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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让她相信的卡拉乔尔杰总统则更是多亏了她才能到现在都活着。

    但是陈秘书说的那句——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有始有终——这倒是说动了项灵熙。

    无论是作为证人替卢卡茨出庭,还是他们的海牙之行,项灵熙都希望他们能有始有终。

    可是这样的事说起来容易,又要如何才能做到呢?

    项灵熙咬着嘴唇,并无意识地翻动着手上的速写本。

    而后,一个需要有足够的胆量和想象力,并且一定需要她也只有她才能做到的点子就在她的眼前闪现。

    当项灵熙意识到她到底想到了什么的时候,她立马一拍床沿地翻身起来,并一下打开房门冲出客厅,向陷入了一个个死胡同的克拉默和朗格拉克问道:

    “你们看过本阿弗莱克的电影,《逃离德黑兰》吗!我有了一个和电影里的男主角很像的想法!你们觉得……著名华裔画家带着她的植物人丈夫还有情人一起去阿姆斯特丹举行画展这件事听起来怎么样?”

    第106章

    “我曾经参与过一个类似的项目,帮一个没什么名气的画家在阿姆斯特丹办画展。那里有这种文化,也有氛围,还有合适的土壤——整个阿姆斯特丹有大大小小很多个的画廊。其中就有很多私人性质的画廊会接这样的生意。比如我付它20万欧元,画廊的主人就会腾出一个小厅来,专门给我做特展,两周或者一个月都可以。

    “在搞定了画廊之后,我就可以开始宣传了。找人做出一组设计感和艺术感都很强的宣传海报,在我需要的地方投放广告。就好像阿姆斯特丹的大街小巷,甚至是伦敦和巴黎的地铁广告牌。然后我就能够通过这些花钱买来的广告,以及一些经过伪装的‘路人摆拍’,在网上给这次画展营造出一种在当地很受瞩目的假象。

    “等到网络平台上的人气起来之后,我又能花钱在当地报纸上报道它的高人气。这几种渠道只要进行循环几次的信息交互,再互相借力几次,就可以把一件原本谁也不知道的事打造出很高的关注度。而且到头来,其实我还花不了特别多的钱。”

    在有了想法之后,原本还状态特别特别糟糕的项灵熙立刻就恢复了活力,并且在给自己裹上了一条毯子后和两人解释起了她曾经做过的成功案例。

    对,那就是让她非常不认同的叶永蓝大师在阿姆斯特丹办的画展。

    当时项灵熙所在画廊的女老板就给她提出了这个“两头忽悠”的要求。

    利用他们为叶永蓝大师在阿姆斯特丹做出的地面宣传在国内的网络上制造出一个话题——这是一个在欧洲很受欢迎也很有地位的画家。

    而后他们又钻了两边信息不足够对称的空子,通过叶永蓝在国内网络上一下起来了的话题度再去国外对他进行宣传,告诉那些外国人——这是一个很具争议性的,为中国多数网民所知的画家。

    只要两头各借力个几次,再加上足够的资金和恰到好处的营销宣传,原本只是很具争议的画家叶永蓝很快就变成了——不为多数人所理解的孤独艺术家,叶永蓝大师。

    虽然和那时候的情况相比起来,他们现在的时间实在是很紧迫,但有了过去的成功经验,项灵熙觉得这条路大致是可行的。

    只是这样的操作虽然是项灵熙的专业范围,却显然不是克拉默和朗格拉克熟悉的领域。

    因而,在项灵熙说出了她的光辉过去后,克拉默和朗格拉克面面相觑地沉默了很久,而后才率先开口道:

    “我以为……你是个画家……”

    “不不不,画画的收入可没法维持我在国内的生活。所以我是别的全职工作的。”

    在解答完了克拉默的这个疑问后,项灵熙又反问道:“还有更多问题吗?”

    在专业人士的面前感觉自己一下就变成了个中学生对方克拉默连连摇头,而朗格拉克也沉默着示意项灵熙继续说下去。

    “所以你们可以想象一下,只要我能尽快找到一家合适的画廊,也让他们在画廊门口挂出特展的宣传。那么画展就是真的了。我们完全可以把广告从法国一路打到阿姆斯特丹。并且我们的这一举动还没有借助任何情报部门的帮忙,可以杜绝被人出卖的可能。更重要的是,这根本就不是卢卡茨的做事风格。这样,所有正在找卢卡茨的人就都有可能被我们麻痹。”

    【更重要的是,这根本就不是卢卡茨的做事风格。】

    无论是克拉默还是朗格拉克,他们都已经和卢卡茨认识了很多年了。因而当他们听到了项灵熙的这个等到真正实施的时候完全有可能错洞百出的计划之后,他们是能够完全认同项灵熙所说的那句话的。

    如果是卢卡茨,这位年仅三十岁的罗科曼尼亚总统一定不会这么做。

    并且这不光不是卢卡茨的做事风格,这也不是雪鹰特种突击队的人可能会有的做事风格,甚至罗科曼尼亚的情报部门也不会这么做事。

    这样的计划听起来过于大胆,也有着天马行空一般的想象力。

    可它却偏偏还有着相当的可行性。

    “画家。画家的情人。”朗格拉克先指了指项灵熙,又指了指克拉默,而后他又指向卢卡茨所在的那间房间道:“画家的植物人丈夫。”

    项灵熙坚定点头,而克拉默则是一脸惊惶的“吾命休矣”。

    “这倒是可以很好地解决卢卡茨的昏迷状态以及需要护理的问题。”在说出这句话语的时候,身为医生的朗格拉克就已经对项灵熙的这一想法表达了肯定,但他的心中却依旧还有着疑惑。

    因而,朗格拉克又问道:“可是你用来开画展的那些画呢?你打算使用那些已经被运送到了海牙的那批画吗?”

    “当然不能。”项灵熙忙摇了摇头道:“我们一定得和那些画待在一起才能足够掩人耳目。而且……我送去海牙的那批画上画的都是卢卡茨,这肯定是不能拿来打广告和做宣传的。”

    面对克拉默和朗格拉克的疑惑与探究的目光,项灵熙笑了,并反问道:

    “只要画家是真的,只要能给我颜料和画布,你们还担心我拿不出画来吗?”

    只是在展现了那种无所不能的自信和万丈豪情之后,项灵熙又似乎一下被难住了,整张憔悴的小脸都要垮下来了。

    那让才要被她说服,并打算放手一试的克拉默和朗格拉克都立马刹下车来,也很快问她怎么了。

    “没有钱!去借画廊的展厅要钱,把广告从法国一路打去阿姆斯特丹要钱,还有一些必要的宣传也要钱。”

    关键时刻被难倒了的项灵熙和已经接受了自己“新身份”的克拉默先后站起身来,并焦心地在客厅的地摊上踱步来踱步去的。

    作为这项计划的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