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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找寻解药,实在是太困难了。

    这个决定无疑是愚蠢的,如果是几个月前的闵凌霄绝对不会做出此种决定。

    但大概是因为人在脆弱的时候,总是不愿一个人踽踽独行。谁在陷入困境时不想要一个陪伴在身旁支持自己。孤独而奸邪毒蛇,大约也偶尔会希望能有一个农夫来焐热他冻僵的身体吧。

    总之,闵凌霄蒙住了自己的心眼,犯了这个错误。

    。

    。

    。

    第二天清晨,闵凌霄被渐渐接近的脚步声惊醒。他转过头,便看到闵瞳正靠在门边,用心听着,然后转过头来,对他举起两根手指。

    这代表着来的是两个人。

    闵凌霄听着,计从心生。他闪身到门的另一侧,屏息凝神。

    两个小倌说笑着走近,推门而入。就在此时,闵凌霄忽然悄无声息地从后面捂住一个小倌的嘴,另一手提着剑从脖子上抹过,鲜血便随着抽搐的肢体喷涌而出,像是源源不绝的瀑布一样。

    而另一个小倌最先被吓傻了,等他反应过来想叫的时候,却被闵瞳捂住嘴,一剑刺穿了心脏。

    闵凌霄随手把尸体丢到一旁,青冥剑淡绿色的剑锋上涂满了温热的红色,看着格外妖媚撩人。他将剑锋凑到鼻间深深吸了口气,鲜血的味道令他有些饥渴,于是伸出舌尖,舔舐着那上面朱红的液体,染了血色的白牙,是地狱里修罗的微笑。

    闵瞳看着他这个样子,脑子里掠过一个鲜明的画面。血色的月光下,一个一身黑衣的魔鬼踩踏在成堆的尸体上,提起剑,陶醉地舔舐着鲜血,仿佛在吃着琼浆玉露。如蛇一般的眼神,只一眼便令人全身僵硬,动弹不得。

    用力闭了下眼睛,把这段记忆压回脑海深处。

    闵凌霄将那个小倌的脸皮剥了下来。这是缥缈宫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一种易容术,把别人的脸贴到自己脸上,什么易容工具都不用就能做到。只要再准备一些保鲜的药水,就能长时间使用了。

    当然其残忍程度,也是第一等的。

    他和闵瞳都戴上了小倌的脸孔。闵凌霄此时看起来是一个清秀的青年,眼角巧合地跟他原本的眼形相似,都是微微下垂的样子。只不过他看起来是邪恶而阴冷的样子,可现在这张脸却分外的无辜单纯。

    只可惜,再怎么纯情的脸孔,都会被他带着煞气的眼神和气质渲染得诡异起来。

    而闵瞳此时戴着的脸,是一副描了些妆的俗艳面容,浓重的脂粉气充斥着风尘的味道。这样一张脸,比原来逊色何止百倍,闵凌霄看了后,糁糁地笑了两声,“你还不如就用原来的脸,肯定是头牌。”

    闵瞳笑了,连带着面上的面皮也笑了,看起来竟有几分甜美的意味,“谢宫主夸奖。”

    他们又把两名小倌身上单薄的衣服剥下来穿在身上。至于尸体,便被拖到屋后,被切成了很多块,直到再也看不出原本的人形,才被抛入泔水桶里。

    把事情都料理好了,两个人又去水缸边洗净粘在手上的血渍。

    此时,却倏然听到一声叫喊。

    “小幺、凝安!你们俩在后院干什么呐!!”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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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 …

    恶人外传 第6章 完全版

    “小麽、凝安!你们俩在後院干什麽呐!!”

    闵凌霄回头,看到一个大约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吆喝著走来,面容已经被岁月磨得松垮,一副横眉竖目的样子,身上是俗豔的衣袍。听声音,跟昨晚的老鸨很像。

    闵凌霄一瞬间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嘴角一展,笑得如初阳般烂漫,全身的煞气也在一瞬间消隐,压细了声音乖巧地叫了声,“鸨爷~”

    闵瞳似乎也被他突然的转变惊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了,跟著摆出笑容。

    老鸨一点也不领情,瞪著一双铜铃般的眼睛看著闵凌霄,“臭小子让你搬张椅子你也这麽慢!吃货!废物!”

    闵凌霄忙赔笑,“刚才不小心摔倒了,去洗了洗手。”

    “还不快去!”

    “我知道了~”

    老鸨说完便骂骂咧咧走了,闵凌霄脸上灿烂的笑容不见了,又变回了原来阴糁糁的表情。他摸著下巴,琢磨著什麽。

    “宫主,接下来怎麽办?”

    闵凌霄抬起头看著那张已经不是很熟悉的面容,半晌,说,“一会儿你出去,打探一下风声如何。然後再去古董店那边探一探。”

    闵瞳点点头,然後又问,“那宫主你呢?”

    “我留在这儿。”

    闵凌霄自然不想留在这里扮装成小倌伺候别人,可他现在分毫内力也使不出,贸然出去的话,万一遇到什麽状况,不好脱身。还不如让闵瞳出去帮他查。

    闵瞳面上却浮上担心的神色,“宫主……这样好麽?外面的不知道都是什麽人……”

    闵凌霄轻蔑地嗤笑一声,“你是在替我担心,还是替他们担心?”

    闵瞳看了他一会儿,然後耸耸肩,“也对,宫主神功盖世,怎麽可能被那种人欺负。属下多虑了。”

    闵凌霄哼了一声,心里底气却不足。现在他和一个普通人没有多少区别,又要小心地掩藏自己身份,该扮演的地方,还是要扮演的。

    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过受点侮辱罢了,从小到大他为了完成任务从来都是无所不用其极,伪装小倌什麽的根本算不上什麽。只要能撑过去,他就有机会报复。

    两个人按照鸨爷说得搬了两张椅子,走到前院的时候,闵瞳忽然晕倒在地,人事不知。附近的小倌连忙跑过来“凝安凝安”地叫著,又是掐人中又是扇风的。老鸨不耐烦地走过来询问,“怎麽回事儿?”

    “鸨爷,凝安从昨天开始就不太舒服,可能是受了风寒……”闵凌霄此时又挂上那副单纯无辜的表情。

    老鸨脸一拉,骂了几句,还是让人先把闵瞳扶回去休息。

    看著闵瞳被搀扶著走远,闵凌霄稍稍放下些心,搬起椅子摆放到破旧的前厅里,替代昨夜被官兵踹坏的座位。之後又要将残破的椅子清出去,忙忙碌碌一上午。好在因为昨夜打劫般的搜查,伎馆被弄得乱七八糟,大白天的也没有什麽人会来,虽然手脚被侵蚀得有些酸软,不过这种体力活应付起来不成问题。

    没想到到了下午,他正打算寻个空溜出伎馆去找个大夫为他诊一诊脉,腰间忽然环过一条粗壮的手臂,用力一勒就把他夹了起来。闵凌霄倒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