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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初来,想必应还没有什么熟识的公子吧?”

    “是啊,我是来找,寒竹公子的?”锦瑟也知道这里的规矩,她说着便让乔盛送上了一锭沉甸甸的银子。

    那男子看着手中的银子,脸上分明流露出了几分诧异,随即笑道,“小姐既是初来,不明白也是常理,寒竹公子从不接客,他并未卖身,所以小姐若是慕名而来的百花楼,不如还是让我为您介绍一些其他的美人吧。”

    锦瑟微微皱了皱眉,又送上了一锭金子:“还请管事的通融一下,我只想与寒竹公子聊上几句罢了。”

    出手如此大方,这回连这管事的都不由正眼多看了她几次。

    他微微沉吟,忽然问道:“敢问小姐姓什么?”

    锦瑟淡然一笑:“它山之石。”

    那管事的男子想了片刻,终于明白了,立即躬身,道了句:“小姐这边请!”

    两人一路随着那男子穿过园子后面的小径,一路上都是不少莺莺燕燕的歌声,□□声,娇笑声,不绝于耳,走了许久,那些声音方才渐渐地稀少,直至来到了一处幽静之所,只听见廊下潺潺流水,从一处九曲十八弯的小桥下流过。

    那管事的带到了桥边,便不再向前,只对着锦瑟言道:“小姐请入内,寒竹公子已经静候多时。”随即又拦住一旁的乔盛,“这位小姐还请留步,寒竹公子并不见外客。”

    锦瑟点点头,对着乔盛道:“你在这里等我。”

    入内不过几步,锦瑟便走到了一处白亭中,周围轻纱蔓蔓,倒是颇有情调。

    只见亭中桌上已放了一壶酒,两只杯,显然是待客的准备。

    微风吹过,一个身影忽然轻点海棠正从天而降,美人如画,身姿如柳, 换成常人早已看呆了去,锦瑟却是微微一凛,因为她清楚地知道眼前的人绝不是一个普通的青楼男子,是以全神贯注,精神骤然间紧张了起来。

    “王爷不必如此紧张,今日良辰美景,王爷又特地亲自前来,寒竹自然唯有好好招待了。”寒冷竹言道,姿态优雅地一挥衣袖,“王爷请坐。”

    锦瑟看着他道:“看来你早已料到我今日会来?”

    寒竹微微低头轻笑,并未回答,只是替她斟了一杯酒:“王爷,这可是百花楼新酿的好酒,甜而不腻,浓而不醉,还请王爷尝尝。”

    “我向来不爱饮酒。”她推开他敬来的酒。

    寒竹依旧含笑,眼神却直直看向她的眼底深处:“喜欢的可以变成不喜欢,不喜欢的也可以变成喜欢,王爷您为何不尝试一下,也许会有所不同,让您意犹未尽呢?”

    这寒竹分明是意有所指,他嘴里说的是酒,但语带双关,犹做试探,锦瑟故作不知,只是笑道:“既然是寒竹公子的一番美意,那么在下就却之不恭了。”

    说着便举杯一饮而尽。

    “只是百花楼里面的好酒,自然是不同的,少不得有些让女子们逍遥快活的东西。”

    寒竹的下一句让锦瑟的一口酒就这样直接喷了出来。

    “什么!”

    这边厢,寒竹还在掩着嘴娇笑着:“哎呀呀王爷,怎么这么经不得吓,只是开个玩笑罢了。再怎么说,王爷也是身份尊贵,给您的酒里面又怎么会放那些东西?”

    锦瑟一头冷汗,面色却是难看到了极点。

    她不是傻瓜,这个寒竹,虽然时而柔媚,时而娇俏,看似风情万种,但是他眼底的嘲讽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隐藏的。

    “寒竹,不,也许你的真名并不是这个,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我今日前来,并非是和你叙旧的,不妨开门见山,也无谓浪费彼此的时间。”

    寒竹依旧半斜着靠软椅而坐,一边抚摩着手上的酒杯一边沉吟,那目光深深闪烁不定。

    “以王爷的身份,想必已经知道我是西塘的十一皇子,先帝的嫡皇子,太女姐姐唯一的弟弟。”

    “不错!”这些不用问去,安澜也早就已经告诉了她,毕竟当初他们两个的绯闻也闹得太大了点。

    “如今,西塘已被楚家操纵在手,父后枉死,太女姐姐危在旦夕,而我身为一介男子,也并无什么力挽狂澜的能力。”

    他的神情依旧肆意轻松,却分明让锦瑟感觉到一种骄傲张狂若牡丹的气质,却又深沉如无波的寒潭,深不可测。

    她轻微地皱了皱眉:“你毕竟是堂堂皇子,莫非还会有人对你不利不成?”

    “你也是皇室出生,应该明白,没有了父后和太女姐姐的助力,我即使身为嫡皇子,也根本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最终只有任人鱼肉一途。”

    锦瑟有些明白了:“所以你当初才想嫁我?”

    瞟了她一眼:“看来王爷已经明白寒竹所言了。”

    “唉~~”叹了口气,锦瑟站起身来,“你的苦衷我不是不懂,只是牺牲了自己幸福去谋求权位,值得么?”

    “太女姐姐如今一病不起,而楚家的人又掌控住了朝政,我已不可能在西塘能找到可信之人,再说我虽生在西塘,却也一直闻听王爷大名,我们男人和你们女人不同,毕竟还是想找个好归宿,若是留在西塘,势必要被楚家作为一件物品转赠给对他们有利之人,而王爷身在大周,品貌无双,自然是寒竹妻主的最佳人选。”

    “表面相配却未必合适,何况就算找上了我也怕是未必能如你所愿吧,整个大周都知道,我不过是个游手好闲的王爷罢了,若你要我助你的太女姐姐重新夺回皇位,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寒竹微微扬唇,眼底却依旧是沉静无波:“王爷多虑了,我知道王爷素来不喜政事,自然不会让王爷掺杂其中,我需要的,只是一个锦王正君的身份,再说嫁妻随妻,我嫁了王爷,自然就随着王爷住在大周了,又怎会让王爷入赘去西塘?想必就算是西塘的臣民,也是乐见其成这桩好事的吧,王爷身份尊贵,而寒竹也算的是嫡子皇孙,这婚事自然是门当户对,又能促成两国交好,自然各方都无人会予以反对,皆大欢喜。”

    “若果真如此,皇子又为何不是堂堂正正地来见我,而是化身成燕州的花魁,费尽曲折,甚至卖弄人前?这样想来,似乎皇子对我还有所保留呢。”

    这话无端的异常犀利,却又说的如此的一针见血。

    锦瑟只看到寒竹面上微微一变,虽然表面看来依旧波澜不惊,然而她还是觉察了某种一闪而过的杀气从他的眼底划过,原来如此,她微微地笑了,眼前的这位西塘皇子,虽然表面上随性柔媚,故作无意地伪装成花魁,实际上却是骄傲如梅的,有着不容人践踏的自尊。

    想至此,锦瑟又继续道:“皇子口口声声说要嫁妻随妻,岂不知本王早已被皇上指婚了两家名门公子,待得回京便要举行大婚,如今正君之位已是有了人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