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少不得将借口给了出来:“陛下您有所不知,是唐府二奶奶说的。在城西臣女开了间铺子,有她私人的参股。平日,大家相互介绍买家。论起过金陵世家的女眷,臣女这才听说的。”
项昶不疑有他,对舒眉道:“多谢师姐相告。等执初返回金陵后,你可以将他还给朕……”
舒眉忙点头应允:“那是自然,他不是伴读,要陪着陛下您,一道读书的吗?!”
项昶点了点头。门外有公公的声音响起:“启禀陛下,太后娘娘遣周姑姑催促,说文家姑奶奶,若是探望过太傅了,就赶紧过去,娘娘有些事要问她。”
听到祖母要找舒眉。项昶不敢耽搁她,忙催促道:“皇祖母有请,师姐还是赶紧过去吧妻子的外遇最新章节!”说罢。他挪到文曙辉跟前,温声嘱咐道:“太傅好生养伤,朕明日再看望。”
随后,他便带了一帮人离开了。
舒眉松了口气,快步走到父亲榻前屈膝一礼:“女儿这就去了。爹爹可有什么吩咐的?”
文曙辉朝她招了招手,舒眉忙将耳朵凑了过去。
“……小心应付。万一不成,让他们自个来问为父。”他交待完毕后,将手一挥,“去吧!”
舒眉微微一怔,将父亲的交待,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没找出任何破绽,遂将一颗心放回原处。
“女儿知道了,爹爹不必担心,只等女儿的好消息。”说完,她朝文曙辉行了一礼,带着番莲便离开了。
再次见到太后时,她留意到,相比起上次见到的,太后娘娘苍老了许多。
不知怎地,她想起父亲刚才所讲的,关于南楚朝堂近来的一些事情。
“平身吧!”严太后觑了她一眼,对旁边的宫女道,“还不赶紧给文家姑奶奶搬座!”
一声令下,营帐里乱成一团。
谢过太后娘娘后,舒眉坦然坐了下来。
“太傅伤势不要紧吧?!”太后凤眼微眯,语气温和地问道。
舒眉站起身,双手叠起朝对方福了一礼,恭敬地回道:“托娘娘的福,爹爹伤势没什么大碍了。”
严太后唇角微抿,道:“哀家责成唐将军去调查了,到时定给你父亲一个交待。”
舒眉讶然。
这是流矢是谁射的,不是明显吗?还需要查什么?
这老太后是装糊涂,还是给人蒙蔽了。
舒眉心里不由嘀咕起来。
来觐见之前,她就做好心理准备,打算替父亲应付来自皇族的压力,她甚至连借口都找好了。
严太后见她半天不做声,仿佛意识到什么,解释道:“你父替薛家七姑娘挡了箭,她过意不去,留在他那里照顾了一宿。说起来,都是皇儿不懂事,担心你父亲,派谁不好,硬是要派她去。”
舒眉心道,果然还是转到这儿来了,遂装着不知内情的样子,替小皇帝辩解道:“陛下年纪虽小,到底有颗仁君之心。竟然将贴身的女官派来照顾家父。臣女替爹爹谢过太后娘娘和陛下的眷顾。”
严太后摆了摆手,不以为意道:“这算不得什么,太傅教导皇儿起来也算尽心尽力。当时他身边只带了小厮和护卫……”
舒眉再糊涂,也听出此话的言外之意。
她忙请罪道:“是臣女疏忽了,忘了派丫鬟随侍在他跟前。以前,爹爹在岭南时,什么事都喜欢自己动手。他倒不习惯带使女到身边。”
严太后听了这话,及时逮住到话头:“说起来,也怪不得你。令堂过世时,你才几岁?!太傅身边,到底还是缺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人。”
舒眉神情一僵,想到父亲之前的交待,没有回应这话。
她一做小辈的,长辈的亲事,哪有她来置喙的余地。
见她不出声了,严太后以为她默认了,自顾自地又说了起来:“之前,看你母子孤苦零丁的,哀家本想替你指门亲事九零后基因砖家全文阅读。去找文太傅一打听,说你自己不愿意。哀家心里便琢磨,定是女儿家脸皮薄。此事还得女眷来操心比较好,怎奈你们太傅,就缺这样的人物。正好,此次天赐的良缘……”
终于,等到严太后将她心底的话说出来了,想到前些日子的忐忑,舒眉心底顿时有靴子落地的轻快。
想到父亲之前的面授机宜,舒眉露出迟疑之色:“天赐良缘?娘娘您指的是……”
没到她还揣着明白装糊涂,严太后有些恨铁不成钢,朝旁边的周姑姑使了个眼色。
后者忙当着她的面,将话头挑开了。
“我的姑奶奶耶,您怎地还不明白?当然是薛家姑娘。文太傅于她有救命之恩,之后薛姑娘又衣不解带给太傅大人侍疾。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舒眉一脸惊讶:“可爹爹的年纪,都能当她父亲了。”
周姑姑以为她不乐意,忙在旁边劝道:“做填房当然是这样。总不能去找个老姑娘吧!”
舒眉迟疑片刻,最后才吞吞吐吐告诉她们:“以前,臣女跟爹爹在岭南时,这曾有人这样劝过他。后来,爹爹将执弟的母亲迎了进门,没想到前几年……咱们家的世仆蒋妈妈,跟臣女曾经提到过,说安葬执弟他娘亲时,爹爹请来鼎湖山的智常大师,来家里做法事,大师当时帮爹爹算过八字,说是命得太硬……”
严太后一怔,忙问起文曙辉的生辰,舒眉便将爹爹的四柱报了出来。
严太后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心里暗暗吃惊:果然是纯阳之命。这样说来,她说话的样子,倒不似在作伪。
舒眉突然哎呀一声,想是记起什么,跟太后娘娘道:“臣女记得小时候,爹爹带我到寺院去玩。当时,那大师就跟爹爹说,他这种全阳的八字,是僧侣命,好几次还劝他出家呢!”
听了这话,严太后脸上表情顿时肃穆起来,盯着舒眉的眼睛,问道:“那他怎么说的?”
舒眉将视线投向帐顶的左上方,想了一会儿才答道:“时间太久了,不是太清楚了。只记得当时他摸摸臣女的发顶,说什么‘孤苦无依’之类的话。现在想起来,爹爹定是怕臣女无依无靠,打消了出家的念头。”
这话一出,将严太后骇了一跳。
早在林隆道向她提议,从岭南把曦裕先生请来之前,她就派人调查过对方这十多年来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