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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列的操作,明礼差点儿窒息。

    他低头看着简意,眼神迅速炽热了起来:“我要和你商量的事情……”

    “我知道,回家再商量。”简意再亲了他一口,“不要打架,如果实在要打,你不许还手。”

    明礼鬼使神差地点头。

    简意松开他的领口,转身离开病房,按着门把带上门的时候,她从门缝里探头,大声说:“顾哲,你揍他的时候不要用右手。”

    刚被媳妇儿亲懵的明礼陷入另一轮懵逼状态中,我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局。

    顾哲踢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给我来根烟。”

    “病房不能抽烟。”明礼没有思考,条件反射回答道。

    “病房就我一个人,呛不着谁。”

    “叫我留下就为了要根烟?”明礼撸了把脸,这才从懵逼中缓过神来,手伸进裤兜里掏出一包烟撂给他,“说吧,你又想作什么妖?”

    顾哲左手接过烟瞧了眼,原封不动又撂给他:“我不抽这种。”

    “嘿。”明礼把烟塞进裤兜里,“我弄根雪茄给你抽抽?”

    “我要抽你自己卷的烟。”顾哲一双锐利的眼睛看过来,“不要说没有,我闻见味了。”

    “我操?队里刚好有一头警犬病了,啥也别说了,你来队里顶两天值吧。”明礼虽然这样说着,还是顺从地从另一个裤兜里掏出一个扁扁的烟盒,“最后一根。”

    顾哲抽出那根烟衔在嘴里,背往后一靠,静静看过来等伺候。

    操,又他妈装逼!

    明礼咬着后槽牙,手里拿着打火机举到他嘴边打着火:“小心烧死。”

    顾哲吸了口烟:“滚吧你。”

    “要不是有简意,老子早就揍死你了!”

    “就算你没有简意,”顾哲吐出一口烟,眯了下眼,“我还有李灿。”

    “你真准备栽在李灿手里,不挪窝了?”明礼一脸八卦道。

    “关你屁事。”

    “那你得给我叫哥。”

    “等着吧你。”

    *

    李灿做好笔录,在平衡车上签了名,又和陆天枪自拍了张,陆天枪幸福得快要眩晕过去。

    “小姐姐,你和顾哥哥谈恋爱,又是老大的妹妹,以后我们是不是可以经常见面?”陆天枪咧着嘴笑得像朵向日葵,“我们局里今年拍宣传片,到时候你和顾哥哥一起去客串下呗。”

    “听你顾哥哥的。”

    “好好好!”

    老大的狗粮里有毒,顾哥哥的狗粮里全是蜜!

    另一个和他持相反意见的人——周婕急匆匆赶过来:“小灿,你没事吧?”

    “有顾哲在,我怎么可能会有事?”李灿伸手,“袖扣拿来了吗?”

    “带来了。”周婕把一个小盒子递给她。

    “你先回去吧,我今晚要留在这里照顾顾哲。”

    *

    李灿调匀呼吸,手按在门把上,脑子里依旧环绕着下午时简意说的那句话——顾哲就是想和你一个人玩。

    李灿吸着鼻子站了一会儿,推开门,朝着床上的顾哲笑:“顾教授,我来听课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年元旦那晚,顾哲去明礼家过节,饭后闲聊时,他对简意说,以前是想和除你以外的其他女人玩,现在是只想和李灿一个人玩。——一以上是简意告诉李灿的话,这个情节出现在上篇文番外里,没看过的可以了解一下(づ ̄ 3 ̄)づ

    ☆、标本

    顾哲坐在床上用左手练飞镖玩,见李灿进来, 他不动声色左手一掷, 飞镖稳准狠地插在她正头顶的墙上。

    李灿脊背贴着墙, 心脏骤停了一瞬:“……我头发是不是秃了?”

    “你迟到了一个小时四十分钟。”顾哲视线上移, 定在她头顶上方的挂钟上,“第一课结束了。”

    “你没有说今晚几点开始上课。”

    “通常意义上的晚上是从北京时间18点开始, ”顾哲眼睛看着挂钟, 像个查寝的宿管大爷, “现在是19点40分36秒。”

    “哦,谢谢顾教授科普。”李灿抬手捋了把发顶,摊开手掌看了眼, 一根头发丝都没有,“小顾飞刀,你是左撇子?”

    顾哲呵了声。

    “顾教授能不能网开一面, 再给我开一堂课?”李灿谄媚笑着走过去, 把袋子里的袖扣拿出来,直接坐在床头拆盒子, “我贿赂你呀。”

    袖扣样式简单, 乍看很普通, 细看就会发现里面的门道。

    一个字:贵。两个字:装逼。三个字:装逼贵。

    顾哲捻了一颗拿在指间没发表任何意见, 而是抬眸问:“作业带来了吗?”

    李灿指尖沿着袖扣盒慢慢摩挲了一圈, 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昨夜上课的内容,不确定道:“你有给我留作业?”

    顾哲敛起眼底的情绪,把袖扣掷进盒子里, 砸在另一颗袖扣上。

    两颗玉石材质的袖扣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李灿心尖一颤,她看着顾哲,心底升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顾哲回看着她:“好好想想。”

    李灿指尖越过袖扣盒,去够他缠着纱布的右手,咬了咬下唇:“昨夜顾教授第一课是教我克服身体的欲|望,睡着前最后一句话是说如果我被传染感冒,你就娶我。今早出门时,你说第二课开始,要和我保持距离感,还说晚上给我惊喜,就是……就是没有给我留作业。”

    “哦?”顾哲眯了下眼。

    李灿指尖在他掌心的纱布上来回轻轻划,挑着一双狐狸眼,媚眼如丝说:“学生愚笨,还请顾教授赐教。”

    顾哲被她挠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抽出手盖在她脑袋上,乌黑的眼睛对上她的视线,嘴里吐出两个字:“标本。”

    怕他手掌用力扯着伤口,李灿仰着脸没有动:“声子……标本?”

    第一次去湖大蹭他课被挡在教室门外那天,她装模作样拿出一个笔记本翻出其中夹着的一片银杏叶,向他的两个女学生宣示这是顾教授独留给她的声子作业。

    顾哲看着她,手掌顺着她的脑袋往后滑,一直滑到她后脖颈上。手指弯曲,握上她细嫩的天鹅颈。

    他眸光里的颜色渐渐暗沉,手指用力紧了紧,做出要拧断她脖子的动作。

    李灿眼睛似一汪湖,静静倒影着他的样子。

    顾哲眼底像是埋了一座随时会爆发的活火山,这种感觉,李灿刚刚经历过一次。湖畔别苑那夜,他也是这样,竭力压抑着自己即将失控的情绪。

    后脖颈上的手力道愈来愈重。

    李灿始终仰着脸,一动不动,只是静静望着他。

    “我做过一个标本。”顾哲回望着她,说,“动物标本。”

    “什么动物?”李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