啊,您松开我们老板,我们好好说。”
秦易蹭过来,趴在杜黎背上,又哭哭唧唧:“干哥哥,这个老狗逼不仅……不仅抓我的胸,还……还摸我屁股……还说我特别好艹…………这个老流氓,”他一跺脚,娇吟一声:“人家不要活了啦,人家要去跳楼,要去自杀!”
这一声娇嗔,让杜黎和萧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其它不知情的男人,骨头都酥了。
这男人骚起来,真特么连女人都自叹不如。
秦易说着就推开窗户,一副“我要跳楼”的架势,谁也拦不住。
工作人员赶紧将他拉住,萧承虽然一脸嫌弃,但还是假模假样将他的腰抱住。秦易顺势又扑进萧承怀里哭,还不停地拿小拳拳锤他胸口。
萧承:“…………”
真想把他给丢下去。
秦易在那边哭得要死要活,杜黎怒目猩红,一副“亲妹妹被禽兽玷污”的愤怒模样。他抬脚将管特助理踢开,又一拳打在管特腹部。
这一拳极狠,管特胃里的酒吐出来,酒也醒了大半。
管特指着杜黎鼻尖,怒道:“杜黎,你给我松开!你不要欺人太甚!”他又看向助理:“愣着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