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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小名。就像我的小名叫二宝,杜黎叫狗儿,我们的甜甜小名就叫甜甜。”

    秦易嘴角抽了抽:“…………你们夫妻俩这是在儿子身上发泄长辈们给你们随意起小名的怨气吗?”

    杜黎一脸认真:“那倒没有。”

    “别狡辩,你明明就有!”

    *

    事实证明,娆娆的体格的确彪悍,两个星期不到,她就已经开始去马场训练。

    由于生孩子导致体重上升,她每天也会适当有氧运动减体重,以此减轻马儿的压力。

    孩子需要吃奶,杜黎索性带着全家搬去马场,方便妻子训练的同时,也方便孩子吃奶。为了不让小孩饿着,娆娆每天早晨离开前,都会挤好奶装进奶瓶,搁冰箱里冷藏。

    带了一个星期小孩的杜黎,手忙脚乱,好在有保姆做帮手,倒也没那么焦头烂额。

    杜黎去公司的时间减少,大多时候在家里办公,不重要的事网上视频会议,重要的事情让人来马场开会。

    需要见推脱不掉的重要合作伙伴时,他便抱着吸奶嘴的小狗儿一起去赴宴。

    媒体们开始写“杜先生老来得子,爱子如命”的新闻标题。

    杜黎:???老来得子什么鬼东西。

    小狗儿很听话,极少哭。也省了杜黎不少麻烦。

    杜黎将婴儿摇篮就搁在办公座椅旁,工作时一面看合同,时不时拿手推一推,给予孩子一点父爱。

    小狗儿睡得正香,正梦见吃甜香甜香的奶,就被爸爸给摇醒。

    小狗儿:“………………”

    宝宝只有在一种情况下,会嚎啕大哭。妈妈抱着他,不停地叫他“甜甜、甜甜”的时候,他会哇地哭出来。不知情的娆娆以为孩子怕她,跟她不亲,总是会难过许久。

    没当这种时候,杜先生就会有莫名的成就感。

    某天。杜黎熬夜工作,白天将儿子扔在床上,自个儿倒头呼呼大睡。

    儿子睡醒,饿得慌,拿脚丫去踹杜黎。

    男人翻了个身,拿被子盖住头,继续睡。宝宝用肉呼呼的手将嘴里的小奶嘴抓下来,扔在老爸脸上,男人仍然无动于衷。

    宝宝冲着他“啊啊”叫,见他仍无反应,开始“哇哇”地哭。

    卧室房间隔音不错,又因为马场房间里没有洗衣设备,这会儿保姆正蹲在阳台手洗婴儿服,也就没听见宝宝的哭声。

    全世界都不搭理宝宝,他满腔委屈,索性不哭了,朝爸爸爬过去,坐在了爸爸的脸上。

    杜黎是被臭醒的。儿子坐在他头上,拉了一坨臭臭。从

    未遭受过如此打击的杜黎差点没把儿子扔出去。

    保姆听见动静,立刻敲门进去,门一推开,斥鼻的味道扑面而来。

    她看了眼杜先生,忍着笑,赶紧递了毛巾过去。

    杜黎用毛巾捂住头,迅速闪进浴室洗漱。等他洗完出来,保姆已经替儿子收拾妥当,床铺也整理地干干净净。

    宝宝坐在床上玩儿小鸭子,抬眼看见赤着上身,头发湿漉漉的爸爸,冲着他老爸笑了笑。

    小孩笑得天真浪漫,杜黎却火冒三丈。

    他指着小孩警告:“臭小子,要不是看在你是你妈千辛万苦生下来的份儿上,老子弄死你。”

    宝宝被吓得一愣。用一双干净清澈的大眼睛望着他。

    杜黎继续吓唬他:“扔去喂狼!”

    宝宝继续瞪着眼睛望他。

    “喂狼!狼!”杜黎冲他做了一个野兽露出獠牙的表情,“哇喔,狼!吃人的狼!”

    儿子:“…………”

    晚上,娆娆从训练场回来,刚往床上一趟,杜先生推门走进来,委屈巴巴将头埋进她的大胸里。

    她用关怀的口吻问:“怎么了?工作很累吗?”

    “奶爸想辞职。”

    “当初是谁说——”

    杜黎打断她:“我以为你会给我生个小公主,没想到你生的是个混球。”

    “重女轻男要不得啊,杜先生。”娆娆哭笑不得:“再者,什么叫混球?他怎么你了?”

    杜黎忍着没说,这种事,耻辱。

    后来娆娆从保姆嘴里得知真相,笑得前仰后翻,差点嘴裂。

    那天之后,带孩子带出心理阴影的杜黎,开始回公司办公。

    他晚上下班回家,看见坐在地上将积木推得零零散散的儿子,深深觉得,跟这孩子是孽缘。

    阿帕奇被小主人揉捏得不成模样,它看见杜黎,宛如看见救星,嗖地窜进他怀里,寻求抱抱和安慰。

    杜黎抱着阿帕奇去阳台发呆,一人一狗,背影落寞。

    坐在阳台上沉默良久的杜先生,扭回头去看客厅里的儿子,无限感慨。

    自打儿子出生,他和阿帕奇在家里就成了被欺负的对象,丝毫没有地位和尊严可言。

    他希望以后儿子皮实点,叛逆点。这样他就可以拿出老爸的威严,公报私仇,抽他屁股。

    *

    9月2日,全运会,近两年大热的马术项目备受关注。

    以前全运会,马术项目观众席清清冷冷,而今年和以往不同,无论是团体赛还是个人赛,下面座无虚席。

    而且马术圈一些骑手的粉丝,居然玩起饭圈那一套,粉丝热忱疯狂。

    这次全运会,参加马术三项团体赛的东云省队、西藏队、江东队、内蒙古队以及首都队。

    团体赛,最终会以每个队前三名的成绩总分计算。

    而马术三项的团体赛,同时也作为个人赛的资格赛。在团体赛中,个人总罚分排名前20位的运动员,才可以获得参加个人赛的资格。

    最后的个人赛,只进行一轮场地障碍,障碍高度比团体赛提高五厘米。而个人赛的排名,则以个人在团体赛里的罚分和最后一轮的场地障碍赛罚分相加,总罚分越少,排名越靠前。

    也就是说,团体赛决定了她是否可以进入个人赛。而个人赛是否能拿到好名次,也和她在团体赛里的个人成绩表现相互关联。

    这几个省的马术队,实力都比较强。东云省队有萧承和邹娆娆,首都队招揽了英国华裔骑手文风,加上林莫,这次东云省队并不占上风。

    上次北京赛,娆娆成绩不如林莫,加上她生孩子耽搁了这么久,而全运会又新加入了不少华裔骑手,这次的比赛,她压力实在很大。

    杜先生在观众席里抱着儿子,坐得端端正正。

    儿子坐在他腿上,他只是用单手捞着,对儿子满满的嫌弃。儿子穿粉色的小秋衣、嘴里砸着奶嘴,新奇地打量四周。

    他想便便,嘴里松开奶嘴,冲着老爸“啊啊啊”,在男人腿上躁动不安。

    娆娆刚上场,杜黎冲着儿子低喝一声,警告他:“混账,不许躁动!”

    儿子用一双清凌凌的大眼睛望着他,憋得太急,拿小肉爪去拍他的脸。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