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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样的存在,她自从老将军带进军营来一直传言不段。

    听闻她十二岁给晏老将军出谋划策,打的楚国退出边关,十三岁单挑楚国的常胜将军,三十招之内取之首级。

    以前一直是听闻,觉得人云亦云,她再怎么厉害不还是个孩子。

    直到晏苏接替晏老将军掌管边关大军,他们才见识到她的手段。

    什么孩子,完全就是魔鬼!

    若说她十三岁之前的事情都是传言,那之后的几年他们是实实在在看到晏苏的实力。

    抬手定江山,挥手定生死。

    饶是他们这些常年在战场上摸滚打爬踩别人尸体出来的看到晏苏也会心悸,那几乎是本能反应,看到她第一眼就不自觉低头。

    陈江吃完后亲自挑选一千精兵。

    第二日天蒙蒙亮,鸡鸣还没叫陈江就已经带兵守在城门外。

    晏苏单骑黑马出现在众人眼前,她勒紧缰绳,马鸣撕叫声响起,众将士纷纷屏住呼吸等待晏苏发号施令!

    陈江独一人迎上去,在晏苏身边恭敬叫道:“将军。”

    晏苏手举长剑,神色凛冽:“出发!”

    一行人瞬间消失在城门外往铜镇方向行去,晏苏和陈江在最前面时不时看地图寻方向。

    晏苏是跟父亲来过一次的,约莫五年前,那时候栗国正大举进兵,铜镇多数年轻有力的壮汉都被征去当兵,没去的也都大多逃到别处落跟。留下等人都是老弱妇孺,经济萧条。

    那时晏苏是跟随父亲给铜镇的将士们送粮草,她父亲看到这幅场景不禁唏嘘。

    战争下,最苦的就是百姓。

    时隔五年,她再次站在铜镇的土壤上,感触良多。

    这里远比五年前繁荣,许是这两年威远将军镇守起了作用,铜镇从原来的死城变成这副繁茂景象。

    十一月末,铜镇朔风凛凛,晏苏率一千兵马抵达这里。

    路上叫卖的小贩和百姓都站在两侧,晏苏身骑宝马良驹,紫带束发,并未着官服,而是一身便衣。

    饶是这副姿态也足够铜镇的百姓争相望去。

    尤其是未出阁的女子,瞧一眼脸色羞红,又不甘心只看一眼视线又黏上去。

    晏苏身形随马晃动,紫芝眉宇,目若悬珠,五官没身旁的将士刚毅,只略带英气。

    恰恰是这股气韵把她衬得和常人完全不同。

    矫若游龙,翩若惊鸿。

    有几个大胆的姑娘甚至都开始扔帕子上去,晏苏丝毫未受影响,仍定定看前面。

    陈江随晏苏一路行至威远将军陈殊的府邸,县令赵鹤早早守在这处,看到晏苏立马迎上去:“晏将军。”

    晏苏翻身下马,动作矫健。

    她掏出令牌,赵鹤立马弯腰行礼,吩咐手下牵走晏苏的马匹。

    陈江伫立在晏苏身后,不着痕迹的四处打量。

    只见四周都是好奇的百姓,都在窃窃私语,小声讨论,陈江环视一周收回视线。

    赵鹤请晏苏进府聊。

    晏苏收起令牌跟在赵鹤身后进将军府,寒风瑟瑟吹得府内树上叶子盘落在地,已有几层厚,鞋子踩在上面沙沙作响。

    几个院落大门敞开,白布挂在上面翻飞,景象萧条。

    威远将军过世才短短一月,这里却好像很久没人居住的样子。

    赵鹤瞥眼晏苏,只见她脸色渐沉,他抹了抹头上细汗:“将军,自陈将军死后这里传言闹鬼,微臣派了三批手下过来第二天都跑了。”

    他说话间身体缩缩,似乎怕极了。

    晏苏薄唇轻启:“闹鬼?”

    “什么鬼?长何样?赵县令可清楚?”

    赵鹤低下头:“这,这倒是不清楚。”

    晏苏脸色凛起,气势凌厉:“赵县令不制止谣言反而散播,你可知,该当何罪?”

    赵鹤屏主呼吸,抬头看眼晏苏,只见那双寒意泠泠的眼睛正盯在他身上。

    他如被针芒扎到顿时萎了。

    赵鹤倏地跪在地上:“是卑职的错,请将军恕罪!”

    明明是寒冬腊月,他汗渍却浸湿了官服,头更是千斤重,不敢抬头。

    晏苏看他这样只浅声和身后陈江道:“派人打扫,晚上我们就住这里。”

    陈江领命下去。

    赵鹤用宽大袖子抹了抹额头细汗,晏苏折下枯枝:“林将军的死可有什么线索?”

    赵鹤刚刚才压下去一点的紧张瞬间侵袭全身,他整个人都紧绷起来,颤颤巍巍道:“还,还没。”

    晏苏扔掉手上的树枝,用脚踩在上面,顿时听到噗嗤一声,树枝断成两截。

    她语气淡淡:“赵县令可知皇上最讨厌什么人?”

    赵鹤咽口水:“卑职不知。”

    晏苏双眼似箭射在他背上:“无用之人。”

    赵鹤立马磕头:“卑职知错,卑职这就去查!”

    晏苏不置可否,转身提步离开。

    直到见不到晏苏的身影,赵鹤才站起身,膝盖又冷又麻,他手指尖都在抖。

    早前抱着糊弄的态度已然不见。

    这来的不是将军,是位阎王啊。

    ☆、狐妖问世

    入夜,凉风渐起,月色凉薄。

    打更人敲响手上的锣,惊起野猫四处逃窜,瞬间消失不见踪影,更夫只觉得眼前一闪,似有东西飘过,再定睛一眼,夜色依旧黑兮兮。

    将军府内于外有别,灯火通明,每个院落前都有士兵来回巡视,晏苏正在房间内和陈江商量对策。

    门外倏地响起女人的声音。

    似有似无,时而尖叫时而哭泣。

    门外守卫的将士们纷纷左右张望汇集在一起,他们视线相互交替最后握紧剑往发声那边缓慢移步。

    声音是从夜轩传出来的。

    这里之前是将军夫人住的,士兵们咽口水,死死盯住夜轩的檀木门。

    有凉意从脚底起,他们步履维艰。

    寒风瑟瑟,他们却各个脸上都布满细汗,神色紧张,空气中气氛仿若凝固住。

    晏苏和陈江出门就看到两个校尉正从门口经过,陈江喊住其中一个问道:“出什么事了?”

    校尉恭敬回答:“那边有异声,我们刚准备过去看看。”

    陈江转头看晏苏。

    晏苏眼睑垂下,双手背在身后:“走,我们也去。”

    他们跟在两个校尉身后过去,十几个侍卫正守在夜轩门口。

    夜轩大门倏地打开,从里面飞出不少白鸽,羽翼煽动声顿时划破宁静的夜空!

    十几个侍卫直接往后倒退数步,胆子小的都跑不见人影了。

    晏苏往前走,率先进入夜轩里。

    院落里白布漫天,飘挂在树上,被寒风吹起刮到晏苏手边。

    晏苏手抬起扯下白布,转头问道:“这里谁打扫的?”

    先前那个校尉连忙跑过来站在晏苏面前:“回将军,这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