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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
    人用铅笔划出来四个字:"旧债清零。"

    这是付坚耍的一个小把戏,那合同他照以前包大龙写的搬过来,就最后加了两条,在中间藏了这四个字。其实这事风险大,依包大龙的习惯,多看几遍,就一定看得出来。到时候,少不了还得给他安上个欺诈罪。

    也算付坚运气好,包大龙当时光顾着弄死他,想着一了百了,没看几眼就签了名。

    老赵老婆突然哭道:"不用愁了,再不用愁了。老赵,咱俩存的那些钱,明天就可以拿去给你治病。你也不用老咒自己死了,你看吧,连老天都不让!"

    老赵道:"不是老天......是我们坚子。上回,他说要去找包大龙谈这事,还说叫我安心。"他说着,就哭了,跪在床上磕了个头,"如今他人死了,也没忘把这东西送过来......他对我有恩哪。"

    果然,翻到合同最后一页,就见着付坚和包大龙的签名。

    老赵和老赵老婆抱在一起,泣不成声。

    阎二靠在墙上,见付坚动了一动,还没来得及转头细看,已被飞似地拉着走了。

    过了几条街,付坚才松开阎二。路灯下的脸什么都遮不住,付坚抹了一把鼻涕,哈哈笑了一场,又掉了滴眼泪。见阎二看着他,也不避讳,哑着声道:"你要问我为什么又哭又笑,我也说不清楚。莫不是鬼门关走了一趟,把我的脑子吓傻了!"

    阎二停下步子,摇头道:"你不傻。"

    付坚笑了起来,"那就当我是疯子吧。"

    阎二仍是摇头,道:"并非如此。你哭,只因你对这人世仍有留念。你笑,只因你自觉死得其所,不应有憾。"

    付坚擦了把脸,将他的话细细咀嚼了一番,竟突然仰天大笑:"哈哈,不错!你说得不错!还没亲眼看到他们过上好日子,我当然舍不得死。可老子小学的时候也背过,所谓死有轻于鸡毛,有重于泰山,老子哪还有什么遗憾!"

    他越说越是兴奋,到最后竟手舞足蹈起来。脚下也越走越快,飞起一般。

    路上还有稀疏几个行人。付坚经过时,他们便停下来指指点点,频频回头去看。约是见到这人癫狂,不免有些古怪。

    阎二却不觉得。他瞧着付坚渐远的背影,叹了口气,只觉这多话的自己,倒似有些古怪了。

    过了几日,赵玄坛还不见来。

    阎二愈发无菁打采,整日窝在沙发上不动。付坚见他这模样,不由打趣:"要是过几天回了地府,你一定得和阎王老爷说清楚,不是我虐 待你,是你不吃人民的粮食。鸡鸭鱼肉样样做了,你就是丁点不沾。"

    说到这里,却又有些好奇,"这么说来,你平日里都吃什么?"

    阎二懒懒道:"万物乃顺应自然而生,我们并非凡人躯体,进食亦无用处。冥府阴寒,平日里吐纳间便可吸取阴气。到了阳间,便要花些功夫,去汲取那些纯阳之气为食了。"

    付坚想起鬼片中常见的香艳场面,不由笑道:"原来女鬼爬上床这种事,还真不是骗人的。"他越想越妙,馋道:"不过,要是能和一个漂漂美眉春宵一度,被吸去点阳气又有何妨,啊哈哈哈。"

    阎二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轻轻地道了一声:"哦?"

    付坚早已哼着歌儿进厨房刷碗去了。

    这天夜里,月黑风高。

    阎二仍在沐浴,付坚觉得犯困,便偷偷一个人爬上了床。

    不知为何,今夜窗外的野猫野狗一直叫得厉害。付坚竖耳听了听,连风也似乎特别的大。乱糟糟的声音杂在一起,令他翻来滚去,也不得入睡。

    小时他听八十的姨奶说过收鬼的故事,那牛头马面登场时,便是这种场景。

    他睁眼望着天花板,将那故事细细回想了一遍,心中却仍空荡荡地没个着落。

    浴室的水停了,片刻的寂静之后,不远处传来了滴答的水声。门口本就微弱的光突然又暗了一暗。

    付坚爬起来,怔怔道:"要上路了吗?"

    阎二摇了摇头,默不作声地瞧了他半晌,竟湿淋淋地爬上床来。

    13、

    身子贴到一处,付坚只觉心中透凉,不由拿手推开阎二,骇道:"干嘛?"

    阎二将发带解开,满头青丝便顺势散落胸前。水珠从发尖滴下,正落在付坚胸口。阎二伸出手来,轻轻将它抹去。这力道甚是奇怪,酥酥麻麻地,叫人心痒不已。付坚身上别扭,只得急忙按住阎二的手,为难道:"大仙,别玩我了。我又不是女人,您再摸,我也浪不起来啊。"

    阎二的手缓缓向下,划开他的衣衫,眼里似有不解,"两人之间交欢,不就是从这档子事开始?"

    付坚脑中一轰,顿时呆滞:"啥?交欢?"手指僵硬地点了点,"你,和俺?"

    阎二道:"正是。"

    付坚咽了咽口水,"等等。你说的交欢......莫不就是做、爱的意思?"

    阎二撑起身子,见他吃惊,便耐心道:"我不知你说的做爱;是指何物。不过瞧你表情,应当是差不远了。"

    付坚头昏脑胀,一时还摸不清头脑。往下一瞧,自己已然门户打开,这时倒也顾不得羞赧了,只赶紧握住阎二双肩,语重心长地道:"做不得、做不得。阎兄,你我同为男人,这一脱已有违天伦,若是撑杆入洞,那更是天理不容啊!"

    阎二皱起眉来,"你今日明明说过,春宵一刻值千金,此刻又讲些什么奇怪道理。"

    付坚喊道:"我哪里说过!"

    "总是这个意思。"

    阎二再度俯下身来,已要剥他衣裳。付坚心急如焚,想到曾经无意中见到的辣片场景,直呼我庭休矣!;,挣动间忽然见到床头的手机,顿时灵光一现,咻地将它抄进手中,对阎二叫了一声:"慢--"

    阎二顿了一顿,付坚忙讪讪道:"阎兄,你想必是饿了。瞧我这榆木疙瘩,不解风情,卖相又欠佳,定难满足你的需求。不如我帮你找个美娇娘,或者找个风流公子来,你看可好?"

    阎二侧头看他,没有答好,也没说不好。付坚却莫名地知道,他有些生气了。

    这想法一出,付坚竟心中一抖。一时之间,也分不清那是惧怕或是其他。只是这骑虎难下的情势已由不得他多想,阎二沉默之时,他早运指如飞,将电话簿上的名字扫了个遍。相熟的不好找,太远的又麻烦,剩下来符合阎二口味的,便不多了。

    按到某一郭姓人士,付坚突地眼前一亮。这号称全城排号第一的花花公子,不找他找谁?

    电话接通,付坚顿时长舒口气,小声道:"大郭,找乐子没?"

    "没啊,那好。我这有个朋友,要不要介绍你俩,那什么,今晚处一处。......漂亮,那可没话说。"

    "......不客气不客气。哈哈,不过,有件事......我得先告诉你。我这朋友他不、不是女的......"

    "嗯......您说的不错,还就是个男的......"

    "靠,你骂我变态干嘛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