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是否愿意——”
“不愿意!”还没等少年问完话,那老头已然这样答了,“你该知道的,我们炼药人的规矩,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你想要炼制的那种丹药,我这儿没有,即便是有,我也无法给你。此事,不必再提。”
“前辈真如此无情?”少年双眸真诚,看得那白胡子瞥过脑袋去,将头埋得更低,“灵山的存亡,江湖的存亡,仅凭我一人之力远远不够。再说前辈,倘若皇帝派兵攻打灵山,您的这处也保不住不是?”
这师父徒弟倒是一个比一个伶牙俐齿,果真是师徒二人,白胡子一出气,吹着胡子往上一飞。
“你还好意思说!”白胡子吹起,那老头瞪着一双眼盯着他,“要不是你这后辈非要在我灵山扎营,能够牵连到我吗?本还指望着你能有些出息,回来孝敬我,如今这好处倒没给我多少,反倒还要求起我来了……”
白胡子老头说得这话,倒是在理。毕竟,他便是如此斤斤计较的人。
“元时也只是想要保护灵山的人,保护江湖人。若是元时过了这个劫,必定会留在在前辈身边照顾,再也不问江湖世事。”他说话那般真诚。
只不过即便少年劝了许久,那白胡子前辈的意思很明白。这仗可以在此处打,他也可以与皇帝为敌,他会多配出一些伤药为伤者治病,也会派其弟子照顾那些伤员,算得上仁至义尽。但是那些禁药的研制,他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即便是死,也不会炼制那种丹药违背常理。
……
“那种丹药?”眼眸一亮,温以笙连忙问道,“师兄,你说的究竟是什么丹药?”
辰序挠着脑袋,倚着一旁的木柱,为难讲道,“其实这种丹药我也只是听我爹提起过,好像是能够瞬间提高人的内力,力量无穷以一抵十什么的……”
瞬间提高内力?这不就是温以笙之前想要配置的那种药,上回那孩子吃了那药就立刻脸色不对,白胡子又不肯告诉她炼药的秘诀。原来世卿门也早就想到了此招,早知道该软磨硬泡着白胡子,逼他说出秘诀来。
“师兄,那你爹……不对,是辰长老,可有说过,如何才能配制出这种药?”
辰序短叹一口气,摇头,双目如沉寂的深海见不着任何波澜。
“倘若我爹知道,他们现在也不用那么愁,毕竟我们与朝廷的兵马实力悬殊,倘若真要一直耗下去,我方根本无法对抗。”他蹲下身子,无心玩弄起花园中的杂草,一根一根拔起,“你也知道的,现在是有那么多人愿意相信我们,但倘若战败一次会如何,指不定多数人都给跑了!倒那时,我们又得如何去准备下一场仗呢?”
辰序说的倒也有道理,江湖人中人龙混杂,要说甘愿为江湖人送命的又有多少呢?师父定也是在苦恼此事,才想着要炼制那种伤害身体的丹药。
只不过——那白胡子前辈说了这丹药不能轻易练成,再者说了,炼成之后又会如何,这谁也说不准。或许,情况越来越糟也说不定。
“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了?或者——我们可以去向别的国家借兵!”
辰序狠狠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厉声说道,“疯了?我们本是护国,可不是卖国?!”温以笙果真疯了,差点忘了,无论是皇帝,还是江湖,都是这国家的子民。怎可以以正义的旗号,明目张胆去出卖国家?
辰序讲道,“眼下,只能希望这第一场的战役能够获胜,首战若是告捷,这样士气也能鼓舞不少。”
“第一场战役?”温以笙眼眸泛着光,“是在哪儿?什么时候?”
辰序盯着她闪动的目光,问,“以笙——以你这口气,不会也想要跟着去迎战杀敌吧?”
温以笙连忙点头道,“自然,我是世卿门的首席大弟子,再怎么说,我也不能临阵脱逃!”这气势,倒是有点江湖第一大门派的大弟子的架势,只不过实力就——
辰序蹭了蹭脑袋,显然有些话不知如何去讲,“以笙,第一场战役是我爹指挥,以我爹的脾气,以以笙你现在的势力,我想——很难答应。再者说掌门那里就……”本以为温以笙会就此放弃,谁料倒还是一副雄心勃勃的样子。
温以笙倒依旧不放弃,突然想到一个法子,“上战场杀敌你爹还有理由不让我去,但倘若是随行的军医呢?你爹难道就像看着那些人,重伤不治?眼下,我可是灵山高人白胡子的徒弟,他难道是瞧不起白胡子前辈?至于师父那里,我只说闭关修炼,他也不会管我。”
“随行军医——”辰序嘴角立刻勾起一抹笑意,“我说以笙,你怎么就那么聪明,我这就同我爹去说!”
果真,温以笙,关键时刻,决不能先认怂。
vip卷 第四百七十三章 不认怂(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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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随行军医,总比在这灵山守着个药炉要强。温以笙是何人?世卿门掌门的首徒,谁敢瞧不起她!
自然,很多人敢,也很多人瞧不起她平日那副只知玩闹的样子。
温以笙丧了一口气,然后则是拿着药箱朝着山下走去,这才走了没多少路,又遇上了白胡子。白胡子倒是无处不在,在这山头间无处不见的样子。
“前辈,以笙这次是要去做正事,您若有什么话,就等我回来再说吧!”说着温以笙背着药箱轻快地往下走。
白胡子下的嘴角一撇,飞身一旋站在她的面前,扯着他那稀疏的胡子,“你真以为,在战场上你还顾得上救人?”
欢快的脚步一停,温以笙目光一滞看向那老头,“前辈是什么意思?”
白胡子眼眸不如以往那样清澈,反倒有些阴霾掩住了原本的光亮,淡然叹了口气,“两军一旦开战,必定伤亡无数,战场之事向来是难以预测。你虽是随行的军医,但朝廷的兵马可不会因此手下留情。”
“依前辈的意思,以笙还是不去为好?”
白胡子再次摇头,“不是不去,而是要做足准备去。”手掌缓缓摊开,是一个金色丝线绣得的锦囊。
“丫头,临行前服下这药,我便保你无事。”白胡子眯着他的眼说道,倒是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
温以笙若有所思地接过那药,却依旧疑惑问,“前辈即有法子,为何不多炼一些丹药,这样大家都会没事。”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