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啊,真正的朋友不管有没有在一起,不管时间走了多远,都不会忘记的!还有梦想啊!”这时我的心装满了小澄,说的一切都是以她为例。
“你是指小澄么?”他很轻易地看出了我的想法,“是啊,你们是真正的朋友,而且她也是个执着于坚持自己梦想的人,这点我一直很佩服,那么勇敢地追求自己的梦想,当年第一次见到那个瘦弱却坚强的她时,我印象深刻极了。和我不一样呢……”第一次看见他的眼里有着淡淡的落寞,那么浅,仿佛风一吹就消失掉了,果然,他只是微微扬起嘴角,那抹类似幻觉的忧伤瞬间无影无踪。
“难道你没有在坚持你的梦想么?”我不解地问着他,语气中更多的是好奇,“你不是已经实现了梦想么?一直都那么喜欢并坚持着弹琴,还弹的很好啊,为什么那么说呢?”
他放下筷子,纤长白皙的手指微靠在桌上,散发着优雅的气息。我不禁感叹,这个人,无论是在什么样的地方都无法遮盖住本身散发出的一种高贵优雅,自然而然的。
“我学了十三年的钢琴,十岁开始登台表演,获了无数的奖项,可是我越来越迷茫了,我开始问自己弹琴的目的是什么,学钢琴的初衷是什么,想要的是什么,可是一直都没有答案。所以有时候还挺羡慕小澄她有着很明确的目的。”韩音和那么高贵,那么美好,可是在他的身上我看不到一丝的骄傲不逊,平易近人的,我越发地不可思议了。
“其实你不需要想这些。”我顿了顿,继续说,“你深深地陶醉于弹奏之中,所有的答案不外乎是因为你喜欢,喜欢而已。”
不知道自己说得对不对,但是我总会想起那天看他在台上演奏的样子,那么悠然脱俗,人琴合一的景致我想我永远也忘不了。
但是为什么他看我的眼神那么奇怪,我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手:“那个,如果我说的不对,你可不要生气哈,哈哈哈~”为了缓和气氛,只好尴尬地笑了起来,看来沐霖教训的对,我不应该不经思考就胡乱说话,他说我这样容易伤害别人,甚至得罪人。
他微微地低下了头,隐约之间看见他的下巴弧度的变化:“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和你说这些。”然后他喝了一口汤,笑容意外的灿烂:“不过你的话让我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啊?”好不可思议的感觉。
“谢谢你啊!”他继续吃起饭,好不开心的模样,剩下我一个人目瞪口呆。
然后我发现他吃饭的样子,好看呀。
接着就聊起了他和小澄在维也纳求学的事情,大多数是我听不懂的,但可以再次肯定的是这个人是小澄的好朋友。
最后我们就分道扬镳了,原来他坚持送我的,却被我坚决地拒绝了,耽误别人的大事是不好的行为。其实,我更担心的是送回我以后,他认得路回去么,然后我又得再给送他回来,这是一件多么窘迫的事情啊,我没好意思再提及。
望着一贫如洗的月色,我还是窝着一肚子的火的,为什么宋允麒他还不联系我,他从来不言而无信的啊,咋回事!心神不宁地在黑夜中乱窜着,手机的突然震动让我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恨恨地接起电话:“姓宋的,你这个不守信用的家伙!”
“小葵,我是沐霖,允麒他现在在警察局!”
我的脑袋轰地一声,一片空白,好久才恍神。然后第一个念头是,谁这么有能耐敢抓宋允麒啊?!
我拼命地踩起了小小葵,宋允麒啊,等着我去救你!
作者有话要说: 呼呼啦啦~~~
☆、世界上最完美的侧脸
不知道是不是太夸张了,当我一看见宋允麒头破血流的坐在那里做笔录的时候,眼眶一热,泪一下子就掉了出来,他原本雪白的体恤已经被弄的脏兮兮的,最最可怕的是他帅气的脸庞破相了……天啦,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出车祸?
沐霖无奈地告诉我,是宋允麒超速了,结果撞伤了一个骑自行的妇女。
“那怎么办啊?”
“先等等吧,一会他爸爸就来了,很快就可以保释他出去的。”沐霖显然也很担心,拍着我的手心是一片冰凉。“小澄刚刚打电话来说要过来,但是我觉得她也帮不上什么忙就算了,一会你也可以过去做点笔录。”
可是看着宋允麒的伤口我一下又一下地揪心着,低声埋怨:“但是这警察怎么着也得让他先去包扎包扎伤口啊!”
“他不去,他把伤者送去医院后本来想去找你的,可是却被警察包围然后强制带到这里来的。”
走近他,看见了我还有些吃惊,他微微张开了嘴,却什么也没有说。“你疼不疼啊?”他挪了个位置给我,然后面对那群警察的表情却是冷酷的。在我的记忆里宋允麒不是个冷酷的人,除了第一次与他见面的时候,小小的他就拽的跟个二百五似的,但是我们成为朋友以后,他总是一副对我无奈且纠结的模样,但是却一直和我们三个肝胆相照的,和现在这个面孔冰冷,眸子里透着不屑的人完全不是一个人。
“夏小葵你别这样,我很快就可以出去了。”前一句还算温和的语气过后,便是让我心惊肉跳的怒吼,“该死的!你们把她叫过来做什么笔录!让她离开!”
这些警察很显然是被吓到了,瞪着眼睛却没有再说什么。“快回家吧,饭还没吃吧?让沐霖先带你回去!”宋允麒他是在变脸么?我看的眼花缭乱,迷迷糊糊,心里是一阵愧疚。
其实对他还真是没什么好担心的,他有一个有权又有钱的爸爸,很快就可以带他出去了。
果然是那样的,但是宋允麒因为这件事情被“车禁”一个月,然后“足禁”两个星期,看来他那个长的可爱的爸爸也有发威的时候啊。我见过宋叔叔几次,都是在高中的时候来接他的时候遇见的,他的爸爸是个商人,但是笑起来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商人的奸诈,感觉和姑丈挺像的。宋允麒说那是笑里藏刀,商人的深不可测。
忘记这是第几次来他家了,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初中的时候还经常来他家里补习,他请的家庭教师几乎都是我给受用的,他总是偷偷地从二楼爬下去和沐霖打球或是游戏去了。要不就是他每一年的生日聚会,我们在这座豪宅里彻夜狂欢。
当看见我们三个的时候,宋允麒那死灰般脸色终于复燃,伤势好像没有什么大碍,矫健地从床上跳下来,激动地握住沐霖的手:“我都快要憋疯了,以后你们每天都要来看我!”
“我可很忙哦。”我小声嘀咕着。“还没说你呢,开车那么快干什么呢?我让你马上就来可没有让你超速犯规。”
“夏小葵你真是太没有良心了!”今天的他看上去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