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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因为他怕妈妈临终受罪,所以才这样做。”

    “安然可不是会恶意揣测别人的,换成别的家属,我也不会轻易相信。”陈思的糖吃完了,又去拿第二块。

    “这个藤剑,王大夫跟他介绍许茹清病情和治疗进度的时候,他就没专心听过一句,每次都恍恍惚惚的,只问一句,‘既然治不了,我们早点回家行不行’。”

    “加上这小子的前科,你说我是偏见也好,反正我这直觉,倒是跟安然的一样。”

    “好了好了,陈警官不用解释,我当然最相信你了。”

    “安然这么急,只为告诉你这个吗?求你千万别让吕宁知道这些,她可受不了这个,于事无补不说,我只怕她听见了,又免不了伤心生气。”

    梁越说得自己都烦躁起来,下意识托过吕宁修长白皙的手指,心不在焉一根根轻轻嗅吻过去,似想借此平复心情。

    “你是第一天认识吕安然吗,好歹是一家人,你百度一下人家资料好伐。”陈思跳脚。

    另外,梁越的小动作把她气得只想自戳双目,“安然的意思是,许茹清今夜在家停灵,明天是正经丧事,让我们千万拖着吕宁别去。那姓藤的小子不顾老母尸骨未寒,正跟族里人争家里的薄产归属。逝水胡同现在热闹极了,多少恶心龌龊,安然绝不想让妹妹看见。”

    “哦哦,那真是周到的,跟我存的是一样心思了。”

    梁越叹服点头,却被陈思羞到脸上,“好了好了,原谅你关心则乱,但是进一步往脸上贴金的事情,咱就悠着点儿哈,您跟您的迷妹,还真是有差距的,人家的水壶挂在飞机上,你的,撑死也就挂在驴耳朵上了。”

    “那怎么了,我们小驴这么努力,说不定哪天也一飞冲天,也能天马行空呢。”说话间颇自豪,笑眯眯捏捏吕宁的招风耳。

    梁越一席话没说完,陈思早就崩溃告饶状,愤恨脱掉白大褂去找外套。

    “哎哎,别急着走嘛,今天的事情多亏你呢,待会儿等吕宁醒了,我请你们吃大餐好不好。”梁越疑惑她逃也似的动作,“还是你已经有约了?”

    “再不走,我怕长针眼啊。”

    “你怎么了到底。”梁越看她心绪不宁的样子,不太放心,少不得起身追出去。

    “我怎么了?你真想知道啊。”

    陈思走到走廊尽头,又绕回来,凑近些,望进梁越眼里,“要是今天只有你一个人,我请都行。就这样。”

    “哎呀我是逗你的,你那是什么表情,你看着程凯达也没这么个嫌恶劲儿啊。”

    陈思笑起来,梁越却不傻,她能体会到陈思失控脱口后的懊悔,也能体会她急着为自己的尴尬解嘲的温暖心意。

    “陈思……”

    “不说了我得赶回去烧水泡面了。”

    “大悦小龙虾,吃吗?”

    “泡面!”

    “古镇美食?”

    “泡面。”

    “泰式海鲜?”

    “泡……哎梁导你先回屋,看看小驴醒了没,我这就去给你暖暖车。”

    作者有话要说:  是不是,啊,是不是,非常,嗯

    第74章 小梁你变了

    “这就妥协了吗, 我以为你能撑到宁皇虾才松口。”梁越倒显得意犹未尽, 悠然笑着回身。

    “什么, 你要请宁皇啊。”陈思猛抬头, 精明眸子闪着贪婪之光,“那, 那我不要满市了,重来重来。”

    “你自己重来吧, 我可累了。”

    梁越歪头, 好整以暇地调侃, “或者,你是更喜欢海苔鲜虾口味的泡面么?”

    “且, 卑鄙, 明知故问,当然是喜欢真正的海鲜了。”陈思悻悻然尾随梁越回去。

    “物是人非啊,小梁你变了, 你以前每次被我绕进沟里,都躺在底下丝毫不往上捯的, 今天怎么这么凶残。”

    “这个嘛, ”梁越步子停了停, 似乎也认真想了想才说,“吕宁的鬼把戏才较多,我成天要对付她的小聪明,不得不被迫成长。嗯,你又怎么啦?”

    “咳, 咳咳,没事没事,也许糖吃多了,齁得嗓子疼,胃也疼。”

    “那大餐还吃吗?”

    “不影响不影响,楼下药房开点消食片就成。”

    附医到z大家属院距离很近。

    梁越看看表,计算下时间,就把吕宁交托给陈思照顾,自己先回去,给吕宁拿来衣物,替换掉汗湿的那些。

    事实证明,这个决定真是相当不明智。

    梁越再回来时,就杵在门口叹息,不说别的,她给小驴挑保姆的眼光,真是亟待加强。

    “你小孩子家家懂个屁,我家以前世代都是军医,最是专业的。就凭你刚刚睡着,那个呼噜的节奏,我就能推断出你早饭吃了多少克食言。”

    陈思煞有介事背着手,绕着吕宁坐着的诊床踱来踱去。

    “我,我才没有打呼噜,你骗人的吧。”一个心虚的声音反驳道。

    吕宁这会儿已经醒了,抱着膝盖忧心忡忡,因为睡之前哭过,眼睛周围还带一圈红,粉光融融,软弱好欺的样子。

    “小孩子不要倔,要尊重事实,尊重长辈。”

    某“长辈”推推眼镜,掏出手机,滑动几下找到一个文件,“我都录下来了,给你听听,证据确凿。”

    指间轻点,只听一曲振聋发聩的呼噜声响,回荡在整个办公室里,十分得浑厚有力。

    吕宁听得眼睛都直了,顿时惊恐莫名。

    “好了好了,全天下警察里面,你最不正经,快别给你的职业荣耀抹黑了,”梁越看不过去,走过来一把推上陈思胳膊,“都是我不好,居然让你帮忙照顾她,真是所托非人。”

    “我怎么了啊,劳心劳力给你看这么半天孩子,不谢谢我就算了,还攻击我职业荣誉。”

    陈思不服,故意气呼呼扭过头。

    “那我问你,谁家警察姐姐这么喜欢伪造证据。”

    梁越从陈思手里抽出她的手机,看了看她刚刚播放的音频文件,“10年的,老实交代,你打哪录的这破烂噪音。”

    “嘿嘿,不是,这段可不是破烂啊,也是颇有点来历的你知道吗,特别珍贵。我当年刚考上警校,暑假那会儿,老家姑奶奶高兴,第一次接我回老家住,我英明神武四处视察一番……不小心就掉猪圈里了。”

    梁越:“……就知道。”吕宁:“哇,猪圈呢,是个坑状吗,怎么掉进去的。”

    陈思:“没见识,猪圈都没见过,不是坑,外头是一段很破的土墙,跟农家厕所连着,回头我给你画草图。梁越你别白我了,抛开文物价值不谈,这好歹也是动物界的一种天籁,艺术是没有界限的,你这俗人欣赏不了。”

    梁越见吕宁听得认真,似乎挺好奇陈思说的农村猪圈,赶快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