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向了何处。领头的刘卫很是气势高涨,这才一下来,就见着了方才闹事的女子与九皇子抱在了一块儿。他这才反应过来,这女子究竟是谁,他有幸见过一次九皇妃,只不过,心中疑惑开始不止,周国公主不是已经因为谋反战死沙场了吗?
“殿下。”他躬身,眼睛则一直落在那个女人身上,小心问道,“不知,这位姑娘与殿下是何关系?”
玉德立刻警觉起来,眼神尖利地看向他,说道,“刘大人与你无关的事情,你最好少管!”
刘卫这刚才的趾高气昂还未消去,理直气壮道,“殿下不要忘了,此次来是来缉拿废太子与太子余党的,这个女子方才出现在南山寺,自然也是太子余党的嫌犯,需要关押处置。”
“刘大人如今倒是气势好,连本皇子的话也不管用了吗?”的确,九皇子在朝中并无建树,况且此事还可能涉及到周国的余孽,与玉都的社稷有关,倘若禀告圣上,必定又能升官进爵,得罪一个皇子,刘卫还是算得清这个买卖的。
他笑着答道,“殿下说的话自然管用,只不过,我今个是奉了圣上的旨意来,要是放了一个人之后圣上怪罪了,我可担待不起。再说了,这女子看似身份也没那么简单吧?”
玲珑心中一惊,想不到这才刚露面的时候,便被这刘卫给认了出来,倘若自己的身份被公开,会牵连玉德还会牵连整个沈家,心中的热血快速地运动着,而此时,玉德也已经沉不住气了。
“刘卫!你别不识好歹,拿着鸡毛当令箭!小心回去之后,我向父皇参你一本!”
那刘卫眼神中突然如同狐狸般狡黠,斜视着他浅浅说道,“殿下,今个这女的我必须带走,别当下官没有提醒过你,我这奉了圣上的旨意,用到武力伤到殿下也是无心之失。到时候殿下也不会怪罪,来人!将这个女子给我擒住!”
身后出现十来个人,朝着玲珑的方向冲去,玉德此时已然丧失理智,朝着那几人的方向直接挥剑而去,当场血溅沙地。玲珑也难以置信玉德会为了他杀人,连忙制止他,可此刻的他被杀意冲了头脑。
“阿德,你不能再杀下去了!这些人都是无辜的,你怎么可以沾染无辜人的鲜血!”她蹲下身子,看着血不断从那些身体中涌出来,已然晚了,那些人已经死了,心中又怕又难过。
“九皇子!你这是公然违背皇命!”刘卫的眼睛也已然发红,红的吓人,“那下官也不必手软,来人全部给我擒住!”首先被他们擒住的,自然还是躲在树丛间的文竹,丝毫没有反抗的能力,就被拎到一边。
玲珑看着架势不对,再不动手他们所有人都要被押回玉都了,手从地上捞起一根粗棍,随即脚步轻盈立刻上前,接着朝他们冲来那些士兵的身体,飞到顶上,随即来了个倒挂横扫,将他们五人全部击晕。
刘卫身旁的人看着情形不对,劝说道,“刘大人,看这情形,我们根本抵不过九皇子的人,再者我们这次不已经抓到了废太子了,可以交差了吗?”
刘卫还是心有不甘,毕竟这是一个大生意,依旧坚持道,“我顾不上那些,告诉你们!这个女人是周国的余孽,谁抓到圣上必定重重有赏!必要时,不必留活口!”
原本冲着玉德去的人大多调转了方向,一并向着玲珑的方向走去,一去便是数十个人。她虽可以以一敌十,但抵上一百人,她根本招架不住。
更何况,她手中的是木棍,那些人可是拿着真刀真剑来的,丝毫没有要收手的意思,她往后退了好几步,好在身上还有些暗器在腰间,本是为了护身,看来今个要用在逃命上了。她一个转身,手指尖飞出暗器几枚,不偏不倚落在那些人的腿上,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小心!全胜!”不知谁人在后面大喊一声,她紧接着一个转头,只看见那人胸前中了一剑,从胸膛中之间穿透,血渗出衣服,他半张着的嘴缓缓渗出血丝,很是痛苦的神情……
正文 第两百四十七章 重逢(五)
血一滴一滴地沉入黄土之中,谁人也想不到挡在她身后的人,竟是那贪生怕死的文竹。或许,就连文竹自己也想不明白,心中何来的那么大的勇气,就在此刻挣脱了束缚,为她档上了一剑呢?
沈全胜一个横踢将文竹身后那人踢到几米远的树干上,她立即伸手撑住了即将倒地的文竹。他脸色发白,唯独嘴唇上血色渐深,她的心愈发得疼了,就像是开了一个口子,在口子四周布着蚂蚁一般,难受,难忍。
“文竹,没事的,这伤口没伤及心脏,一定没事的!”她扯下一块衣料,将那伤口立刻捂住,可血还是止不住地往外渗,她其实心里清楚得很,这个伤伤及了心脏,他已然危在旦夕。
“沈,沈全胜……”文竹有气无力地说着,身子则是由于伤口处的剧烈疼痛,不由地抽搐,“我终于,终于打败你了。”嘴角是最真诚的笑,像是完成了此生最重要的事那样的释然,笑意,弯弯的嘴唇,还有眯着的眼……
“你说什么胡话呢?文竹,你一定要坚持下去,你会没事的!”热流从眼眶四周传染开,紧接着蔓延到鼻头,蔓延到脸颊,她捂着的伤口,为何一直在流血!她使劲按住,可为何还是会有那么多血!握紧的手一个劲地在抖,而心则是乱成一团。
“别折腾了……”文竹的嘴角微微笑着,虽然时不时还是被疼痛打乱,但依旧不想让她担心,“我这人就怕死,想不到我死的时候,竟然一点也不害怕。原来死,可以是这样的……沈全胜,这一次,是我赢了你,我文竹不是打不过女人的懦夫!”
“对,你不是,你不是……文竹,你不会死的……”她鼻头抽了抽,还故作一副镇静的姿态说道,“只是小伤,我们找到大夫,就能够痊愈了。你不是要和我比武吗?我答应你,只要你好了,我每天都……”
“好!好!但,但好像,我好像,等不到了……”文竹嘴角的笑缓缓消散,稍许的失落,伴着尘埃落地的释然。像是整个人也顿时轻了不少,人都说,人死之后,灵魂便会脱壳,而人便会因此轻了很多。倘若这是真的,文竹此刻也在四周看着她吗?此刻的泪涌出眼眶,她不甘心就此放弃,只可惜他的血开始变得冰冷,为何不滚烫了,为何不是源源不断的?
她无法忘记那个男孩的笑颜,他一生最怕的就是疼,贪生怕死几乎是每个见过他的人对他的评价。但此刻,沈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