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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宫曾见过他两面,尚且不敢确认是他。为何大人只见过他一面,就一眼认出他来了?”

    这疑惑一经抛出,顿时引来季贯良满脸讶然:“姑奶奶竟然认不出他来了?怎么可能?”随后,他便像想起什么,喃喃道:“没道理啊!四皇子的眉眼,长得跟先帝越发相似了。怎会认不出?”

    听得这话,舒眉心里咯噔一响,暗叫一声:“不好!”

    若是真有那么相像。那岂不是麻烦了?想到这里,她脸上一片惨白。

    季贯良似乎察到她面上的变化,只见他一拱手,宽慰舒眉道:“姑奶奶莫要慌张!季某之所以记得这帮清楚,皆因在下于翰林苑见习时。专司整理过记载皇室成员的卷轴。对先帝爷的龙颔虎额记忆犹新。”

    听到这里,舒眉才稍微松了口气。

    原来,并不是像得那般夸张。

    也对,一般当皇帝的接见官员时,没谁敢抬头仰视。便是上朝的时候,或者于殿中摆宴。天子也坐得高高的,以示“为我独尊”的龙威。

    只要不是元熙近臣来,应该是认不出忻儿的。

    当年。她自己不也偷偷窥视过龙颜,先前不一样没认出小家伙来?

    念及此处,舒眉脸上神色稍霁,随即脸上露出欣然地微笑。

    谁知,她脸颊上的梨涡一现。让对面的青年心头一惊。

    原来是她!

    季贯良心里随即被一股迷雾包裹。

    岭溪画中的女子,怎会是她呢?

    之前。听其他同窗提过,他的好友对长辈定的妻子似乎颇为不满。而且,间或他还听人私下议论,说岭溪不仅不中意他那小妻子,甚至不让她出门。甚至后来,同窗间流传个说法,说她样貌奇丑,所以才招致齐峻不满的。

    前次启程到南边上任前,他在齐峻书房中见到的那副画像,以为是齐峻的心仪之人。因给不了心爱女子名正言顺的身份,所以才这般待他发妻的。

    念头一起,季贯良眼前顿时浮现当初好友拾起画轴时,那般慌张尴尬的神情。

    那小子,这等闺房之乐,还羞赧成那样……

    想到这里,季贯良不禁摇了摇头,一副不甚理解的样子。

    舒眉见他兀自摇头,心里不由一紧,忙问道:“季大人,是不是有哪里不妥?”

    季贯良微微一惊,顿时醒悟过来,笑道:“非也!不过是想起齐峻身上一件好笑的事,所以,才忍不住……”说着,他摇了摇头,一副哑然失笑的表情。

    舒眉见状,脸上露出困顿之色。

    不过,此时不是闲聊的时候,还是尽快摸清对方的意图要紧。

    舒眉沉吟片刻,忙对季贯良试探道:“季大人提出见小妇人,不知有何深意?望大人不吝赐教!”

    见她转入了正题,季贯良面上神色不由一敛,说道:“姑奶奶莫要慌张!季某之所以跑来确认,不过是想提醒你们,如今南北两边的局势,可千万要藏好四……叶公子。毕竟,严薛几家如今在长江以南势力不弱。”

    听得此言,舒眉心里的石头落下。旋即,她从座上起身,踱到季贯良跟前,朝他福了一礼,道:“多谢季大人提醒!”

    季贯良见状,慌忙之中也起了身,虚扶了她一把,沉声说道:“姑奶奶何必如此多礼。季某和齐峻素以兄弟相称,跟子安先生又是忘年之交,在季某跟前,姑奶奶就不必客气了!”

    舒眉闻言,脸上露出欣悦的微笑。

    隔膜一消除,季贯良便跟她介绍起温岭一带的风土人情。

    舒眉发现他见识广博,脑海闪过一个念头,随后便问道:“莫非季大人,也是竹述先生的高足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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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二十七章 未雨绸缪

    季贯良闻言微怔,眸子中有股微光一闪而逝。

    随即,他便想起眼前女子的遭遇。

    如今,齐峻跟秦姑娘结成连理,她是不是……

    敛下脸上错愕的表情,季贯良略加沉吟,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不错,在下参加春闱前,也曾拜在文渊学院竹述先生门下。”

    舒眉微微一笑,接着说道:“我说季大人见识不凡,肯定是出自名师。果然如此……”

    季贯良也跟着轻声笑了笑,自谦道:“姑奶奶过誉了,说起名师,令祖与令尊当年在大楚文坛上,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鸿修先生贯良无缘得见,一直引以为憾……”说着,他眸子里流露出些许缅怀之色。

    闻言,舒眉跟着也沉默起来。过了片刻功夫,她神色凝重地说道:“祖父、大伯父那些长辈,我都记不得小时候见没见过了。堂姐倒是见过一次,没想到竟是永别……”

    见到她脸上流露的悲戚之色,季贯良神情不由跟着一肃,随即便安慰起她来:“姑奶奶莫要悲切,终归叶公子还在,将来或许有一天,他能替那么长辈向高家讨回公道的。”

    听了这话,舒眉脸上露出些许宽慰之色,道:“但愿如此!如今我跟舅父都没想那么远。只要他平平安安就行了。这样,昭容娘娘在地底下得知了,想必也会感到欣慰吧!”

    季贯良点了点头,随即盯着舒眉面上的表情,沉默了好半晌,到后面长叹了一声,道:“若是姑奶奶信得过在下,叶公子在温岭期间,季某定会竭尽全力。护得他周全。”

    舒眉闻言微喜,随即一脸欣然站起身来,朝季贯良郑重地施了一礼,致谢道:“在这里,小妇人替他父母以及文氏一族谢过季大人。”

    季贯良跟着也站起身来,向舒眉虚扶了一把。

    “姑奶奶不必多礼,这本就是为人臣者的应当做的。只不过,他遭难时季某心有心余而力不足!”

    听他这样说,舒眉甚感欣慰。

    本来,季贯良来找她谈忻儿的身世。她心里还有几分忐忑。经过刚才两人一番互相试探,舒眉心里的担忧,跟着减少了一大半。

    眼前这人想来也好理解:眼前这位季大人。本是先帝爷亲点的二甲进士出身,后来又进翰林院见习。想来得到过元熙帝的召见。后来因高家的缘故,一直郁郁不得志。

    如今他识破了忻儿的身份,这样一个天赐良机放在他跟前,于情于理于公于私都不能放过了。更何况他跟舅父的交情。

    舒眉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