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内心焦急之下依旧小心翼翼地把项灵熙放到了床上。
“你现在……你现在需要保暖?除了保暖之外还需要什么?”
在替项灵熙把系在她腰上的那个细绳解开后,卢卡茨都来不及把绳子收起来就连忙用被子把项灵熙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而后他就很快蹲到地板上,让自己能够无比靠近项灵熙地等待对方的回答,也不漏过项灵熙所说出的任何一个词。
项灵熙疼得都傻了,在险些就这么被卢卡茨没头没脑地冒着室外的低温送去医院的警报解除之后,她用很是虚弱的声音迟疑地说道:“热水……?”
卢卡茨看着项灵熙疼成了这样,又是焦急又还耐着性子问道:“还有呢?”
“我……”项灵熙犹豫了一会儿,而后说道:“我不知道……我、我以前都没这么疼过……”
“以前都没有……这么疼过?”这样的描述让根本就不知道“寒气入体”对于女性可能造成什么的卢卡茨迟疑起来。
而疼得厉害的项灵熙则在努力思考之后想起了对于大部分女孩来说的某些“常识”,并声音很轻地说道:“我还要红糖水……?生姜红糖水?放了红枣的生姜红糖水?”
在说完了那些之后,项灵熙不禁想起她现在可是在国外,而且还是在国外的一个这么小的镇子上,就算前总统阁下厉害到能够上天入地,他可能也没法在采尔马特买到这些。
那她不得这样疼起码一整天?
这样的事实让项灵熙不禁悲从中来。
可项灵熙在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打击下都已经难过又绝望得不知该怎么办了,卢卡茨却还在用手机搜索了几个关键词之后迟疑地向她问道:“灵熙,你会不会……下身有……出血?”
什么?生理期还有……不出血的吗?
并不清楚前总统脑袋里到底在想着些什么的项灵熙只得比他更迟疑地点了点头。
可那却似乎让卢卡茨感到紧张起来,并且他的表情也凝重极了,焦急的样子让项灵熙险些以为生理期疼痛伴随流血是某种得了会死人的绝症。
但疼得弱小无助又可怜的项灵熙还没来得及问卢卡茨些什么,前总统阁下就立马又问道:“你上一次的生理期,是什么时候?在和我……发生了那样的关系之后,你还有来过生理期吗?”
在卢卡茨问前一句话的时候,项灵熙还有些不明白他怎么会问出这种让人感到尴尬的问题。但是当他问出下一句话的时候,项灵熙却是产生了一种掺杂着愤怒的怀疑起来。
项灵熙:“你……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卢卡茨:“灵熙,灵熙你听我说,如果你以前从不会这么疼,但今天却……却……”
项灵熙:“说重点!”
卢卡茨:“你会不会是怀了我们的孩子,但是现在却快要流产了?”
项灵熙粗喘起来,而卢卡茨却以为这是项灵熙紧张和着急之下的反应,因而很快安抚道:“别着急灵熙,别着急也别难过。你先放轻松,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也许孩子还是可以保住。但就算保不住,我们以后也还可以……”
卢卡茨话还没说完,气得不行的项灵熙就已经在如此虚弱的状态之下从被子里抬起腿来用尽全力去踢对方了。
“你说!你说你是不是在我们发生那种关系的时候……对你用的杜蕾斯做了什么!”
项灵熙的动作在她自己看来虽然已经能算得上是“突然暴起”了,但是在卢卡茨的眼里,那却是慢得不行也软绵绵的根本毫无力道。可即便如此,他也还是不敢躲,只是在项灵熙踢起腿时单手抱住她的腿,并在项灵熙还想用她的另一条腿也来踢自己的时候忙把她的两条腿都给压了下去。
卢卡茨:“别乱动,你的情绪太激动了灵熙。”
项灵熙:“你都这么混蛋的在你用的雨衣上戳了洞了,我怎么还可能不激动!”
卢卡茨:“没有,我没那么做过。”
项灵熙:“那你怎么会觉得我是怀孕了!”
才不过一个问题而已,项灵熙就把答记者问的时候怎么也问不倒的卢卡茨给问倒了。眼见着卢卡茨陷入了迷茫,项灵熙不得不扛着虚弱和疼痛,并愤怒地催促道:“你说啊!”
“所以你没有……没有怀孕?”
在这个问题上项灵熙简直一点就炸,眼见对方居然还敢这么问自己,项灵熙根本抑制不住冲动地再次挣扎起来。
根本就不敢真的用力压着项灵熙的卢卡茨不得不用自己的身体压住项灵熙,并说道:“别乱动了,灵熙。被子被掀开冷风会进去的。抱歉,抱歉是我弄错了,我只是看搜索引擎上面说……”
项灵熙:“你要是自己没做亏心事,你会这么以为吗!”
卢卡茨:“我没有,真的没有。”
在某些方面心思尤为细腻的项灵熙的质问下,卢卡茨的解释变得如此苍白。或许连他自己都意识到了这一点,因而他不得不一边亲吻项灵熙疼得都发了汗的额头、还有眼睛,并接着说道:“我是很想和你有几个孩子,但那肯定不会是在我们都还没有做好准备的时候。”
项灵熙看向卢卡茨的目光变得怀疑起来,似乎是在对卢卡茨所可能有的用心进行二次评估。但是这样的目光根本没能维持多久就被愈发厉害的钝痛感打断了。
项灵熙紧闭起眼睛也蜷起身体,并且被子里的手捂着小腹,似是想要往侧边翻转身体,由被卢卡茨压制着的平躺改为更能对抗痛感的侧卧姿势。
见此情景,卢卡茨连忙起身,但是此刻的项灵熙却似乎根本没有了和对方闹下去的能力。
当她侧卧着在床上小幅转动起身体时,就连她的腿也开始搅起了本就没有被拉得很整齐的被子。此刻的项灵熙就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动物那样,蹙着眉,眼睫也轻颤着,并轻轻地叫着疼。
那可真是让看着她疼成了这样的卢卡茨心疼到不知该怎么办了。
但他好歹还记得项灵熙先前对他说过的,想要热水。
卢卡茨一手撑着床沿吻了一下项灵熙的额头,而后就很快跑去厨房找烧水壶。在把热水烧上之后,卢卡茨就很快回到了项灵熙的身边。
卢卡茨:“我帮你去买一点止疼片好吗?效力大一点的那种止疼片?”
项灵熙的声音带着哭腔,并且音量很小地说道:“可是吃止疼片对身体不好……”
“但你不能就这样一直疼下去。”
卢卡茨把手放到了项灵熙的额头上,那里的温度现在很凉,可是皮肤的表面却是已经沁出了一层很薄的汗。那让卢卡茨能够很清楚地明白此刻的项灵熙到底疼到了什么程度。并且他也当然不可能只是干着急地等在这里。
“都怪你。”
疼的厉害的时候,人会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