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继续吃饭!”
“我们哪吃的下,我也开车出去找找!”爸爸说着就要出门,被游幽拦下了,“叔叔你的脚还不是恢复的很好,就在家里等等吧,我和她去好好找。”
我愣了一下,拉起他就跑了出去。
这个夏小薇!到底跑去哪了?
“你想想她会去什么地方?”游幽劝我冷静下来,好好想想。
我怎么冷静的下来啊?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子大晚上的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啊?据说她是晚上偷偷跑去通宵上网,第二天回来被叔叔发现,就痛扁了她一顿,小薇的自尊心极强,对她使用暴力可是一件不明智的选择……“难道会在网吧?”
游幽沉思了一会开口道:“不会的,既然她是去网吧被发现的,那么她就不会再躲在那里。”
“那,那到底会去哪啊?”我一边叹气一边忍不住想骂人,夏小薇,你好胆量啊!这时叔叔打来了电话:“小葵么?她的手机被我没收了,里面有几个她朋友的电话,你现在到轩格广场来一下……”
“好!”
叔叔整个人憔悴多了,和上次来看爸爸的潇洒先生完全不是一个人嘛,衬衫皱巴巴的,一副颓废的样子,也是了,被唯一的女儿折腾成这样。他告诉我婶婶找了一个下午也没有找到,现在都哭倒了。然后他递给我一张夏小薇留下来的纸条,上面的字迹洒脱不已:
爸爸妈妈,也许我真的做错了,但是你们也不应该这样对我,我要离开,离开你们。
瞧她说的是什么话,我气得脖子疼。叔叔叹了口气,递给我夏小薇的手机:“你看看里面的短信息,我越看越心寒!”
里面全是她和一个叫做子翰的男孩的通讯记录和短信息,看的出来他们是一对情侣,连这么亲昵的照片都敢明目张胆地存储着。
看叔叔的这副痛心的样子,我很不忍,毕竟早恋不是一般父母可以理解的。
“刚刚你奶奶姑姑他们把我骂了一通之后就也都去找了,你说说……这夏小薇像什么话,现在我觉得更不可原谅了,一个未成年女孩子跑去网吧通宵达旦,现在还早恋,指不定她还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呢!”叔叔抽了根烟,烟雾缭绕着,弥漫着他的哀伤与痛惜。
我心下突然一咯噔,出现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如果是那样该怎么办。游幽似乎和我想到了一块,立即从还在呆滞的我手中夺过手机,然后噼里啪啦地按了电话。
“打不通,一直是正在使用中。”他把手机递给了我。
“小葵,难道你的意思是她跑去找那个男孩子了?”叔叔的烟一下子掉落,然后瘫坐在了花圃边,“那个男孩子看上去就是个混混,不会对小薇做什么吧?”
“您先不要担心,她不是那么傻的女孩,你先回去,现在只有这个线索了,然后我再联系一下她的其他朋友,我还有她的□□!”我心下一急就许了个承诺。“只要她没离开这个城市,我们一定可以找到她!”
电话打不通,我就发信息,“深情并茂”,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给这个男孩发了条简讯,大致的意思就是说让我见见小薇,现在就看这个男孩的人品如何了。
很快地,他就回复了,他说小薇不想见任何人,她很安全。
我气不打一处来,要是你敢对她做什么,你就死定了!
游幽坐在我身边,声音依旧淡淡的:“不要着急,至少现在知道她还安全着。”
我把头埋进臂弯,深深地呼吸着,胸口闷的很。
我和夏小薇也是从小一块长大的,我只有一个妹妹,她只有一个姐姐,我们差了三岁,可似乎没有什么代沟,她总是会带着我去和她的一帮伙伴们游玩,我也经常带着她去见我的好朋友们。她说我和她之间没有任何代沟,说我简直就是她的知己。
在老屋住的那段日子里,我们还很小,每个晚上她都会从我上铺爬下来,摸进我的被窝,紧紧地贴着我,告诉我学校发生的事情,告诉我她的心事;我们一块陪无聊的奶奶玩游戏,从麻将到纸牌,甚至象棋。她经常骄傲地告诉别人,我姐姐教会了我什么什么,我姐姐怎么怎么厉害。后来我上高中搬走了,我们只能在周末的时候见见面,偶尔睡在一起,她开始会沉默很久,但最后还是会紧紧地贴着我,让我聆听她的心声。只是每次再见的时候,她都越来越不一样了,从小女孩蜕变成少女,从单纯可爱的女孩转变为叛逆锋芒毕露的少女,从依赖姐姐的女孩变成了一个独立骄傲的少女。
但是她一直都那么信任我,想念我,我回来的头两天,她还天天打电话囔囔着见不到我。
为什么现在不想见我?我不明白,她难道不知道我们都那么担心么?!她怎么可以对自己这么不负责!我突然发现其实我并不是那么了解她……
我忍着忍着,决不让眼泪流下。
一个单薄但是宽阔的怀抱紧紧地拥住了我,清新夹杂着烟草味的薄荷清香扑鼻而来。“想哭,就哭吧。”游幽终究还是紧紧地抱住了我。
我抬起头,一抹眼泪,凶狠地道:“我为什么要哭啊?!最恨你们这些只会添麻烦的小家伙,老是把什么个性,自尊挂在嘴里,谁没有自尊,谁没有个性啊!都是一群自私的人!”
被我这么骂了一通,他还是一脸的无动于衷,再次拦住我,轻轻地开口:“谁叫我们现在年轻呢?你嫉妒?”
我想挣脱出来骂人,可是怎么也挣脱不了,于是放弃,闷声咒骂:“放开我,你这个死孩子!”
“其实你怎么不是个孩子呢?你不过比高亦楚大了两个月,比我大了两岁,比夏小薇大了三岁罢了。”他无视我的挣扎,沉稳的很。“难道你没有离家出走过么?”
“笑话,我怎么可能!我乖死了!”
“我想也是。不过我就离家出走过。”他的声音波澜不惊的,好像是在述说着别人的故事,似乎把我惊的目瞪口呆的人不是他一样。“记得初一的时候,我爸爸刚好是我的数学老师,下课的时候他送我到门口让我自己坐公交车回去,说还有事情要处理,然后我们正好看见了来接她继子的妈妈,她那副亲切温柔的样子深深地刺痛了我的眼,我甩开爸爸的手就跑开了。那个时候他们已经离婚4年了,可是我还是无法摆脱那种阴影,我恨死了那个我应该叫做妈妈的女人,我也怨那个懦弱一点也不关心我的爸爸,于是就离家出走了。”
我惊讶他突然地向我敞开心扉,然后低声问道:“你小小年纪,离家出走去哪啊?”
他微微地笑了,那是一个不属于这个年龄的笑容,有点怀旧的味道,古典雅致。“那个时候就认识了高亦楚啊,他听我说要离家出走,就帮忙给我找了个好地方。”
“那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