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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这么久还没到。估摸着该有世卿门的好几倍了。

    温以笙眼眸一深道,“前辈,那倘若师父从小不学武会如何?”

    老头自然听出她心中所担忧,朗声一笑道,“你是觉得,你师父这样活着并不欢乐,反倒有些不太像这年纪的人了,是吗?”温以笙缓缓点头。

    老头却好似不那般认为,“我仍旧记得,我第一次见他时,盯着剑的那双眼睛,是多么清澈。那是一个孩子对于剑法的单纯喜欢,不掺加任何的虚假,我知道——这孩子只想学习剑法。”

    “所以,师父是百年难遇的练武奇才?”

    “练武奇才自然不是因为这个,想当初——来我这学艺的人不少,但都不能狠下心坚持下去。”老头莞尔指了指一旁的水缸,“就是这儿,以前这水缸是空的。但每日辰时,这水缸便满了。”

    温以笙讲道,“是师父挑的水?”

    “是啊——”眉头一舒,像是陷入那无尽回忆之中,“来我这儿学艺的人,大多是些达官显贵之后。不缺钱,但就是娇生惯养,难以伺候。我本是不在意这个孩子的,但就是此举,每日的坚持,对武学的坚持,让我看见了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对武学的渴望。”

    原来,从没有天生的奇才,那时的师父,原也不过是个挑水的普通人。

    老头接着讲道,“所以说,你师父现在并不会不快乐,他反而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是你们无法体会到的乐趣。所以自然,要牺牲一些,失去一些你们所认为的快乐。”

    温以笙此刻倒是有些明白了,或许,师父根本就不喜欢火树银花。只不过,是因为她喜欢,才刻意装作一副喜欢的样子。师父是真心喜欢剑法,与辰长老他们不同,不带任何私欲,只想要钻研。

    果真,那才是师父,才是她温以笙的师父。

    转了半天,在这秘府之中,还是没有走到前辈的屋子。

    “前辈,这秘府究竟有多大,看上去定有世卿门的五倍之大了!”温以笙走得有些吃力。

    老头倒是浅笑着,摇头,一副自然不带情感的语气说道,“其实,只有世卿门的五分之一而已。”

    五分之一?温以笙眼眸一瞪,笑道,“前辈莫要开玩笑了,五分之一,那怎可能走了半天还没走到您的住处?”

    老头还没说话,身旁又来了一个年轻人躬身站于他二人面前。

    温声说道,“师父,您是不是又在拉着客人说以前的事了,您都已经在我房门前走过五遍了。”

    走了……五遍……

    温以笙看着前辈尴尬的一笑,才明白,原来这老头,是闲得无聊,找人说话!高人,果真是高人。

    折腾了半日,她才感觉能够轻松起来,在这灵山,连空气中的味道都不一般。能嗅出一股人杰地灵的味道,但是人杰地灵,怎么能够嗅得出呢?温以笙也觉得奇怪。

    坐在桌案前,想着现在的师父,现在的世卿门,仿佛都已经和小时候不同了。不再是她打闹闯祸的地方,收敛起那些温存的回忆,只有面对,去面对将要发生的事情。

    皇帝,在担忧什么呢?师父会对皇室造成的威胁,那皇帝完全不必在意这些,师父只是个愣头武痴罢了。

    但或许辰师兄说的对,兽类都会对产生威胁的动物进行攻击,更何况是人类?

    只是希望,所有的难题师父能够迎刃而解,所有的一切,都能回到当初的平静。

    “丫头!”窗前那一缕翘着的白发,险些吓了她一跳。原来,又是这个前辈。

    语气中多了些不耐烦,“前辈,这都入夜了,您还是回屋歇息去吧——”

    前辈抖动着眉毛,笑道,“现在的年轻人,怎得睡得比我这个老人家还要早?”温以笙尴尬一笑,这夜色,这美景,大概今晚也没功夫去享受了。

    给老头泡了一壶茶,是她特意从世卿门中带来的,据说珍贵的很。但喝起来倒是一股寻常的味道,反倒香味有些特殊。

    老头一饮而尽,而后翘着一条腿笑道,“这地方,从没有过这样的好茶,还是丫头你懂事,懂得孝敬我。”说着,竟伸手将剩下的茶包放进了自己的口袋中。

    这前辈,还真是不客气……

    温以笙能怎么说,只能以礼相待,“前辈您喜欢就好。”

    白胡子老头眼睛微眯,“看和你如此有缘,不如,我再多说些你师父小时候的事?”

    温以笙连忙点头,托着腮帮子,竖起了耳朵。

    前辈清咳了几声,又拿起一壶茶走到窗边,陷入无尽的回忆之中,“想当初,你师父还是灵山中的普通少年,只因身手了得,被高人看中,才有如今的成就。你可知,那高人是谁?”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耳熟?这家伙不是才讲过?

    温以笙挤着笑,依旧恭敬问道,“我说——前辈,这话您你之前好像讲过了?”

    前辈倒是笃定了什么,厉声道,“你是在说我老糊涂了吗!说过的话,我怎么可能再说一遍!”

    温以笙不知该苦笑还是该面无表情相待,忙说道,“当然不是,当然不是。”

    vip卷 第四百六十八章 徒儿不敢(五)

    果真,前辈又将,今天白天的事情,一字不漏地同她说了一遍。

    让温以笙佩服的是,前辈这段话,竟然一个字也没有差别,能做到这样,也实属不易。谁说不是呢?

    一大早睁开眼,温以笙这晚可睡得不舒服,前辈非要拉着她谈到了深夜,被他的徒弟拖回房间后才能够小眯一会儿眼。这一睁眼,又见到这白胡子老头,吓得抱着被子退居几尺以外。

    “前……前辈?”温以笙惊色一定,“您,您怎么闯进我的房间了?!”

    白胡子老头手中挥舞这一份信,指尖一松,竟刚好落在了她的手中,一封信。

    “这是什么?”

    老头眉间一拐,背过身往门外走,讲道,“是昨日山上和你一同来的那少年的信,今日一早火急火燎派人送上来的。你看了之后,就赶紧来用早膳,不然可就要没有了。”

    是辰师兄的书信?温以笙连忙打开才知道,昨日他们下山之后,那小孩的病果真好了,看来这前辈的徒弟倒是有点本事。还是干脆——直接和他的徒弟学艺?这前辈怎么看也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