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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那些画,还有你拿回来继续完成的那九幅画一起,做一个专题展览。”

    “不。”

    此时项灵熙已经有些微醺。她原本还想好好听一听亚当斯的那个想法,可现在却是话才听了一半就给出了十分明确的,否定的回答。

    “你先别急着否定我的这个想法,灵熙。在我为你准备画展的时候,你可以专心理一理你脑袋里的那些想法。如果你能赶在画展开始之前就画出一幅带上了新风格的画,那我们就能把它放在画展的最后一个展厅。”

    “我说不。”

    原本轻松的气氛就此因为项灵熙斩钉截铁的拒绝而被打破,安广厦很快想要从项灵熙的手上拿过酒杯,但项灵熙却是绕开她的动作,让自己把手上的这杯其实有些酒精度数的香槟酒一饮而尽。

    “你……需要醒一醒酒吗,灵熙?”

    听到在上个月合作得非常愉快的经纪人带着些许的迟疑这样问自己,项灵熙很快摇了摇头,并在放下酒杯之后说道:“我很清醒。这点酒对我来说不多不少,刚好够我和你说些真心话。”

    那位年纪实际已经足够做项灵熙父亲的经纪人向一旁的安广厦笑着摇了摇头,示意对方稍安勿躁,并很绅士地对项灵熙示意道:“那我们去沙发那里坐着谈一谈吗?”

    项灵熙点点头,并跟着对方一起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我其实一直在关注海牙法庭的后续进程。现在卡拉乔尔杰前总统的支持者还在到处游行,但是前总统本人却是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出来就此时发表一项声明,或者说是一次回应。你的想法很好,只是我认为我不应该在这种时候就把我们的海牙之行作为主题,去开一次画展。

    “那等于是跳过了最重要的当事人去向公众进行一次陈述,并且我还肯定会消费他的人气和他现在在国际上的话题度。”

    之前站在客厅长桌那里的时候,项灵熙还声称她今天喝的这点酒对她来说不多不少。可当她真的坐到沙发上,并打开话匣子,她就会意识到……她喝得其实真的有点多了。

    对于酒量一般的项灵熙来说,这点酒不光够她和自己的经纪人说出些真心话,还足够她说出许多郁结在她心里闷闷不乐的话语,甚至是一些她原本不该和对方说起的话。

    当项灵熙意识到自己声音中的哽咽时,她沉默了一会儿,并同时一手盖住了自己的眼睛,好一会儿之后才说道:“我失恋了。而且是又失恋了!我就是那么蠢,在一个人身上栽了两回!”

    听到了这句话的亚当斯简直被惊到了,这位很有绅士风度的,并且一直以来都和艺术家们打交道的先生没想到项灵熙会直接和他说出这些。

    突然一下就从和自己签约了的画家那里听到了这样的内幕,这简直让亚当斯感到坐如针毡,他甚至都有些想要向就坐在项灵熙身边的安广厦求救了。

    但是项灵熙却没能给两人足够用来交流的时间,并在放下手之后就露出了一张说哭就哭的一塌糊涂的脸,并迁怒对方一般地说道:

    “你以后别再来问我卡拉乔尔杰前总统的消息了!我不知道,不知道!他什么都没和我说!他没接我的电话,没给我回电话,也没回我的消息!我就算这么去和人催债,别人也该回我一句——‘求求你别再来骚扰我’了。可他就是这么能耐,说断就断了,连一句‘谢谢再见’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在项灵熙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亚当斯就好像被针扎到了一样的坐直起了身体。而听到后面,他则干脆跳了起来,用恳切的目光看向一旁的安广厦,并在得到了对方的点头示意后逃也似的拿起外套往外跑去。

    为了能够让对方再次见到他时不感到尴尬,亚当斯可一点都不想听醉酒后的女艺术家说出的真心话。

    在“赶跑”了自己的经纪人之后,感到委屈的项灵熙很快就转过身去,抱住她的安宝宝,把头埋在人家的胃上,凄凄惨惨地哭了起来。

    对于项灵熙和卢卡茨之间的事其实也并不知道许多的安广厦轻轻拍着项灵熙的背,说出安抚的话语。

    “不难过,不难过啊。”

    但是听到了这样的话,觉得自己越发委屈难过的项灵熙却是哭得更惨了。

    “上次是这样也就算了,可这次还这样!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我还以为我们早就离不开彼此了。可到头来,这又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又是我自作多情。他怎么就这么能骗人呢!他为什么要明明不喜欢一个人,却还要让人以为他非自己不可了?他不知道这样很伤人吗?”

    在哭了好一会儿之后,项灵熙又恨恨起来。

    她从安广厦的怀里起来,并鞋子一脱地把两只脚都踩在了沙发的坐垫上,也拿起茶几上的那包纸巾,一下抽出好几张来给自己擦眼泪。

    “我喜欢上的就这么一个混蛋。在他和我一起经历某件事的时候,他会让我觉得他是真的喜欢我,他甚至会让我觉得他是真的真的很喜欢我。在维也纳的时候,他还对我说,等到海牙的事情结束之后,他想要和我就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和我坐下来一起好好谈一谈。我居然还真信了他的鬼了!”

    当项灵熙说到这里,她自暴自弃且毫不顾及形象地擤了擤鼻涕,然后就在自己的新家,把用过的纸巾用没用过的纸巾一包就往茶几上恨恨地丢了过去。仿佛她不是在对着茶几丢纸巾,而是在对“卡拉乔尔杰前总统”丢石头。

    项灵熙双手的掌跟揉了揉眼睛,而后就让双手一路往后地抓起了自己的头发。

    “亏我还想再信自己的感觉一次,觉得一个男人要是能这么看我,那他肯定不可能只是对我‘有一点好感’。可原来,他对我是不是有他声称的那‘一点好感’都不一定了!”

    项灵熙越想越觉得自己对卢卡茨的那句“有一点好感”恨得牙痒痒,并在看向一直以来都很淑女的安广厦时跳起来给她演了一段即兴演出,并十分传神地还原了在那间罗科曼尼亚小旅馆里的情景。

    在项灵熙把她对着空气抓着的,并不存在的衣架丢到地上,并狠狠地跳起来踩上去的时候,卢卡茨刚好从白雪皑皑的森林里跑步回来。

    当他推开房门回来的时候,他把被他拖在了身后的那两个轮胎拉了回来,并抖干净轮胎上的那些积雪。而当他向远看去的时候,他会看到那两个被他用来增加摩擦力的轮胎在他回来的那一路上所拖出的划痕。

    那显然是能让他感到满意的。

    从外面回来了的卢卡茨对正在屋子里的那几名自己团队里的人点了点头,而后就在换上拖鞋也脱去了外套后着急地走到了贴有项灵熙照片的那面落地玻璃墙前,并在带着笑意看了项灵熙的照片好一会儿之后吻了吻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