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您家门口了。”
“猫?”虽然死的不是人,可是一想到有一只猫死在了自己大门口,李奶奶仍是觉得毛骨悚然。
但是不等她缓解情绪,闻无笛又问道:“李奶奶,您有认识过附近有什么养猫的人吗?”之前发现的门上印子或许不仅是熊孩子划的。
如果他没猜错的,那七块碎片应该是来自于同一块镜子。镜子本是非阴非阳的东西,开过光的能驱邪,进过墓的能招鬼。他捡到的这些碎片原本应该是来自一块阳镜,只是镜子被打碎了之后,又被当做镇邪的东西撒在了地毯下久不见天日,早已变成了阴邪之物。
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法子,居然用这样七块镜子碎片来镇煞,而不是直接把那煞气去了了事,难道不知道这样镇煞根本不能完全根除煞气吗?
而且这里还是李奶奶家正门口,每天进出都要踩踏的地方,如果要是……
“不对。”闻无笛脸色一变,“是我想岔了。”
那个在地毯下放镜子碎片的人不仅仅是为了镇煞,而且还想转凶为吉,只不过吉的是自己,害的却是李奶奶的命!
只是不知道是谁在这里弄死了那只猫,还用了那么简陋的方法来镇煞,最让人疑惑的是,这人为什么要用一个身体不好的老年人的来化邪。
“李奶奶您最近是不是觉得身体差了不少?晚上也睡不着觉?”闻无笛道。
“我还以为是年纪大了的原因……”李奶奶怔在门口,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这时,陆翱却发现了什么。
“闻无笛你过来。”他蹲在对面住户的门口,指着门脚道,“这里也有划痕。”
闻无笛凑近了一看,发现原来门上被重新上过漆,要不是他凑的特别近,还真发现不了被隐藏住的划痕。
“是一样的印子。”陆翱道,“和李奶奶家大门底部的是一样的。”
听到这里,闻无笛不禁问道,“李奶奶,您对面住的是什么人?他们家里养猫了吗?”
“对面?那是张明明他们家,我们当了二十年老邻居了,没听说他们养过猫啊。”李奶奶犹豫不定道。
就在闻无笛想继续问时,突然听到了楼梯间传来的脚步声。上来的是一个拎着菜篓子的女人,年纪比李奶奶小上一些,过来的第一刻闻无笛就发现她看的不是人,而是飞快地瞟了一眼被掀开的地毯。
看到地毯被掀到一边后,她眼中一惊,好一会儿才装作没事人的样子打招呼。
“老李,你怎么不开门进去?你旁边这小伙子是谁?”她僵着笑脸问道,神情之间有着一丝警惕。
要换了平常李奶奶或许还不会发现异样,可经过了刚才的事,她此刻早已高度紧张,自然发现了不对。何况,闻无笛也给了她一个小心的眼神。
她道:“周梅,我忘记带钥匙了,能去你家歇会儿吗?我打电话让我儿子送钥匙过来。”
被叫做周梅的女人似乎是松了一口气,悄悄瞄了一眼那块地毯后,就打开门让人进去了。
“你们先去客厅坐着,我去泡茶。”
一进屋闻无笛就看到了沙发边缘有被动物爪子划拉过的痕迹,李奶奶也看到那些印子。
“周梅你们家养猫了?”她道。
话音一落,就听到周梅一顿,“没有猫,我们家没人养猫。”
“没养猫,那沙发上面的挠痕是怎么回事?”
“不是,那不是猫抓的……”周梅慌张地看了沙发一眼,慌忙辩驳道。
看到她这副心虚的样子,李奶奶心里一下就明白了。
“你、你心虚个什么。你说,我家门口地毯下头是不是你丢的碎镜子。”
看她气成这个样子,闻无笛连忙扶着人坐下,生怕她气得心脏不好。
“李奶奶您别急,我帮您问。”
不等周梅想出解释的话,他将手中的镜子碎片摊到了她面前。
“这是你放的吧。那只猫也是你们弄死在李奶奶家门口的?”
周梅脸色变了,惊恐地看着闻无笛手上的镜子碎片。
闻无笛继续道:“你想用李奶奶的命来转凶化吉,让她每天从猫死掉的地方踩过去,最后病厄缠身而死?”
听到这些,周梅再也装不了冷静。
她慌张地看着李奶奶道:“我没有杀那只猫,我也没想让你死,大师说了不会要人命的……”
话未说完,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一个老头走了进来。看着屋里僵持的三人,他的视线也和周梅一样落在了闻无笛手中的镜子上。
周梅看了他,赶紧过去走到了他旁边,嗫喏道:“老张,那个镜子被他们知道了。”
张城叹了口气,看着像是突然间老了一截,“我早就说了不能这样,你非不听,现在倒好了,几十年的老街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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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为了能让自己的儿子不被猫的怨气缠上,就让李奶奶每天踩着那只猫死过的地镇邪?”听完张城和周梅的解释后,闻无笛冷笑了一声。
他道:“那只猫是被你儿子虐待死的吧?你们自己怕出事,就让李奶奶代替你们镇煞,你们可知道无耻二字怎么写?”
被他这么嘲讽,周梅和张城两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却没有出声反驳,一副默认了的样子。
李奶奶再也忍不住心中怒气,“周梅,我们几十年的老邻居,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
“大师说了不会要你命的……”周梅红着眼眶,泪流满面,一副伤心愧疚到了极点的样子,“李姐对不起,我知道我做了错事,可我不能看着我家张明出事啊,那脏东西缠着他会害死他的。”
“你说谎!”闻无笛道。
要是真的只是想镇邪的话,就绝不会用碎掉了的镜子,而且他并没在周梅家感觉到煞气,反倒是李奶奶身体在变差,周梅他们一家一开始就是想利用李奶奶镇煞转凶化吉。
李奶奶早已对闻无笛的本事心服口服,即使看到周梅痛哭,也不再相信。
“周梅你别假惺惺地道歉了。”她道:“你怎么能这么狠毒?我李红秀这么多年究竟是哪里得罪你了,你连我一个老太婆的命都不放过?你儿子的命是你们家的事,凭什么牵扯到我身上来?”
听到自己的儿子被提起,周梅终于不再装可怜。
“李红秀你别装好人了!要不是你,南厂分的房子就该是我家的,拆迁款也该是我们家的。”
她讥讽地看了一眼,“你儿子不是早就飞黄腾达了吗?你倒是跟着去啊,天天在我们之中显摆很得意吧?”
“你平时就是这么想我的?枉我平时买东西都想到你,还每次都给你带礼,那套房子分明是厂里公平分配的,你们家自己选了东区的房子低价贱卖了,到头来倒是怪到我头上了。”
“不过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