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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子上放了个相框,她好奇拿起,边打量边问:“这你毕业照啊?照得挺人模狗样的啊,不过这些男生怎么都这么丑。”

    “我怎么知道?”许幸将电脑搁置到一旁,“这东西也不知道是谁寄来的,我查了下单号,寄件地点是雍城。”

    李缘君这一刻的思维和许幸达到了神同步,“哟,知道你没拿到毕业证还给你寄毕业照,这人不会是跟你有仇,故意羞辱你吧?”

    “我也这么觉得。”

    “那你和谁说过你现在住我这?”

    问到这,许幸摇头,“这就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不是你接我出来的吗?除了和牢里那个砍了老公小三的阿姨说过朋友会来接我回家,我谁都没说呢。而且那个阿姨的刑期可得到今年五月份。”

    李缘君写科幻的,不是很懂推理,听她这么说,又看了半晌照片,毫无头绪。

    突然,她指着照片上许幸旁边的方萝说:“这妹子是你读研究生时候的室友吧,你出来这么久了,她还没有联系过你?”

    许幸老实巴交地继续摇头。

    “这就奇怪了,你出事之后,我还去你们学校找过她,想了解了解情况,但她也不是很清楚,只说听到你出事的时候特别惊讶。

    “和我说话那会儿,她还挺伤心的,说是想去看你,但警察不让。

    “哦对了,她还说自己马上要去帝都工作,拜托我多照顾你,等你出来了,一定会来看你什么的。”

    说到这儿,李缘君皱起眉,有点想不通。

    许幸是被保研了隔壁雍大,而她大学毕业后,去国外念了研究生。

    本来两年就可以毕业,可她是春季入学,再加上学渣本性难移,拖拖拉拉也到了许幸研三毕业那个夏天才打算回国。

    回国前她还联系了许幸,可许幸那时已经出事。

    等她回到雍城,许幸的案子早就走完程序,人也被移交到了雍城女子监狱。

    她不相信许幸那怂包能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可也没有办法详细了解案情,只能到许幸就读的雍大研究生院碰碰运气。

    好在运气还可以,她在研究生院找到了许幸朋友圈里常出现的女生,方萝。

    得知她是许幸的大学好友,方萝卸下防备,和她吐露心声。

    方萝那个女孩子,看上去干干净净的,胆子有点小,和许幸的关系应该不错。

    可许幸都出来这么久了,怎么不见联系联系?

    如果能联系上的话,对许幸恢复记忆肯定是有帮助的。

    李缘君不太清楚,摸着后颈想了半天,突然想到什么,她拍了拍许幸胳膊,“对了对了,你不是说,你有可能在那三年里见过你那个青梅竹马吗,你怎么不问问他?”

    问康沉?

    许幸神情一滞,而后不假思索地摇头。

    问他岂不是就要主动告诉他自己失了忆还坐过牢?

    绝对不行啊,不蒸馒头争口气,她才不要告诉那个逼王自己混得这么惨!

    “不行不行,我绝对不能问他!”

    ***

    绿岛别墅区。

    康沉洗完澡,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悠闲地往楼下走。

    今晚月色很好,路小柯也早早入睡,他觉得,是写点东西的好时候。

    要知道路小柯被扔到他家这么久,他连文档都没有打开过。

    不得不承认,小孩子是干扰力极强的物种。

    他穿青黑色浴袍,腰间松垮地系着带子,随下楼步子晃动,领口也微微敞露出精壮胸膛。

    坐到落地窗前,打开笔记本,他又戴上那副淡金色细边眼镜,薄唇紧抿。

    写作的时候,他很不喜欢被人打扰,只是今天他还没来得及关机,许幸的电话就拨了进来。

    看到来电显示,他眸光微闪,不过片刻,还是按下了接听。

    电话那头的女声略带试探意味,“喂,康沉?”

    他“嗯”一声。

    “那个,跟你说件事…你不要太惊讶啊,我也没疯……”

    “……”

    “那个……我失忆了qaq”

    作者有话要说:  【注】向日葵的笑话是在微博看到哒~

    第10章 同学会

    电话那头迎来长久的沉默。

    许幸窝在被子里,有点紧张。见康沉久未回应,她又问:“你…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

    ……就这样?

    这哥们反应是不是有点平淡啊。

    她揪着被子,犹豫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主动开口,“那,那我继续?”

    “嗯。”

    好想打爆他冷漠的狗头是怎么回事!

    不生气不生气不生气……

    许幸敛了心神,又清清嗓子,“那我继续了啊,事情是这样子的……”

    康沉随手点了外放,将手机搁置在方桌上。

    电话里许幸blabla说个不停,康沉也不知道在没在听,摘下刚刚戴上的眼镜,按着块黑色镜布来回擦拭。

    “……所以我想问一下,我读研的时候,我们是不是见过面呀?”斟酌着解释一通,许幸小心翼翼地问。

    电话变得很静,静得能听到低低的呼吸声。

    “你问我,不怕我和你的案件有关系?”

    许幸那颗活蹦乱跳的小心脏倏地收紧,她翻身,对着向窗的一面。

    有夜晚航班在城市上空划过,航灯闪烁明灭,夹杂着破云而来的隆隆呼啸,由远及近,又消失在天际。

    她好半晌没回话。

    康沉这人吧,她真的不太好下定义。幼儿园三年,初中三年,到高中又短暂同班一年,认识的时间可以说是很长了。但她实在没什么把握说很了解他,也没把握说他肯定和自己的案子没关系。

    只是目前,她关于过往三年唯一的突破口就在康沉身上,识时务者为俊杰,偶尔昧个良心也没什么的嘛。

    她想了想,说:“我们都认识多少年了,你人这么好,怎么可能做伤天害理的事,对吧。”

    “我人这么好?”

    这几个字,康沉咬得很重。

    许幸心里发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