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你是我的事,查不查我是你的事,这两件事没有关系。”
杨凛觉得有些感动,又觉得苦涩:“你这样说我就更没法不帮你了。”
“杨凛,我不希望我的事情连累你。”
“你放心,你的事情不会连累我。”
杜晔听了他的话放心了一些,但心里还是感觉不安。
“杜晔,以后不要再联系赵明成了。”
“知道了。”
“也不要再跟其他人提起他,最好让别人以为你们根本不认识。”
“好,我们本来就不常联系。”
“他对你很好?”
“嗯,他拿我当亲妹妹。”
“我不抓他,一半是因为抓他会连累你,还有一半就是因为这些年多亏他照顾你。”
“谢谢你。”
“诶,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啊?”杨凛问。
“兄妹关系啊。”
“就算你只是拿他当哥哥,你确定他只是把你当妹妹吗?”
“你什么意思啊?”杜晔笑了。
“没什么……”杨凛不肯说。
“呦,杨警官不会是吃醋了吧?”
“没有,怎么会……”
杜晔并不知道赵明成威胁她养父母的事情,也不知道他曾经对她养父母的慷慨相助。他做这些都是为了杜晔。杨凛虽然知道这些事情,但他绝不会告诉杜晔,那样会让杜晔觉得更加愧对赵明成,因为原本想要杀李德彪的是杜晔,而如今,赵明成代替杜晔成了杀人犯。
赵明成,你既然已经做了,就索性替她受过到底吧,杨凛自私地想。如果杜晔安全,杨凛不会主动去抓赵明成。但一旦杜晔受到怀疑,杨凛一定会立刻揪出赵明成,以保障杜晔安然无恙。
“呀,忘了件大事!”杜晔说。
“什么事?”
“我那天去找你是偷偷溜走的,老师和同学都不知道,他们现在肯定以为我失踪了呢。怎么办,我闯祸了。”
“我不是已经睡了五天了吗?这五天你都没跟他们联系?”
“我手机早就没电了。”
“看来你要被狠狠地批评了。”杨凛竟然幸灾乐祸地笑了。
“你笑什么?”
“有点好笑。”杨凛乐不可支。
“看来你是伤的不够重。”杜晔无奈地笑了。
“你失踪了五天,他们不会已经报警了吧?要不要我帮你查查报警记录啊?”
“我想起来了。”杜晔说,“那天我连夜跑下山,刚一到有信号的地方就收到几十个未接电话,都是老师和同学打的。当时,我急着找人救你,没心思理这些,后来就忘了。怎么办,我回到学校会死得很惨吧。”
杨凛止住笑:“别怕,有我呢。”
“你有什么用啊?”
“这样吧,我写一封表扬信到你们学校,说你在山里不顾歹徒凶险,勇敢地拯救了人民警察,怎么样?”杨凛说得眉飞色舞。
杜晔笑了:“亏你想得出来。”
“这是事实啊。当然了,我也可能会适当地添油加醋。”杨凛说,“这样一来,没准通报批评就变成通报表扬了呢!”
伤口隐隐作痛,杨凛皱了皱眉。
“怎么了?伤口疼?”杜晔问。
“有点。”
“那就躺下睡吧,我陪着你。”
“有件事想问你。”杨凛说。
“什么事?”
“那天在山上,你说你爱我,你是真心的吗?”
面对这样直白的问题,杜晔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抵赖说:“谁说过?我怎么不记得我说过这种话,你当时失血过多出现幻觉了吧?”
“喂!杜晔!你自己说过的话怎么可以不承认!”杨凛佯装生气地说。
“你是警察,凡事要讲证据的,你有什么证据说我说过?”
“哎,你太过分了,竟然拿我的方法对付我。”杨凛轻叹说。
杜晔笑了:“活该,谁让你幸灾乐祸。”
☆、第三十一章 各怀鬼胎
“失踪”了一个星期后,杜晔终于回到了学校。
她刚一到学校就被植物学老师叫到了办公室,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植物学老师当时千叮咛万嘱咐在山上不要乱跑,杜晔这是往枪口上撞啊。杜晔知道,这次死定了,植物学实习这门课要挂科不说,没准还要通报批评,顺带取消这一年的评奖评优资格。
杜晔推开办公室的门,老师的脸色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看。
“老师好……”杜晔心虚地说。
“杜晔啊!你真是太不像话了……”老师说。
杜晔自觉地低下头,准备好接受一通暴风骤雨般的批评。
“你去救人怎么也不提前跟老师说一声啊!”老师说。
“啊?”杜晔一头雾水。
“看来你还不知道啊。”老师把一个信封拍在桌子上,“这不,城北区公安分局刚刚寄来一封表扬信,说你在山上救了一名警察,不是吗?”
“哦……”杜晔立刻明白了。那天杨凛这样说时,她还以为杨凛说的是玩笑话,没想到他说到做到。
“平时看你文文弱弱的,没想到这么勇敢啊!”老师说。
“没有……碰巧看到,就救了。”杜晔说。
“不错!给学校长脸啊!”老师一脸自豪地说。
“谢谢老师……”
“可是啊,杜晔……”老师说,“毕竟你没有完成实习,老师也不好给你太高的分数,就给你85分,你觉得可以吗?”
“可以,可以。”杜晔赶紧说,毕竟没有不及格她已经非常满足了。
没想到,杨凛的一封信把杜晔从逃课的坏学生变成了救人的英雄。
两周后,杨凛出院了,杜晔请一周假照顾杨凛。
日子很温馨,两个人心照不宣地避开了那个案子,不想让那件事打扰到他们的美好。但同时,他们也都清楚地知道,现在的杜晔已然成为了一桩杀人案的从犯,而杨凛是警察。在这样对立的立场上,他们的这份美好会持续多久呢?
“你头低点。”杜晔说着,把杨凛的头往水池里按。
“已经很低了啊。”
“不低头水会进你脖子里的。”
“好吧,好吧。”杨凛顺从地低下头。
“这样就对了。”
“别说,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我洗头。”
“真的?”
“真的。”
杜晔用花洒头小心地冲掉杨凛头上的泡沫。
“我有白发吗?”杨凛问。
“没有,你还年轻呢。”
这时,屋内传来电话的响声。
“是我的手机响了吗?”杨凛问。
“好像是,我去给你拿来。”杜晔放下花洒头跑进屋。
“是谁的电话?”杨凛问。
“小吕。”杜晔看着手机上的显示说,“是不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