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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看向吕博瑜:“什么?”

    “这些照片。”吕博瑜把手机递还过去,眼里的深沉已化为平静,“怎么来的?”

    秦飞一怔,放飞的脑子终于紧了一紧。

    吕博瑜没逼问他,而是缓缓说道:“我猜得到这些照片是怎么来的。江一帮不了你,所以你又找了别人,对吗?”

    秦飞瞳孔猛得收缩。

    “我知道了。”吕博瑜轻轻说道。

    秦飞后脊梁冒上一阵冷汗:“……你知道什么?”

    吕博瑜看着秦飞,合上了嘴。

    他曾用50万,让江一帮他查一件事。

    在他到墨尔本一周后,他收到了结果。

    他要查----

    是谁把秦飞的视频曝光出去。

    江一给的结果是---

    秦飞。

    江一更是买一赠一,告诉他住址被曝光的是谁。

    也是---

    秦飞。

    那是一封长长的邮件,图文并茂,有不法网站注册、登录的记录、有视频传送的记录、有匿名向记者爆料的记录、有转账的记录等等……一条条,清晰明白、分条缕析,看得人心惊胆战。

    秦飞受不了吕博瑜的沉默,那种好像看透一切的沉默让他恐慌。

    吕博瑜不可能知道的,不可能查到的。自己随便找了家黑网吧,随便上了个黄暴网站,随便注册了个账号,视频更是做过处理、转码了数次才传送上去。不论是查ip还是查id还是查视频源代码,都不可能查到他身上。而向记者的爆料,他更是买了只二手手机,转账都是他在网吧让陌生人帮他付的,怎么可能查到他身上。

    秦飞深吸口气,稳住心神,告诉自己不能慌,吕博瑜没说他知道了什么,更不能乱了阵脚漏出纰漏。

    “把这些人撤了。”沉默的吕博瑜终于开口,“别再跟着陈非。”

    这是吕博瑜来墨尔本后,第一次从口中吐出“陈非”两个字,也是秦飞第一次听到吕博瑜提到陈非的名字。

    这两个字,把秦飞的强自镇定瞬间砸了个稀碎。

    半晌,秦飞才咬着牙问:“他害我身败名裂,我找人堤防他,有什么不对?”

    吕博瑜眉头紧蹙:“我说过,那不是陈非做的。”

    听到吕博瑜对陈非的维护,秦飞瞬间冷下了语气:“不是陈非就是江一,只会是他们俩当中的一个。一个恨我抢了你,一个脑子不清楚的变态,什么事做不出来!”

    吕博瑜看着无中生有、歪曲事实的秦飞,心里升腾起的一股不知是怒气还是哀戚,当年那个少年,真的不复存在了。吕博瑜可以忍下秦飞对自己的奚落,可他对陈非的指责,吕博瑜不知怎的,沉默不下去。他看进秦飞眼里,温和地道:“你知道江一原本是刑警吗?他最擅长的是追踪。就算抹得再干净的痕迹,只要人做过,他都查得到。”

    吕博瑜在看到那一封冗长的跨国邮件后,相信了江一向他的吹嘘。

    秦飞的心一惊,猛然反应过来吕博瑜说他知道了是什么意思:“你们俩合伙起来……”

    那一瞬,秦飞知道所有事情全都败露了。

    他面色难看地瞪着吕博瑜,不死心:“.…..他查到了什么?”

    “……爆料视频和我家的人……”

    “……是你。”

    吕博瑜说得温和轻缓。

    秦飞的脸上渐渐显出灰败的死色。

    吕博瑜本没有要把这个事情开诚布公的打算,他只是想知道一个真相,并不想怎么样。就算这个真相让他几乎控制不住怒火,但也不能影响他带秦飞来墨尔本的初衷。

    因为那些丑陋的真相,在一条鲜活的生命面前,都算不上什么。

    可为什么在他一直小心翼翼照顾着秦飞情绪直到今天,自己却会激怒了秦飞?

    吕博瑜看向被秦飞扫到一边的手机,屏幕上正是陈非和李小天的照片,他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不知道他们要去干什么,不知道陈非在想什么……

    吕博瑜在意的要命,想知道的要命,想回去的要命。

    秦飞把箭头对准自己,对准他,吕博瑜可以不放在心上,可他不允许,秦飞把箭头对准陈非。

    吕博瑜不想动怒,可想到秦飞远在澳大利亚,还监视着陈非的一举一动,这让他乱了心神、失了分寸。

    室外阳光灿烂、云卷云舒,那样的好天气一点都没有惠泽到这几十平的小客厅。厅里沉默、压抑,剑拔弩张到好似开口即裂弦。

    秦飞紧紧盯着吕博瑜,想从他面上看出些什么,可眼前渐渐的模糊,让他什么都看不出。他只能讽刺地冷笑:“既然你全都知道了,为什么不早挑明,陪着我演戏,看我像耍猴的一样,好玩儿吗?”

    吕博瑜问:“你是这么以为的吗?”

    “我这么以为?”秦飞讥诮,“我怎么以为重要吗?我以为你心里有我才带我出国,我以为你心里有我才对我无微不至,我以为你心里有我才想方设法想治好我的病,原来都是我以为的以为,你根本不这么想……”

    吕博瑜看着秦飞已经失神的双眼,伸手握住秦飞,紧紧盯着秦飞,让秦飞看着自己的眼睛,声音尽量放缓:“秦飞,那些发生过的事,以及我的想法对你来说,都已经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自己,放了自己,放了过去,好吗?”

    “不重要?”秦飞愣愣地嗤笑出声,无力地闭上眼,“我做那么多只是想和你在一起,不重要吗……”

    话音一落,秦飞只觉一阵晕眩,倒在了吕博瑜怀里。

    吕博瑜被秦飞吓了一跳,赶紧抱住他。

    一个电话,吕博瑜把医生叫了过来。

    这个医生很年轻,三十出头,姓彭,名鹏。孙郎坤的得意门生,当年在孙郎坤的推荐下留学澳大利亚,后来便留下了。

    当年孙郎坤被学校返聘时,彭鹏选修了她的课,可他又不服气一个老奶奶给他们讲心理学,所以课上总是和孙郎坤针尖对麦芒。孙郎坤面对彭鹏的挑衅,都是笑眯眯地像对待孙儿般应对,而彭鹏会被孙郎坤收服,仅仅因为孙郎坤请学生们吃了一顿家常饭,他被自己的胃出卖了。后来,彭鹏经常死皮赖脸地以学术研究为借口,去孙郎坤家蹭饭,接触多了,才发现他以为的老奶奶,不是个普通的老太太。她不仅学识渊博、见解独到,而且她身上有他怎么戳都戳不破的温柔和气,不论他们因多大的不同见解起争执,她都能温和地说得他心服口服。

    所以,这次孙郎坤亲自给他电话,让他接收一个病人,他非常重视。

    彭鹏看到昨天从他那离开还神采奕奕的秦飞,现在一副脸色苍白、神色不振的样子,脸色不禁一沉,质疑地看向吕博瑜。

    吕博瑜默然片刻,才开口道:“我们因为一些事,起了争执。”

    彭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