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没有事,她自己也知道照顾自己,且身边那么多人,只管放心好了。”
“但是……”郭氏现在对她确实不敢放肆,着急的才说了两个字,马上就陪着笑脸道:“主要是,我和老太太已经有半个来月没去宫里,老太太实在担心……”说着一顿试探道:“王妃娘娘能时常进宫吗?若是能时常进宫,少不得我们这边……”
“侯爷夫人,王妃娘娘也不是给您带话跑腿的人,您想说什么呀?娘娘说的话您可听清楚了?只管放心好了,您就放了心,回去和老太太也说一声,请她也放心好了。还要怎么说才行啊?”
香豆突然说话了。
香豆这丫鬟性格其实挺懦弱的,且服侍的主子性格强,楚恪宁不吃亏,任何事情心里有数,香豆基本上是吩咐一句便做事的,很少有在楚恪宁和人说话的时候,她插嘴的时候。
但对郭氏,香豆是很讨厌的,以前在府里的时候,郭氏是怎么对小姐的,她记得很清楚。王妃现在对郭氏还能表面过得去的说话,但香豆忍不住,实在忍不住。
被香豆斥了几句,郭氏的脸上难看起来,一双眼睛将香豆冷冷的打量了一下,接着就觉着自己也被人冷冷的盯着,她知道是晋王妃,现在自己已经不能放肆随便对待的人,只能做小服低,往后退了两步,躬身赔身下气的道:“臣妾失礼了。”
楚恪宁淡淡的道:“没事就不请侯爷夫人进去坐了。”说着,进了府门,上了府内行走的车舆。
香豆等丫鬟上后面的车舆,再次回头看了一眼门口。
第178章
郭氏呆立在王府门前,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走是不敢走的,老太太去守侧门了,交代过,她料想晋王妃从宫里回来,知道了郭氏在府门守着,一定会去侧门,正好就被她堵上。郭氏在这边要等着,等到能进宫的消息传来了再走。
老太太今天也是着急了,无论如何,就算是让晋王妃领着,也要进宫去见惠妃娘娘。
只不过晋王妃并没有上当,没绕去侧门,而且三两句话就把郭氏打发了。最让郭氏恼怒的是,现在连晋王妃身边的丫鬟都不把自己当回事了。
着实可恶!
只能让远处的小厮跑快点,去侧门那边说一声,晋王妃已经从这边进去了,且说的话也禀报一下,看看老太太是如何的意思。
郭氏坐在马车上只能等着。
等了大约两刻,没见小厮回来,却看见襄阳伯府的马车来了,停在了门口,有人进去禀报,大约又过了一刻,出来人请她们进去。
郭氏在车上偷偷掀着窗户帘子看,见从车上下来的是襄阳伯夫人和那位已经进过宫的姑娘赵月儿。
赵月儿的情形和楚月瑶相似,郭氏自然关注赵月儿,见她下来了,双目睁大盯着。
这一看,却又有点不舒服。
赵月儿穿着件浅红色绣缠枝莲花宽摆裙,上面一件霞红色绣牡丹短襦,如此穿着显得很年轻,看起来竟然像是从没有嫁过人一样。
离得远看不清楚戴的什么首饰,只看见耳朵上一对翠色耳坠,随着她的走动来回摆动,赵月儿不知道跟她母亲说什么呢,居然还在笑,耳坠子也晃动的厉害,看起来轻松惬意。
郭氏心里格外不平衡起来。
自己还是晋王妃名义上的母亲,却被拒之门外,赵家这一对母女是什么身份?来了却马上能进去。赵月儿分明比自己女儿还惨,她怀着的龙胎都被强行落了呢!却想不到居然没事一样,比自己女儿精神好多了。
郭氏气愤恼怒的放下了帘子。
襄阳伯夫人和赵月儿进了王府,便有车舆过来,接了两人往里走,又走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正厅。
这是另一个园子,不是晋王和晋王妃住的园子,应该是晋王妃正好在这边。
楚恪宁回来冲了个凉,刚换了衣裳坐车来到这边,想辟一片地出来种草药的,之前看好了这边的一块地,刚到这边,下人便来禀报,说赵月儿母女来了。
于是便请到了这边来。
两人进来行礼,楚恪宁笑着请她们坐下,看了看赵月儿笑道:“精神还不错,现在也肯出来逛逛了。”
襄阳伯夫人笑道:“她其实是个爱玩的,在家呆了这么久,也憋坏了。”
赵月儿笑道:“我在家也没闲着,有一天翻自己的柜子,倒是翻出来了不少的檀香珠子,便一个个的磨了,打孔穿线,全都是我自己做的,今天带了几串过来送给王妃,王妃您可别嫌弃。”
楚恪宁笑了道:“怎么会嫌弃呢?谢谢还来不及。”
赵月儿就叫人拿上来,楚恪宁看了看,笑道:“这手艺不错啊,看你闲着也能闲出来这些好东西,比我强多了,我成天闲的没事,晃来晃去的乱转,什么也没做出来过。”
赵月儿一下笑了。
襄阳伯夫人笑道:“晋王妃忙得什么似得,我们都知道,哪里就闲了。七夕晚上拜月的事,内眷圈子们都传开了。良妃娘娘实在也不是省油的灯,晋王妃您操心的人多,才是心累呢。”
楚恪宁摇头:“我也只是进宫才有这样的事,平常也不管。”
襄阳伯夫人点头道:“是啊,您也歇歇。要说起来,大长公主是更愿意管这些事,惠妃娘娘的心,就让大长公主操吧,您守着这么大个宅子,正经每天多转转。”
楚恪宁将檀香手串选了一串珠子略小的戴上了,看了看笑道:“月儿没事多来陪陪我,一个人逛园子太累,两人说着话溜达着才好。”
赵月儿点头道:“好啊,那我就常来。”抿抿嘴又道:“我前几天去了泾阳侯府看望玉依,她倒瞧着精神不好,本想拉着她一块儿过来了,也恹恹的不肯动弹。”
楚恪宁叹气道:“姑娘大了,各有心事了,哪里还能像以前一样凑得齐。”
赵月儿闻言点点头:“王妃还记的锦妮吗?我之前还想起她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回了河间府,倒一点消息都没有了。”
楚恪宁道:“也是啊,从没写过信。”
襄阳伯夫人便叹气道:“月儿你是闺阁女子,哪里能想到?想来王妃应该知道,华家是钱家的亲眷,钱家出事,华家哪里还敢张扬?恨不能猫起来谁都想不起来他们才好……钱家钱逸阳又是皇上盯着的头一个,想想吧,就算是锦妮想给你们写信,家里人也决计不让。”
这话倒也是,楚恪宁点了点头,叹气:“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估计也该成亲了。”
赵月儿点点头,叹气道:“她也是,之前在京城好一个折腾……”
襄阳伯夫人想了起来,笑着道:“月儿,你不是说想要王府的白海棠花做胭脂吗?今天来了,问问王妃允不允你摘些。”
赵月儿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