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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同李显和庄然唠着家常。

    坐在庄哲的身边,陶然安安静静地吃菜。庄爷爷咳嗽了一声,夹了块红烧排骨,放在陶然的碗里,“不知道你干妈这么多年的手艺有没有退步,不知道这个还是不是你最爱吃的了。”

    桌子上,投箸,停杯,仿佛按了暂停。

    看着碗里的排骨红了眼睛,这一瞬间,陶然觉得仿佛又回到了自己五六岁的时候,老爷子追在身后喂自己,夹菜的姿势一模一样。时光轮转,一切仿佛如昨。

    陶然咽下这块排骨,夹了一块茄盒说:“没变过,一直爱吃,干妈的手艺还是这么好。这么多年,这个菜我终于能做好了,干爸你也尝尝,看我合不合格。”

    这道菜庄然早在十六岁的时候就学会了,只是后来没了机会。

    陈老看了眼老伴和女儿,笑了笑,早该这样,看明白点。

    庄老爷子的眼角闪光,“很好吃,然然,也,很合格,我要是能早点吃上,就能早点知道,迟了这么多年。”

    话里话外,皆是一语双关。

    有些芥蒂,终其一生,都无法消除半分。有些隔阂,可能一瞬,便能冰消雪融。还好,兜兜转转,迷路之后,我们还能找到归去的路。

    饭后老人留在了老妈家中,陶然和庄哲回到自己家里,而李显和庄然自是回到新房子里。

    这边,陶然刚进门便从身后抱住庄哲,屋子里漆黑一片,唯有庄哲胸前一抹亮光,即便这光亮微弱,却也足以照亮陶然的路。

    冰凉湿意,微微入骨,湿了陶然的眼,柔软了庄哲的心。

    “陶然。”庄哲拉起身后的人,抱在怀里,亲吻着陶然的眼角,泪水都是苦的,“对不起,让你等的太久,太久,我的然然。”

    “庄哲,我爱你,从生到死,一直都是。”陶然埋在庄哲的怀里说。

    庄哲弯下腰,拍了拍自己的后背,陶然爬了上去,还是像小时候一样,肩膀永远都是这般温暖。

    那时候,六岁的陶然对庄哲说:“哥哥,你的后背是不是永远都是我一个人的?”

    那时候,六岁的庄哲对陶然说:“然然,只要你的双手永远只抱住我一个人的脖子。”

    ...... ......

    十四岁的陶然对庄哲说:“庄哲,我喜欢你。以后,你再也不是我的哥哥。”

    十四岁的庄哲对陶然说:“然然,只能是我的然然。”

    ...... ......

    二十四岁的陶然对庄哲说:“庄哲,回去结婚吧。”

    二十四岁的庄哲对陶然说:“然然,我的新郎只能是你。”

    所以那时候,庄哲和陈淑贞只是一日游似的,去了趟民政局,领了一张结婚证。

    ...... ......

    二十六岁的陶然对庄哲说:“庄哲,生个孩子吧。”

    二十六岁的庄哲对陶然说:“然然,那你取名字吧。”

    二十六岁的陶然对庄哲说:“冠你之姓,以我之名。”

    二十六岁的庄哲对陶然说:“那就叫庄然。”

    ...... ......

    三十岁的陶然对庄哲说:“庄哲,你儿子,叫我爸爸了”

    三十岁的庄哲对陶然说:“然然,那也是你儿子。”

    ...... ......

    从门口到卧室,陶然脑海中回想起无数个瞬间。

    “庄哲,庄哲,......”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唤着男人的名字。

    坐在床上,陶然孩子似的不放手,和小时候一样赖皮。

    “然然。”庄哲从兜里拿出戒指,戴在陶然的无名指上,亲吻一口。“今天是我们的纪念日。”将另一只递给陶然。

    两人左手无名指上两个一模一样的戒指,相握在一起。

    回到新房子的庄然也很兴奋,这么多年,小爸终于等到了!

    所以为了庆祝,还是履行承诺吧!

    “宝贝儿,it\'s showtime。”庄然拿起床上长长的丝绸,挑了挑眉,

    李显拿过庄然手里的丝绸一端,缓缓拉开,红色在两人之间流淌,仿若月老庙里的姻缘。

    “男朋友,我能否有这个荣幸,邀你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熬了个夜,怕到时候没时间,又更了一篇 睡觉去了 明天,不,今天估计又很繁忙,还是只要有时间我就会乖乖的坐在电脑前。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与你共舞 下

    庄然撩了撩额前碎发,背光而立,红色长绸,仿若蓄势喷发的岩浆。庄然低头盯着红绸另一端的李显,手腕翻转,食指弯曲,拽了拽,将李显一把拉向自己身边,双手搭在李显窄腰之侧。吻落在李显耳后,“my pleasure”。

    李显挑了挑唇角,走到窗前,拉上帘子。庄然心脏不受控制的跳慢了半拍,总有种接下来要干大事的觉悟。

    绚人眼目的别家灯火,瞬间被窗纱阻隔在外,房间里陷入一团静寂和漆黑之中,只有钢管上方的一排灯,尽职尽责,照耀着方圆一米之内和钢管近处被红色丝绸束缚脚脖子的庄然。

    李显直接拽下上衣和裤子,扔在庄然脚下,身上除了一条黑色紧身的平底裤,别无他物。

    丝绸缠绕在双腿根处,面向庄然,伸直双腿,回眸一笑,自带三分邪魅,舌头挑衅地舔了一圈自己上唇。

    转身,如同游弋人间的妖精不带一丝留念地离开。双手攀在钢管上,手臂发力,身体离开地面。庄然腿上的红绸随着李显的动作,变紧,变直。

    上升,脚尖落地,李显面对庄然,右腿从红绸中挣脱而出,高高抬起,双手握住,紧贴在钢管上。双腿呈一字马正对着庄然。

    这个画面让人血脉喷张,庄然下意识地擦了擦鼻子,我操,还好没流鼻血。

    左腿上抬,庄然感觉腿上一松,连着两人的红绸断开,铺了一地,有些怅然若失。

    李显逆时针旋转九十度,双腿压在头上夹住钢管,随后右腿腿弯夹着钢管,继续向上攀爬,逆时针九十度,和刚才一模一样的动作再次上演,这次一字马是背对着庄然。换手旋转,突然落地。

    脚尖抬起,单手绕着钢管飞越而起,手上青筋立现。如蛇旋转而上,右腿夹住钢管,到达顶端,停留,突然从顶端滑下,离地不到几十厘米的地方,止住。双脚落地,紧接着,倒立旋绕而上。

    这是庄然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看钢管舞,以往在他的印象中,钢管舞是红尘场所的代名词,是犬色声马的消费品,所以一直觉得跳钢管舞的不是浑身红尘味儿的援|交小姐,就是浓妆淡抹浑身散发着露水情缘的牛郎。

    看了自己男朋友李显的钢管舞,他发现他对钢管舞的成见颇深,误解极大。这是一种力量与