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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变!才子将心向美人,奈何美人恋娇妍。”

    “怎么把姓程的说得那么委屈啊,打人的事儿只字不提?”陈思逐条念着,忿忿不平,“连带我的英雄形象也都埋没了哼。”

    “谁知道这些人的消息打哪来的。”

    梁越摆摆手,想要岔开话题,支陈思带吕宁去大堂挑选中意的螃蟹和龙虾。

    “那劳驾陈警官,吕宁就不用一起去了。”安然看也不看吕宁,只看进梁越眼睛里。

    陈思听了,慑于安然这个气场,没反应过来,也跟吕宁并肩一起杵着不敢动。

    “梁老师,保护过度也是一种伤害,什么都瞒着她,你让她一辈子做小孩子,在她自己的世界里过家家吗。”

    “安然你别急,这件事主要还是因我而起的,”梁越看看罚站一样的吕宁,立刻急着为她开脱,“再被钱岩那起小人利用了而已。她把邓明枫那样的渣滓调到政治处,就是等着对付我的。吕宁她也没做错什么。”

    “而且我从去年十月开始,到现在,一直忙得脚不沾地,现在能够有机会休假,还多亏小驴呢。”

    梁越一席话说得轻松,吕安然倒不知如何再接了。

    自己偏爱吕宁,本心不愿苛责妹妹,着实是见梁越牺牲太大,心有愧疚,才有这番言语。

    z大物理所人才辈出,藏龙卧虎,水深浪急。

    梁越就算再有天分,在这样地方出头,也是非常不易。

    现在她宁愿不顾自己名声体面,停职这种事都一笑带过。只一心要在自己这儿回护吕宁,自己还有什么不放心呢。

    吕安然沉默片刻,终于展颜,坦诚自家心思,“对不住梁老师,我不该唐突试探您,待会儿给您斟酒赔罪吧。”

    “试探?”梁越倒愣了愣,不明所以。

    “您得见谅,拉扯小驴十几年,我也很不容易,牵引绳要递出去,总会有些犹豫。”安然嘴里说着,脸上倒没有一点愧疚颜色。

    “不许这么说她,吕宁才没有你想的那么依赖人。”梁越看看还有些可怜状的吕宁,故意对安然沉了脸,“你以为给你当妹妹很容易吗。”

    吕宁晚上洗了澡,又急匆匆跑开,不见人影了。

    梁越也不着急,安排妥当其它,才闲闲走到大床一角,非常准确地找到人,给她从枕被间挖出来。

    第76章 碎珠撞玉,指落清辉

    吕宁洗了澡, 就蔫蔫地把自己埋进被子不出来。

    她往常这样, 多是为了跟自己玩笑。

    梁越虽一脸“习惯了”的宠溺, 却不太想娇纵了她, 忙完一切后才闲闲过来找人。

    不想被子刚刚被掀开一角,就让下面那小人呼地扯回, 再掀再扯,乐此不疲。

    最后竟蹭动几下, 滚到另外的角落去。

    “你干嘛?”

    梁越也真是累了, 见没动静, 干脆一巴掌不轻不重拍上被子隆起的鼓包。“赶快出来,你幼稚不幼稚啊。”

    “那你先认错。”一个声音猫叫样软糯, 又因为隔着被子有些闷闷的。

    “我, 我怎么了?”

    梁越随意摘下眼镜,随意收在床头,虚虚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 “长得好看也违法吗?”

    “噗,咳咳, 严肃点。你总别跟我学着贫嘴知道吗, 要赶快正视自己错误知道吗。”

    吕宁终于肯探出头, 一撮乱发让被子蹭得拱起半掌高,傻愣愣支起在发旋上。

    梁越一见莞尔,又不得不配合着“严肃”。

    这样可谓十分辛劳,梁越不愿苦了自己,干脆也上炕(床)。

    半躺下去, 将满脸笑意盈盈埋进吕宁锁骨间,“多长点肉行吗宝贝,这儿也过于‘大漠孤烟直’,硌得我老人家生疼。”

    不及让吕宁反应,顺流再往下,“还好接着尚有‘长河落日’,圆得让人醉心。”

    呀。

    吕宁脑中轰一声,犹如核|爆现场,蘑菇云下,茫茫焦土。

    半天才恢复理智,再抬头,已经是眼藏星海,耳缀红璎。

    恶狠狠扣了梁越手腕制在她头颈两侧,气势夺人,“还企图用违规手段为自己开罪,罪加一等。”

    梁越一点也不想挣扎的样子,躺在枕上坦然回望,“那大人你就先罗织好罪名,利落宣判吧,我刚也算半个失业女青年了,没有钱请好的律师。”

    自从跟自己相处久了,梁越就把自己这点古怪精明学个彻底,还加以发挥,吕宁时时也都甘拜下风。

    不敢再引着着她多逗贫,吕宁挺直腰,也真拿出几分质询的腔调来。

    “别的不说,就你这烂桃花们。世上翩翩俊才那么多,你为什么总是要跟一坨坨的人渣们纠缠不清啊。”

    “你骂自己吗?”梁越故意歪曲,还眨眨眼。

    “当然不是,我是被正式册立的正宫,跟那些狂蜂浪蝶可不同。”吕宁意气风发说完,“先有陈东猥琐村俗,他的品味,出轨就出吧,品味居然是那个样的。”

    回忆起土著姐姐,屋中两人都是一默

    “再有这个程老是怎么回事啊,西去就西去吧,毕竟活一世也德高望重功在千秋了,可他临终还客串什么红娘啊。”

    “也没经过什么正经培训,职业道德水准堪忧,从垃圾堆里翻出自己儿子来,当盘儿菜端上,都不怕被客户投诉的吗。”

    “好了好了,你说的我都赞同,可程老已经过身,再有不是,依礼,我们还是少议论些。”

    梁越这样说,吕宁倒冷笑起来,“就是你过分受礼退让,就让这些人以为有机可乘,得寸进尺。行行行,你是守礼世家,我是市井小民,真个是高,攀,不,起。”

    咬牙切齿就要掀被子下床。

    “是我错了还不行吗,你说什么,以后都改,不不不,立刻改。”

    梁越伸手环住吕宁脖子,见她并不用力挣动,眸底转过一丝窃窃甜意,“是我高攀,我没有小驴大人这么透彻的思想,这么高深的见识,让大人烦心了。”

    吕宁怔怔,刚要认可点头,却觉天地反转,被压在枕被间的人,已经瞬间换成了自己。

    下意识伸手去推拒,却被梁越牵了,引在唇边轻吻。

    “嘶——”

    “手怎么了。”

    “刚刚给你剥皮皮虾,被它尾巴侧面那个刺扎破指尖了。”委屈。

    “你不是颇擅长剥壳的?”

    “可我从没吃过这么大个的海鲜啊,只能怪你太喜欢炫富。”

    “哦,这样,那是我错了,给你吹吹吧。”

    梁越说着,却是薄唇轻启,温润舌尖扫过那几处星点红肿,不待吕宁收手,改为含在双唇之间。

    嘶——

    “梁越……”吕宁的微弱气息终被完全吞没。梁越的手指现再她发间深处流连逡巡,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