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傲地抬起下巴,对他说——我是在假扮洛特尼亚社民党的卧底。如果有人在你的竞选演讲上这样哈哈大笑起来,你也这样停下来吭声吗?然后反对者就会把鞋扔到你头上了!
说着,调皮的妻子还真的就脱了鞋把它扔向索林尼亚的总理先生。
那样的举动简直让男人冒起火来并直接就把人抱到了办公桌上用力亲吻,以实际行动告诉她,这种时候可不能胡闹。
30岁,男人还没来得及在罗科曼尼亚的总统之位上一展宏图,就被揭发了他在雪鹰特种突击队的那段过往。在被驱逐出境后,他去到了波兰的北部。而当他一副邋遢的模样,并坐在小屋外的躺椅上看着冰冷的湖面时,小屋的房门被打开。
从屋子里传来的不仅有比外面高出了十几度的暖气,还有他妻子身上的香味。
一条很厚实的毛毯就这样被盖到了他的身上,而电动剃须刀被打开了开关后的声响则也在下一刻传来。
他喜欢的女人就这么仗着自己不敢用力挥开她而按着自己,并用他最不喜欢的剃胡子方式……剃掉了那些已经长得很杂乱了的胡子。
31岁的那年,他们一起待在装饰得很简单却又布置得很温馨的临时住所里,看着社民党的新任党魁被解除了入境禁令的投票结果,激动得不该如何是好……
但那些美好的画面都只不过存在于他的幻想中。
当卢卡茨在项灵熙再次回国后的第六个月,在纽约的一间酒店房间里因电视机里的那些声音睁开眼睛,他会发现……整间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
在这个值得庆祝的日子里,他所爱的人却不在他的身边,还未打开的香槟被摆在了冰桶里,但在冰桶的旁边,桌子上却摆放着酒店的侍应生给他带来的两个香槟酒杯。
那样的一幕让卢卡茨觉得它看起来合称极了,只不过……这里却依旧缺了一个人。
他走过去把香槟打开,并且也把电视机的声音调得更大一些,让他能听得清新闻里究竟在说着些什么。
“我们可以看到,先前已经在罗科曼尼亚的政坛被判了死刑的前总统卢卡茨·卡拉乔尔杰已经在大部分人都不看好的情况下又一次地起死回生了。在他的领导下,社民党一路高歌猛进,虽然身为社民党党魁的卡拉乔尔杰本身并不具有竞选总统的资格,但是他却让他的社民党夺得了多数的议会席位。
“这意味着新晋当选的总统埃里克将不得不联合起卡拉乔尔杰的社民党,组成联合政府才能够得以在罗科曼尼亚正式执政。外界普遍猜测,埃里克总统将迫于压力而任命前总统卡拉乔尔杰为罗科曼尼亚的新任总理……”
看着这段电视新闻的卢卡茨在这段等待自己的死对头做出抉择的悠闲时光里喝了半杯香槟酒,而后他便在看了看时间后穿上外套走出门去。
是了,他是为自己喜欢的女人才在这样的寒冷季节来到纽约的。
今天下午,在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所举行的项灵熙个人展就将开展。
第149章
时间总是会把惊人的奇妙赋予人和人之间的关系。
有的时候,相识多年的好友会在长达几年的慢慢转变后让所有的矛盾全都在顷刻间爆发。
但,相反的情况也时有出现。
当前美国国务卿在任的时候,她总是将卢卡茨视为野心勃勃的危险者。
但是变故总是发生得那么的快。当她因为自己在私底下做的那些事而被送去了监狱,有着雷霆手段的埃里克也让他们明白了谁才是“野心勃勃的危险者”。
卢卡茨固然危险,可如果放任那样一个内心疯狂的男人坐稳罗科曼尼亚的总统之位,这件事所导致的后果却是美国的这些政客更不愿意见到的。
因而他们与卢卡茨之间的关系就这样迅速地被修复了。
当美国的边检人员发现卢卡茨在未有任何随行人员陪同的情况下入境美国时,相关部门甚至还向卢卡茨这样一位在现在的罗科曼尼亚政府还没有实际职务的前总统阁下询问,问卢卡茨是否需要给他配备安保人员。
即便这样的“变化”卢卡茨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但是当他在美国的领土上再经历一次的时候,他还是会感到那种说不出的奇妙感。
而现在,当他走出酒店大堂的时候,他会发现自己在今天早上订的那辆车早已经在门口等待着他了。
“下午好,卡拉乔尔杰先生。请问您现在想去哪儿?”
“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谢谢。”
随着汽车的发动,这座对于卢卡茨来说还很陌生的城市就将她的繁华景象展现在了他的眼前。
那些与欧洲的著名城市都不相同的城市景象没能迷住这个从白森林走出来的男人,可是当他所乘坐的这辆车愈渐靠近他的目的地,一幅巨幅的宣传海报却是将他的注意力完全吸引了过去。
那是项灵熙的个人画展的宣传海报。
而被当成了这张宣传海报主体内容的,则正是项灵熙的那幅《维纳斯的诞生》。
它并非是为人们所熟悉的,由项灵熙的“男友”瑞安向她特别定制的裸身画像,而是一直被她珍藏着的,当她与她的白森林男孩再相见之后所画下的那幅画。
这是卢卡茨还从未见到过的画作,但是广告上项灵熙的名字却是让他很快对司机说出了“停车”。
由于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不能够停车,因而司机只能在卢卡茨下车之后和他约定先去前面转一圈,并在五分钟之后把车开回这里。
那当然是卢卡茨所能够接受的提议,他甚至告诉司机不用太着急,毕竟现在的时间还早。
而后,他就站在距离那幅广告不太远的马路对面仔细地看起了它。
如果这幅广告上只是有项灵熙的名字,或许卢卡茨只会让司机在把车开过这段区域的时候开慢一点。
但这幅对他来说全然陌生的画却又让他有着一种仿佛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虽说卢卡茨对于自己的外表究竟有多吸引他喜欢的女孩这一点早已有所了解。可他却并不知道项灵熙眼中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
因而他会一时之间没能把巨幅广告上的那个背对着观赏者的裸体男性和自己联系在一起。
直到……他看清了广告下面的那行小字——《初生的维纳斯》
【我说,你肯定不知道在灵熙眼里你有多让她着迷。她对你的联系人备注居然是‘维纳斯’。】
很久之前克拉默在与他闲聊时所说的话语就这样浮现眼前。
那就仿佛是一支金色的箭矢,带他穿越重重迷雾。
【我还有一幅这回没运来做证物的画也打算一起拿去做展览。那是以你为原型画的一幅……裸体画。】
在这样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