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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偷拍的鲽先生的照片。”乔轲很直接地道。

    提拉米苏点了点头。

    “你再看看这几张。”乔轲将照片往后翻,有人站出来反对婚礼后,她拍了几张那人的照片,“我不清楚这人和你是什么关系,但我很确定,他和坐在前排的这个男人有关系。一般人话说到激动处,肯定会一直盯着说话对象,但他好几次看向了这个人。”

    乔轲将前排的男人放大,虽然只有背影,但她要给提拉米苏看的东西却很清晰:“你看这里。”

    男人的口袋里露出了一截黑灰色的宽边带子,一般人不会注意到,但摄影师对这个质感很熟悉,那是相机的背带。

    乔轲把照片推回了偷拍的人,那人手腕上挽着的,就是这样一条带子。

    “虽然这个相机背带不是什么限量的东西,但这些细节串起来,我觉得没那么巧合。”乔轲直起身子道,“当时我去露台上取景,看到这个摄影师的时候还疑惑他为什么用的是个很方便携带,但拍出来照片效果不会特别好的微单。看来,这个微单并不是他的东西。”

    “指使他的人很谨慎,这种大个头的单反在视频监控里很容易查到。”乔轲扬了扬她手中的相机,“而且所有的爆|发点,都太巧了。”

    乔轲顿了顿,最终还是决定把这句话说出来:“事情发生后,鲽先生家属区的反应也……有些不合常理。”

    她说了一大堆,提拉米苏都没有接话。

    一个十项全能的网红,乔轲不觉得她还没搞懂,清官难断家务事,出了内贼,大概任谁一时之间都难以做出决断。

    乔轲不好再说什么,她把相机放到了桌上:“里面还有些照片,你可能会用得上。”

    说完乔轲拉了乔妙的胳膊,一起出了门。

    两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进屋之后,乔轲反手关了门。

    乔妙站在玄关处,有些无措的模样。

    乔轲没理她,径直走进房间,开始收拾东西。

    本来也没几件可收的,乔轲想起乔妙身上的衣服,道:“变回猫吧,把别人的衣服还了。”

    乔妙一下子急了,她两步跑过来拽住了乔轲的胳膊。

    “你要干嘛?”

    “回去啊。”乔轲看了她一眼。

    “为什么突然要回去?”乔妙转到了她面前,非要让乔轲看着她。

    “这里没我的事了啊,”乔轲道,“别人又没约我拍照。”

    “你生气了。”乔妙抓着她胳膊。

    乔轲很直接:“对,生气。”

    “为什么要生气,不要生气啊。”乔妙瘪着嘴,“你的拍摄费用,我会打到你账户里的。”

    “这是钱的问题吗?”乔轲觉得她和小姑娘之间真的还有漫长的沟通之路要走。

    “那是什么问题你说啊。”乔妙吸着鼻子,挺委屈的样子,“我计划得挺好的,你拍完照我把费用结给你,照片也会照样发,因为提拉米苏本来就是需要曝光度的红人啊。根本没什么不好的……”

    乔轲长舒了一口气,她将手上正拿着的围巾扔到了一边:“你真想知道是什么问题吗?”

    乔妙看着她,鼻子一抽:“不想知道,但是不想你生气。”

    “那没得谈了。”乔轲觉得有些心累。

    “说!说说说!”乔妙一跺脚。

    乔轲看她这样子,气笑了:“你自己知道什么问题吧?就是嫌我要说你。”

    乔妙不说话。

    “明知故犯罪加一等。”乔轲道,“不管欺骗的最终结果是什么,欺骗本身就是一种伤害感情的行为。”

    乔妙低着头,还是不说话。

    乔轲顿了顿,觉得第一次还是应该把话说重点:“你自己贪玩,还要拖着我一起,还用的是欺骗的手段,这严重地伤害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我没有!”乔妙抬头对她吼了一句。

    “你没有什么?”乔轲看着她。

    乔妙眼睛红红的,水汽渐渐氤氲起来,嘴巴抿得紧,就是不回答乔轲的话。

    乔轲被她搞得烦躁,冷冷地道:“哭,使劲哭。”

    她本意是用这话怼一怼乔妙,让她把眼泪收回去。但乔妙却没有像平时那样和她吵,她话刚说完,她的泪珠子便掉了下来。

    骨碌一下,滚到了下巴上,悬挂着。

    小脸上两道泪痕,鼻尖眼角都是红的,胡子一抽一抽,可怜得不得了。

    乔轲心尖跟被针戳了似的,但原则问题摆在面前,她硬生生忍住了上前抱住乔妙的冲动。

    乔妙又抽了两下鼻子,然后突然白光一闪,变成了动物形态。

    哭泣的小姑娘不见了,只剩下蔫哒哒的小猫咪。

    小猫咪转身留给了她一个屁股,乔轲甚至来不及看清它还有没有再哭。

    喵叽走到了屋子一角,面对着墙蹲下来,乔轲看着她圆乎乎跟个花瓶一样一动不动的背影,心一下子软了下去。

    她端了把椅子过去,坐在了喵叽身后。

    “我不是不允许你犯错误,今天你不是刚问过我你做错事我怎么办吗?”

    “我说了大部分事情我会原谅你,其实就你这次的欺骗行为,我是可以原谅你的。但我不能什么都不说,随随便便就原谅你。”

    “因为你要是意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下一次犯的错误,我还能不能原谅你,我们都无法保证了。”

    “你明知道自己错了,就要坦诚错误,要道歉,要有下次不再犯的决心。除非我是你根本不在乎的人。”

    “喵——!!!”喵叽大叫了一声,脊背上的毛都要炸起来了。

    乔轲顿了顿,对着这个背影真是不知道气到底该怎么继续生下去。

    “欺骗会破坏信任,信任是所有形式交往的前提。”乔轲说了最后一句训导的话,“比如今天这场婚礼的意外,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全凭提拉米苏和鲽先生对彼此的信任程度了。”

    说完后她转身继续去收拾东西,其实真没什么好收拾的,但喵叽还在墙角一动不动,她就算想走,也没法走。

    于是开始收拾房间,减少点服务人员的负担。

    她已经可以收拾得很慢了,但房子还是很快变得井井有条。

    乔轲将床铺了又铺,没有一点褶子了,回头问仿佛入定了般的喵叽:“你干嘛呢?面壁思过?”

    喵叽不应声。

    乔轲往它那边走了几步:“还是睡着了?”

    喵叽的尾巴烦躁地摇了摇。

    乔轲笑了笑:“行了,有什么话回家再说吧。”

    白光一闪,喵叽还是喵叽,但她穿的提拉米苏家的衣服被扔了出来。

    乔轲将衣服放在了脏衣篓里,然后背起了随身的包。

    喵叽开始开洞,不知道是不是情绪影响,洞口形成得很慢,白色的光芒透着一股沮丧的无力感。

    开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