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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肉跳。

    这个该死的妮子,竟从哪里学了些魅人的本事出来,害的我心猿意马。

    我却不知,那嫁人过门的□□本就与不谙人事的处子不可相提并论的。

    原来白盏听了些神族退婚的传闻,生怕我一时想不开就赶来宽我心。我们两个虽名为主仆,却情似姐妹,人生果然难得一知己。

    清风徐徐,摇曳着青城山绿色悠悠,我一时怅然。

    有些人,终是再也回不来了!

    这一章,我竟跟着白涂一起哭了。

    第六章 年华倥偬伶俜劫

    第六章 年华倥偬伶俜劫 一千九百年前,桃花元君受邀亲赴兜率天弥勒菩萨的万佛释经大会,他本以为也就是寻常再普通不过的佛法会,便屁颠屁颠地跑了去。

    孽缘祸根,缘此种下。

    这次的佛法大会开了足足四十九日,待到第四日时那桃花元君就已受不住想着四处逛逛排解一下内心的枯燥烦闷。

    兜率天分内外两院,内院乃即将成佛者之居处,今则为弥勒菩萨之净土;弥勒现亦为补处菩萨,于此宣说佛法,弥勒菩萨住此天满四千岁,即下生人间,成佛于龙华树下。外院属欲界天,为天众之所居,享受欲乐。

    他自是义无反顾地往外院走去,只是路过万佛像时,他见那佛前“无心灯”盏里的灯芯快要熄灭,就画蛇添足地给重新加了一根。为怕有闪失,竟然还咬破自己的食指往灯盏里添了自己的神仙血。

    “无心灯”顾名思义本就无芯,他见到的那根似灯芯的东西其实乃是佛灯的流光元魂,实打实的佛家物件。

    那佛灯遇了神仙血,像极了荒漠里饥渴难耐的苦行僧,疯狂地吞噬着一切外来物,令其本身的火光更加夺目绚烂。

    他以为自己做了一件功德无量的善事,却最终给自己造就了本不该出现的孽缘一场。

    那多出来的灯芯受尽佛前的梵音檀香,不出几年已然得道入境,终有一日弥勒菩萨行善缘,许她转世投胎。

    那根灯芯,这一世做了青城山下的一只白色雌兔,后来青城白兮怜悯心泛滥收她作了贴身婢女,再后来一遇桃花元君误终身。

    一个魂飞魄散、灰飞烟灭,一个主动请旨下凡历劫。这是最后的结局。

    故事嘛足够可歌可泣、悲天悯人,虽结局差强人意,总的来讲也算功德圆满。

    白涂剖心割肉还了桃花元君的“灯芯”,桃花元君大彻大悟历经情关。

    一予一还间,正好诠释了神仙时常弘扬的“轮回”命说,看来,这件事又够他们得意很久了。

    白涂与桃花元君的这桩风流孽缘算是彻彻底底地给揭了过去,我无故地搅进这场风波里也算收获不少,至少神帝收回成命免了我跟新神帝荒唐无理的姻缘,也算天大的喜事。

    青城白兮,又过上了逍遥快活的神仙日子,除了时不时地要咳上几次吐口血出来,其他一如往昔。

    那日我拖着病恹恹的仙体路过凡间,肚里的酒虫蠢蠢欲动,一时兴起便幻了个邋遢农妇的样子寻个僻静的酒肆吃酒。

    说来机缘善巧,半途,我竟碰到了同来小憩吃酒的司命星君。他倒胆大,就那般大摇大摆地招摇进来,要了许多陈年佳酿堆满在眼前。

    这司命星君,打的什么主意?我心下暗自思量,也就揣着看热闹的心静坐不动。

    许久,在我瞌睡虫都快仙逝的时候,一个穿黑袍的男子缓缓地跬步而来。

    “星君好有雅致,这次莫不是要不醉不归吗?”他粗狂的声线豪迈刺耳,吵得我脑袋里嗡嗡作响,实在是讨厌至极。

    司命星君倒还算彬彬有礼,斟了杯酒给他说着:“魔帝可是想通了?”

    那黑袍男子一楞,露着邪恶的笑意回道:“我家君上说了,什么时候你们神族可以放下趾高气扬的身段来跟我们心平气和的谈判,我们就什么时候答应。”

    看来是神族与魔族之间的一场私下交易,被我这个懵懂一头雾水的蛇族傻白甜给撞了个正着。

    魔族?这又是什么时候兴起的鬼东西?我在这天垠地荒里东游西荡了十万年,也不曾听说过有这种异族邪教的存在。

    只是这新神帝也忒地懦弱了些,两族还未烽火狼烟金戈铁马就立马命司命星君下到凡界私会魔族中人,传言出去,恐怕他这神帝的位子令人堪忧。

    算来我白兮也绝非那种四处乱嚼舌根的八卦搬运工,何事若没摊在我头上,我也是绝技不肯搭理的。我可是一向秉承老祖宗“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家瓦上霜”这种颠扑不破的大道理的好白蛇。

    此族有我,甚幸!甚幸!

    撇过神魔两族的恩怨不提,单说魔族那人走后,司命星君饮尽杯中酒,自语地说道:“上仙既然在此,为何不敢过来相认?”

    上仙?哦,我自失了八万年道行后,连我自己都弄不清现在我到底是什么阶品了。

    上仙就上仙吧,只要不是什么下仙小仙我也尚可凑合接受。

    我端着自己的酒盏,讪讪地笑着:“司命星君何时来此间的,我还以为认错了呢。莫怪莫怪。”

    司命星君也懒得拆穿我的把戏,自饮自酌地说道:“可全听清了?”

    青城白兮,历来讹言谎语的不会。仙人面前说真话,我自和盘托出绝不藏私。

    司命星君倒还够义气,也未打破砂锅问到底,只道这是神魔两界上亿年的恩怨,不提也罢。

    上亿年?我倒抽了口凉气,那岂不是比我娘亲的娘亲的娘亲仙龄还长?

    亿万年?掐指细数,会不会跟老神帝有着莫大的牵连?我们两个一个青城蛇族的小蛇仙、一个两任神帝身旁的大红人就那般你一杯我一杯地往肚里灌着酒水,假若不是我的咳疾犯了的话,我倒想与他分个高低出来。

    “上仙的这个顽疾须好好寻个法子去了病根才是。”他用很是关切的语气对我说着。

    我甩甩手臂,很不以为然地说道:“我这命不比你们正宗仙家那般娇贵,咳便咳吧,我也已然是习惯了,反倒若是哪天不咳上几回,我却还惦上了。”

    他自是重重地叹口气,感慨起这变化无常地命运。

    无论怎样,老神帝应劫躲过天罚,却无形中拉上我这个倒霉悲催的蛇族小仙垫背已是不争的事实。他们神族,自是欠我一个莫大的人情。

    我已然也认命了。

    当然也期冀着神族那些眼高于顶的家伙千万莫要再想起过往的种种,前尘往事休提,以免太多风雨。

    因为“元华蛇胆”我只有一颗、命也只有一条,倘若老神帝或者新神帝每每历劫就要找我帮忙,那我迟早命将休矣!

    回到青城之后,娘亲急切切地跑来神情肃穆悲戚地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