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雨淮看去。看得那个专注,那个“深情款款”,连大周朝这位向来冷静的尚书也是浑身一个哆嗦。
“我说雨淮,平时我们也算是老友吧,如今姐妹有难,你居然落井下石?”她问得很轻很轻,但是那微眯起的眼睛显然在不断闪烁,透露着十分的不满。
“帮你什么?”雨淮还在装傻,她亦也低声笑道,“你该知道,今日你想全身而退恐怕是很难的了,不如还是乖乖就范从了大家吧……”说到最后还举杯和她眨眨眼,“这温柔乡里的滋味也该让你尝尝了,省得整日里被你的小夫君弄得死去活来,丢我们女儿家的脸面。”
“行!”锦瑟爽快地答道,后者忍不住一愣,“既然今日你铁了心不肯帮我解围,那我也只有不客气了,既然是好姐妹,要死也得一起死对吧。”说着锦瑟自信满满地瞅着她冷哼一声。
雨淮见她表情诡异,心下微微一紧,心中刚有不妙的预感,下一刻,玉锦瑟蓦地张开了双臂,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狠狠地抱了个满怀。
而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听见玉锦瑟大声道:“淮,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吗?你心理最喜欢的人居然是我?我实在是太高兴了!”
两人方才窃窃私语了半晌,谁也没注意她们说了什么,如今玉锦瑟这么一发作,在场所有人都立即被炸了个头晕眼花。雨淮则完全没想到的全身僵住,估计她做梦都想不到玉锦瑟居然会如此败坏她的名声。
“虽说女女相恋不容于世,可是如果对象是你,我玉锦瑟愿意接受这一切,反正我的好女色之名早已经传遍天下,再多加一条也算不得什么,只是委屈了你啊,雨淮。”
所有人的嘴角都抽搐了起来,而雨淮蓦地也明白了过来,再看看锦瑟眼角光芒闪烁,显然她乐得眼泪都出来了,只是雨淮不愧是大周国的尚书,眸子一转便计上心头,干脆将计就计,她马上也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情地回抱住了锦瑟,大声道:“锦瑟啊,为什么你不是男儿身啊,不然我定要和女帝求亲,把你娶回家做正夫去,嫁给我吧,锦瑟。”
这下众人不仅仅是嘴角抽搐了,连带都有倒地不起的趋势了。
于是风中凌乱的人又轮到锦瑟了,她万万没有料到雨淮只是恍惚了那么片刻就反映了过来,而且还直接把她的角色定为被压的。
就见有人捂着脸道:“我是不是喝多了,刚才我听到了什么?天哪,我一定是喝多了。”
而锦瑟还在发呆,显然她尚未从那句“嫁给我吧”当中恢复过来,毕竟这是生平第一次听到有一个女人对她说这句话,想相信一下都难,顿时出口的声音都颤抖了:“你说的是真的吗?”
只见雨淮还在“脉脉含情”地看着她:“当然是真的,怎么,你不信吗?上回夜里我不就告诉你了吗?”
夜……夜里,众人这时候又无言了,感觉任何语言这时候都是苍白的。
被她这么一挑衅,锦瑟又冷静下来了,遂故意装出含羞带嗔地抛个媚眼道:“既如此,那你现在亲我一下,我就相信是真的。”
这下回击实在太厉害了,雨淮的脸是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浑身汗毛林立。
锦瑟说着还故意把脸蛋凑过去,指着自己脸上某处,不怀好意地说道:“你亲啊,你倒是亲亲看?恩?别说的这么好听!”她知道女尊国的大女人们可不像自己原来世界的女人,换到二十一世纪,你让一个正常的男人去亲另一个男人的脸蛋,他能不暴走吗?
于是她得意洋洋地看着雨淮,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随着这一来一往的,这回大家总算看出来了,这两个大周国可算是最位高权重的女人如今绝对是在恶整对方,不仅仅如此,她们甚至还卯上了,而事实上在青楼里逢场作戏惯了的老鸨和青楼男子们也早就看出来了,只是一个个都憋着大气不敢狂笑。
此时这位堂堂的状元女,大周史上平日里在朝堂上最会呼风唤雨的尚书终于憋不住了,随着玉锦瑟靠得越来越近的邪恶笑脸,她最终还是忍不住地大喊一声,直接跳起身来,退开三步颤抖地指着她道:“玉锦瑟,你,你,今天……今天算你狠!”
说着一挥袖子直接朝外逃走,步出门槛的时候还给差点给绊了个踉跄,而室内锦瑟看她落荒而逃也哈哈大笑起来,遂一挥衣袖优雅地站起身来,只见她双眸如星,嫣然一笑,落落大方道:“各位,既然尚书大人心系国事而告退了,在下自然也不能久留。就此告辞了。”
众人都知道她在睁眼说瞎话,刚才那雨淮分明就是被她故意耍了一番吓跑的,可是瞧她此时站在室内如明珠映树,清风拂面,那种举世少有的风流雅致,如此令人心折,竟一时再也说不出来什么,最重要的是,谁也不想做下一个雨淮,于是也只能由着她离开。
此时楼上厢房内始终未露面的一个男子,正拿着杯盏微微晃动,他容貌俊美之极,犹如玉树琼花般,他坐在那里已是许久,自是从玉锦瑟露面之始便一直藏于暗处观察她,想必任谁也不会想到,诺大的青楼中,居然还会在角落里有这样一个非青楼的男子,而他不是旁人,正是西塘皇子寒朝羽。
“有趣,有趣!玉锦瑟,我果然还是看不透你,我从不知世上竟有这样的女人,比所有的女子都冶艳俊美,却比男子还要温柔,时而高贵优雅,又时而如此邪恶,真正教人意想不到。”此时他喃喃自语,将酒杯放下,竟是展颜一笑,“莲儿,你说是不是?”
他背后站着一个少年,那少年似是水做的白嫩肌肤,一双水润的桃花眼,唇亦如花瓣般精致,可惜的是,他的左脸颊与脖颈处有几道狭长的伤疤,以至于这道伤疤完全破坏了他的美貌。
寒朝羽见他始终沉默不语,叹了口气:“莲儿,当初在江南,你若是知道是这么一个女子要救你,可还会愿意跟着你家主夫离开?”
少年目光盈盈闪动,却仍没有回答。原来他正是当日锦瑟在扬州遇到苏瑜和林潇然的当日所曾救下的刘家被赶出家门的一侍少年,想当日,他在锦瑟相救之下,却还是听信刘家主夫的片面之词,跟着他回了家,没几日,便被虐得落了胎,更重新被撵出了家门。回想当年,当他仍未被害破相时,亦是被妻主疼爱过一段时日,直至那刘主夫进了门,便故意找人划伤了他的脸,三番两次将他赶出家门,流落街头,最终连腹中孩儿都未能保住,若非眼前的主人相救,想必早已横尸荒野。
想至此,心头一酸,却不再流泪,也许哀莫大于心死,一度以为世上哪个女儿不薄幸不重色,要叹也只能叹自己的命不好。然而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当日他曾也以为该是男扮女装,为自己强出头的哪家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