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两人见面的次数还真不多。
在元古市,如果不是左大卫主动去拜访苏荣耀,估计就他在元古市的那种形象,他在大街上碰到他,也认不出他是谁。
现在,他们院子里当年打遍大院无敌手的赵鸿文竟然叫他“左队”,真是心中觉得奇怪,又觉得理所当然。
算了,左大卫就一身的秘密,他只要知道他们是兄弟就好了,真心不想去仔细探查他的秘密到底有多少。
苏建儒对平日里没多少交集的赵鸿文点点头,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这个时候无比庆幸,他当时要了一个包厢,桌子够大,再坐两个人也不拥挤。叫了服务员添了两份干净的碗筷,又拿出一只鸭子片了,端上桌。
左大卫也不抗议自己要打包的鸭子被人吃了,埋头和跟前的鸭子较着劲儿,不去看那边多出来的人。
崔以沫却是两眼放光,看着赵鸿文,一想到刚才他的气势和他人对他的态度、敬畏,心里就跟烧了一团熊熊烈火一般,忍不住问向自己:自己什么时候才可以拥有这样的实力和气势?!
苏小灿则闻到了浓浓的八卦的味道,心里狂喊着:有内幕,要真相!
不过,她也就在心里想想罢了,就左大卫那看着没把门其实比谁都嘴严的家伙,想从他那里套出什么话,那是比登天还难。再看看眼前这位,更是一块又硬又冷的冰疙瘩,一看就不好攻克,好不好?
算了,好奇又不能当饭吃!
本来就只吃了一点,出了趟包厢,遇到一群人,回来被训得还没有缓过劲儿来,又有人跑来找茬,现在好不容易气氛还算不错,还是赶紧填肚子吧!万一,等会儿再发生什么事情,难道还要委屈自己饿着肚子吗?
就这样,包厢里的气氛暂时算是得到了一份诡异的和谐宁静。
赵鸿文倒是不客气,对着苏建儒推到自己跟前的盘子,就开工了,那吃饭的速度,唉,真跟打仗抢时间一样。
没一会儿就把跟前的盘子消灭干净了。
赵鸿文用湿巾纸擦擦嘴,又擦擦手,这才好整以暇地看向左大卫,问道:“左队,这里在座的每个人都是你最信任的人吧?
既然没有外人,那跟我说一下当年为什么突然退伍吧!
当年,政委对我说,你伤到了筋骨,不适合再留在部队了。可是,事后,我跟其他的战友了解过,你的伤并不算特别严重,休息一段时间,即便不回队里,也可以分到其他部队。
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遇到了什么困难?你知道你当年完成的任务对国家,对部队,对社会安定有多重要吗?一等功呀!你拿着这样的功勋,随便去部队的哪个地方,都是越级升职。
为什么要放弃这样的机会,要退伍?”
左大卫突然就觉得眼前的美食味同嚼蜡,没了一点食欲,恶声恶气地说道:“我是拿到国家的伤残证才退伍的,这有什么错吗?明明都是一个废人了,为什么要占着部队的资源不放?这跟占着茅坑不拉屎有什么区别?”
苏小灿实在吃不下去了,自己怎么就这么乌鸦嘴呢?想着要发生什么事,就真发生了。现在是吃饭时间唉,为什么左大卫就不能留点口德呢?感情他吃饱了,就不管别人了呀?
苏建儒和崔以沫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目不转睛地看着左大卫,这赵鸿文一言不合就爆猛料,是个什么意思呀?
赵鸿文一点也没有被左大卫的话给忽悠了,继续追问道:“以你的身手,这点小暗伤算什么?从我们队伍里出来的人,身上不带点伤,都没脸见人!照你的意思,我现在是在浪费国家的资源,占了别人的位置了?那我跟其他战友是不是都该学学你,全部退伍算了?”
左大卫被说的脸红脖子粗,当即就拍了桌子,指着他说道:“赵鸿文!我告诉你,不要欺人太甚啊!不要以为你现在是高官了,我一个平民百姓就怕了你,要被你指着鼻子训!”
赵鸿文挽起袖子,脱了外套,动动脖子,压压手腕,道:“正好!来让我看,当年作为队长的你,是不是这些年懈怠地骨头都绣了!也让我看看,自己进步的程度如何!”
☆、第一百七十八章 关门,放狗
其他人顿时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他们不是来吃饭的吗?怎么突然就成了比武场了呀?
虽然她很喜欢看热闹,但这热闹超出了自己接受的范围,还是少看为妙。
苏小灿坐直了身体,让自己尽量看起来严肃点,认真地喊道:“师父,打架损毁了桌椅是要赔钱的!”
左大卫撑起的气势,就跟戳破的气球,一下子就全部泄完了,皱着眉头,看看眼前有些奢华的桌椅、装饰,不甘心地说道:“怎么好像看着这里的桌椅还挺值钱的?也不知道坏了,要陪多少钱?!”
苏小灿立马狗腿地附和道:“可不是嘛!师父,这可不是咱们那穷山沟,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十来块钱就全解决问题了。这可是在京都,估计连这块桌布,都上百了。啧啧,咱们这些穷亲戚,可真伤不起呀!
那边那位小哥哥,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苏小灿一句话,就把战火给烧到了在一旁安静地做背景的赵鸿飞身上。
他真的很冤枉,好不好?
之前他还拼命替苏小灿说好话,才让的大家当时在走廊上都没有起了争执的。
再说了,刚才那些“穷山沟”“穷亲戚”之类的话,又不是他说的,怎么可以这样连坐呢?还是在自己的哥哥面前,太可恶了!
赵鸿飞憋得脸都红了,努力在赵鸿文的压力下,反驳道:“又不是我说的!我已经很努力帮你们说话了。都怪你这个丫头,总是说话不看场合,惹到了别人,还反过来埋冤我!”
左大卫被苏小灿的这一打岔,一提醒,慢慢也放松了神经,不再跟刚见到赵鸿文、面对他的灼灼逼人时一样觉得无所适从,恢复了自己的本性。
吊儿郎当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拿了一根牙签,一边闲适地剔着牙,一边说道:“唉,我们这些穷人,连吃饭都得靠别人施舍,哪里还有闲心情考虑你们这些人口中说的什么功勋呀?小灿,你听,这么高大上的东西,跟我们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苏小灿鼓着嘴,看着左大卫恢复了正常,就不想插手他的事情了:“师父,你又没有跟我说过你以前的事情,我怎么知道跟你有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呀?”
“你这个坏丫头!”左大卫见苏小灿都不接他的茬儿,一个劲儿地朝她使着眼色,低声训斥着,“还知道我是你的师父嘛?就这么当着外人的面拆我的台?看我等会儿怎么收拾你!”
“外人?”赵鸿文挑挑了眉头,扫了一眼包厢里的其他人,目光盯在崔以沫身上,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